月金商行是金家與人合開的。所以就在他四處找人,打算把藥材脫手之際,卻被幾名金家的護衛給找上門來。
雙方一番交戰,幾名護衛當然不是他的對手,被打得落荒而逃。
浪歡星卻沒有逃,對方既然能這麼快就找到他,在當地絕非一般勢力,總逃下去也不是辦法。
金家再次來人後,他將藥材盡數歸還,同時也坦露了自己打算投靠的想法。
金家見浪歡星身手不凡,對他也算賞識,只是因為偷盜的關係,沒敢讓他直接進入護府衛隊,而是把他外派到一個工地,做了個工頭管事。
對此,浪歡星也沒有多說什麼,他武技不凡,而且心狠手辣,很快便將工地上的幾名刺頭收拾得服服帖帖,這樣一來,工地秩序良好,產量居然提升了不少。
隨後兩年,浪歡星因為表現出色,被委派到金石礦場,雖然職位依舊,卻成了北魔原第二大金礦的工頭管事。
浪歡星生平有兩大嗜好,一是偷,二是賭,現在他身居要職,酬勞豐厚,自然又是故態重生。
每天來往金石寨的人很多,所以附近的賭場和酒館也多,其中最大的一家賭場,叫做金煌賭坊,金光賭坊有三層樓,裝潢得富麗堂皇,門口掛著兩粒巨大的骰子,那紅紅的一點,就象情人的眼,勾得人直想往裡鑽。
金煌賭坊是浪歡星最喜歡去的地方。
就在今晚,金煌賭場裡燈火通明,人頭攢動,賭的人卻不多,大部分賭客都擠在一張賭骰子的檯面四周,看一場大賭。
檯面上的年輕莊家面色平靜,氣定神閒,面前的籌碼已堆得象山一樣高。
下家是一位瘦高的賭客,板著一張黑臉,臉上掛著汗珠,身後兩名大漢則面色陰狠地望著莊家。
眾人不用看臺面,光看錶情也知道哪個輸了。
旁邊有個古靈精怪的漢子,見勢不妙,一般煙溜到樓上去了。
金煌賭坊,一樓二樓是賭坊,三樓是供客人休息留宿的地方,當然是有姑娘陪的那種。
浪歡星心裡有些奇怪,他是金煌賭坊的常客,以往來這裡賭錢,手氣都極好,每次都能贏上百來個金幣,兩年下來,也差不多贏了上萬金幣。
或許是賭坊故意放水,不過只要自己玩的爽,他才懶得去想是什麼原因。
今天卻不知為何,自己的運氣差到了極點,居然連輸十盤,已經輸掉了五千多金幣。有一次他甚至投出了三個四的點數,本以為穩操勝券,哪知莊家卻隨手丟出了三個五,結果還是通賠。
真是邪門啊!
浪歡星輸得滿頭大汗,變得有些沉不住氣。
他是喜歡賭錢,卻不代表他喜歡輸錢。
“小子,早晚要你好看!”浪歡星盯著對面莊家那張年輕的臉,心裡暗暗咒罵著。
“浪爺,該您下注了!”年輕莊家淡淡看著他,臉上掛著職業的微笑。
聲音柔和,聽起來卻是那麼刺耳!
啪!浪歡星伸手掏了半天,才發現身上沒錢了。積壓已久的情緒突然爆發了出來,他猛地一拍桌子,對著莊家破口大罵:
“下個屁!小兔崽子,你催什麼催?是不是找打!”
年輕莊家面色一變,連忙低下頭閉口不言。
四周眾人大部分都認識浪歡星,見他突然翻臉,都怕受到牽連,胡啦一下站開了老遠。
“呦,這不浪爺嘛?幹嘛這麼大火氣啊!”驀然間,一聲嬌笑傳來,只見一個髮髻高聳,風姿綽約的美婦,邁著碎步走了出來。
美婦穿著大紅色的海棠裙,身段妖嬈,生得杏眼桃腮,唇紅齒白,神態撩人,眾人均是看得一呆,不自覺地讓開道路。
“哼!”浪歡星重重哼了一聲,眼角瞥了美婦一眼,卻沒有說話。
“浪爺,這金石寨一畝三分地,大夥可都是看您的眼色行事啊!您大人有大量,就別和個孩子一般見識了吧!”美婦來到浪歡星身邊,嬌笑連連,軟香襲人,話中卻帶著刺。
“海棠!你是在說我以大欺小麼?”浪歡星扭過頭盯著美婦,冷笑著問道。雖說這座賭坊背後的勢力驚人,可是如果敢招惹他浪歡星,自己也不介意出手殺人。
浪歡星此刻的眼神很亮,熟悉的人都知道,他心裡已經動了殺機!
“呦!看您說的,海棠哪敢啊?您這兒守著一座金山,還輸不起這點錢啊?”美婦神態自然,捂著小嘴,咯咯一笑,彎彎的眼睛還斜睇了他一眼,也不怕迷死人!
“浪爺,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