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今早剛定的規矩!”軍官不以為然地說。
“哦?那我倒要聽聽你是怎麼個規矩?”吉德依然保持著笑容。
“每輛推車需要繳納一個銀幣,每輛馬車10個銀幣!”軍官眨了眨眼睛說道。
吉德盯著軍官,深深看了幾眼,軍官卻揹著雙手,兩眼朝天,擺明了‘我就是路匪,你能拿我怎麼著’的架勢。
“明白了!”吉德點點頭,從隨從手中接過一個錢袋,掂了掂,然後隨手丟在腳下地大木箱裡。
“這裡有20枚金幣,你數數吧!”
“不用數,不用數,聯盟商會地信譽,我怎麼會信不過呢?哈哈!”軍官見吉德妥協服軟,笑得合不攏嘴,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讓城府極深的老吉德都有一種想要打人的衝動。
“進城!”老吉德收起笑臉,也不再看他,扭頭對隨從吩咐了一句,便當先朝城內走去。
“大管事慢走,嘿嘿!”身後傳來軍官得意的笑聲,吉德面色如常,眼神中卻閃過一絲疑惑。
那些駐足看熱鬧的商販,看到一個小小軍官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連龐大的商會勢力也不放在眼裡,心中暗驚,隨後便失望地走開。
就在車隊依次經過城門的時候,也許是巧合,一輛廂車的捲簾偷偷掀開了一角,露出一張俊美如妖的臉龐,正在一臉好奇,張目四顧。軍官下意識望去,竟然一下瞪大了眼睛,整個人變得呆呆傻傻,那人看到他的模樣,彎眉倒豎,鳳目斜瞥,似乎有些不滿。
可是看在軍官眼中,竟是一副半遮半掩、故作嬌嗔的模樣,感覺魂都要飛了。
天吶!想不到這世間居然還有如此絕色?
不行,受不了!
她是我的,她必須是我的!
龐大的車隊漸漸遠去,軍官卻魂不守舍地站在原地,剛才雖然只是輕鴻一瞥,可那張眉眼如畫的臉龐,卻牢牢烙印在他心裡,久久不能忘懷。
猥瑣、興奮、瘋狂的神色交替出現在軍官的臉上……
車隊來到城西,在一處佔地極廣的院落前停下。得到訊息的商會分號的負責人林容之,帶人匆匆趕到院外,他先安排好人手安置車輛,然後親自將吉德等人迎進院內。
院內空間很大,佔地足頃,據說曾是北安城財務官的私邸,商會將其買下後,重新進行了改造,拆掉了裡面多餘的建築、假山,填平了池塘,騰出了更多的空間,另外,一些側院廂房也被改造成儲存倉庫,以及護衛、僕役的住房。
眾人沿著中門通道,筆直向內走,林容之陪著吉德走在前面,姬鐵衣、姬破虜姐弟還有一種隨從走在後面。
姬鐵衣沒有穿戴往常慣見的盔甲,所以林容之一下並未認出她的身份,而姬破虜從不參與聯盟事務,各地分號的管事幾乎無人認識。
不過這姐弟二人,容貌俊美,氣質出眾,老練的林容之還是看出幾分端倪,他衝老吉德遞出一個詢問的眼神,卻見對方在身前偷偷伸出一根手指,朝天上指了指,林容之立刻露出恍然的表情,表現也越發賣力殷勤。
姬破虜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出遠門,對於從小生活在冰天雪地的他來說,南部大陸上的一切都是那麼新鮮,他神色興奮,東張西望,這瞅瞅,那摸摸。
過了一會兒,他似乎想起什麼,快步走在姬鐵衣的身邊,看著她蒼白嬌弱的臉龐,擔心地問:“姐姐,你沒事了吧?”
“嗯,我沒事!”姬鐵衣襬擺手,面帶輕笑。
“哦,那就好!這兩天你抓緊休息吧,有什麼事安排我們去做好。”
“我在路上已經休息得差不多了,今夜再睡上一覺應該就沒有大礙了!”
“姐姐,你是不是在擔心桑南?”姬破虜盯著她,突然問道。
“別胡說!”姬鐵衣俏面一下變得緋紅。
“要不這樣,等找到了桑南,我去和他說說,讓他給我做個姐夫?”難得看到姐姐露出女兒家的神態,姬破虜有心調笑幾句。
“小傢伙,找打麼?”姬鐵衣雙目微張,伸手就打,姬破虜足下發力,唰地一下逃出老遠。
姐弟二人在院裡一追一逃,姬鐵衣此時哪還有生病的模樣,姬破虜被揍地連連討饒:
“姐姐,別打了,我錯了!”
走在前面帶路的林容之聽到動靜,連忙回頭,正好看到姬鐵衣凌厲的身手,臉色驀地一僵,心說:這兩姊妹美是美了,可動起手來,卻比大男人還要勇猛,將來不知何人才能消受得起。
吉德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