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跑了進來。栓牛光著,一絲不掛。臉和腳同樣黑黢黢的。光著的小腳丫上粘著幾粒香瓜籽,挺著個青蛙一樣的大肚子,額頭上脖子上,一圈紅紅的痱子。他舉著一把木頭槍,徑直跑到老三面前。嫩嫩地喊著:“三叔,看我的槍。”老三盯著他說:“牛啥,還不是我給你做的,來還給我!”,栓牛迅速地把槍藏到了背後。然後又拿出木頭槍,對準老三的頭,說:“啪,打死你!”。老三伸手去搶,栓牛顛著光腳丫子咯咯地跑開了。老三追過去,搶了過來。栓牛坐在地上大哭了起來,兩隻小腿使勁地凳,放聲大哭。
“栓牛,你咋了?”孃的聲音從屋裡傳來。“婆,三叔搶我的槍了。”栓牛大聲地告狀。“老三也,你惹他做啥麼?你還小呀?跟他搶耍玩意?”孃的聲音又從屋裡傳來。老三還是不給,栓牛就大嚎著,索性爬在地上。姑姑出了來,笑著,把栓牛抱了起來。拴牛的肚子上鼻子上都粘著灰土。姑姑從老三手裡要過木頭槍,栓牛便不哭了,抱著槍。成禮過來,捏著栓牛的小雞雞,“吃個雞雞三叔就再不搶了。”說完摸了下栓牛的小雞雞,在栓牛的嘴裡餵了一下,栓牛做了個吃的模樣。“好吃不?”老三問,栓牛說:“好吃。”,“好吃就再吃一個”。老三笑了,說:“要咂巴個嘴!”,栓牛就咂巴了嘴,笑了。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