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這一下勢大力沉,速度又快,正在倒退的森特人根本想不到,如此巨大的盾牌居然能被施展得如此輕靈,只覺眼前光華一閃,就感到身體傳來劇痛,重傷倒地。
見到森特人的慘狀,羅穆心中充滿譏諷,實力如此不堪,還妄想掌控北方大陸,簡直猶如跳樑小醜,如果不是那些古怪計程車兵,只怕此刻早被維基人打得慘敗。
他正尋思之間,卻忽感腦後兩道勁風猛地襲來,他身形一矮,重盾收至右肩,不退反進,直撞向勁風處。
叮噹兩聲響起,羅穆身形微滯,對方卻連退數步。
他定睛望去,只見兩名相貌酷似,手持銅杵的矮粗漢子,正瞪著綠豆大的眼睛,謹慎地看著他。
“這兩人實力不如自己,卻是心意相通,力量也不弱,如果被他們纏住,盤族人就危險了。”羅穆心中暗忖,決定速戰速決,解決掉兩人,當下也不出聲,提盾就像對方衝去。
諾桑、諾布腦子反應雖慢,戰鬥直覺卻甚為敏銳,明顯感到了對方的殺意,兄弟二人心意相通,雙杵揮舞,瞬間擺出合擊棍法——五嶽隨風的架勢,迎向羅穆。誰知對方快到近前時,突然沉腰發力,重盾倏然脫手而出,直向諾桑身前砸來。諾桑心中一驚,急忙橫杵外架,可半山盾重達80斤,再加上羅穆的揮擲之力,竟將他一下震得吐血後退。
諾布見狀雙目一紅,怒吼一聲,銅杵直搗羅穆面門。羅穆冷笑躲閃,左手搭住銅杵,右手擺拳直砸諾布的額角。這拳來得太過突然,諾布反應不及,心急下竟使出小時打架的姿勢,撲通一下坐在地上,底下卻瞬間踢出一腳,結果歪打正著,正中羅穆的襠部。
羅穆胯下橫遭重擊,蛋蛋被震得一陣亂顫,尿意瞬間上湧,他夾腿站在原地,一把奪過諾布的銅杵就勢下砸,諾布沒想到自己踢出的一腳,竟能意外命中,連忙打著滾躲開老遠,同時衝諾桑大喊:“大哥,他的鳥兒受傷了,現在動不了,快點殺了他!”
聽到這句話,四周的森特人看向羅穆的眼神瞬間變得有些古怪,似乎這鳥兒的含義在哪裡都是通用的。
諾桑一擦嘴角的鮮血,哈哈大笑,提著銅杵就向羅穆撲來,諾布則小跑幾步,順手撿起了羅穆的重盾。
羅穆心中羞憤交加,整張臉都是紅的,將銅杵揮舞得密不透風,逼得雙獅兄弟無法近身,漸漸的,胯下不適也緩解了不少,誰知,他剛想試著移動身形,腦後又是一陣勁風襲來。
無膽宵小!他怒罵一句,扭身揮杵將襲來之物擋落,發現竟是塊拳頭大小的石頭。目光所及之處,只見偷襲之人是一名方面大耳,相貌堅毅的中年大漢,兩手此刻還各握著一塊石頭。
見此一幕,不但羅穆心中惱火,連森特人也變得有些懵然,在此前戰鬥中,桑族所展現出來的實力讓他們深深折服,強大如斯的維基人也在其手中連番吃癟,誰想眨眼之間,便是畫風急轉。
先踢蛋蛋,再丟石子?怎麼感覺是一群小孩子在打架!
不是該氣勢如虹,光明正大,一鼓作氣戰勝對手麼?
厲元如對眾人反應毫不在意,對方明顯是要找人拼命,在己方形勢佔優的情況下,誰會傻到去和他同歸於盡?
羅穆被這種猥瑣纏鬥弄得氣憤異常,勢如瘋虎,厲元如和雙獅兄弟卻配合默契,讓他無法和盤族人順利匯合。森特將士趁勢出手,將長矛兵再次團團圍住。
此時,浮橋已經搭建完畢,羅穆手下的幾名將領,除了划拳輸掉之人,都趕來助戰。
他們的加入讓厲元如等人壓力大增,但沙蟒戰士也僅剩下2000多人,被活死人與突陣營殺得節節後退。
沙蟒軍團雖然強大,與活死人比起來,還是略差一線。
羅穆見狀,只好暫時放過厲元如三人,率領士兵收縮防線,緊守在岸邊,掩護部隊過橋。
厲元如看著被壓制在岸邊,卻死戰不退的沙蟒軍團,心中也是一陣凜然:若非公子弄出來的活死人,加上潤野鼓搗出來的那些稀奇玩意,單這一支沙蟒軍團,恐怕就足以毀滅紡錘谷的全部力量。
在羅穆的大聲催促下,另一半沙蟒軍團開始過橋。也許是不想看到掩護自己的戰友慘死岸邊,他們的行動速度很快,僅用了半個時辰,1萬多人便全部踏上了“浮橋”。
就在最後一人上橋後,羅穆打心裡最不想看到一幕出現了——那群令人討厭的黑臉士兵居然再次從兩側密林中鑽了出來,冒著煙的短棒頃刻落到了浮橋上。
火光轟鳴中,浮橋末端斷裂,幾十名沙蟒戰士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