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小定了定神,從與衛展眉一起進入洛墟說起,講一路上衛展眉對她的處處維護,每遇危險時必定將她護在身後,甚至在她昏mí口渴要水救命時用自己的血來救她。最初時陳筱涵還只是面無表情地聽著,可聽到衛展眉以血救人時,陳筱涵的面色就完全是感動了。
她當然明白,任何身臨其中的女子,都會被這種行為所感動,哪怕衛展眉只是習慣了幫助別人,可卻還是讓人無法自拔於他的這種溫柔之中。
“然後……然後你們就?”她抹了抹自己的淚,又替顧小小抹了淚。
顧小小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完了,筱涵,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因為我竟然喜歡上了你的郎君……但我還沒有那麼不要臉,我怎麼會和你搶!可是在密室之中,我見到並無出路……”
她在多方尋找,也沒有辦法找到出路後,便以為兩人再無生還的可能。當人面臨絕望的時候,往往就會拋開束縛,只是追求那最後的狂歡。
那個時候,她心中既是悲傷,又有暗自竊喜,她終於可以不必在意陳筱涵的事情,全心全意將自己奉獻給所愛的人。
說到這,顧小小滿面羞愧,不敢與陳筱涵目光相對。
他們在洛墟的遇險過程,陳筱涵曾經聽衛展眉說過,但衛展眉當然不會提顧小小的事情,所以其中細節,陳筱涵還是第一次知道。想到當時二人所遇環境,陳筱涵捫心自問,又覺得這似乎怪不得衛展眉與顧小小。
但讓她就此釋懷,她又覺得心中不舒服。
好一會兒,她才勉強道:“這不怪顧姨,只怪衛、衛,他太過風流!”
“與展眉無關,若不是我自己寬、寬衣解帶,他如何敢?”顧小小忍不住維護衛展眉:“筱涵,此事太過荒唐,卻全是我的錯,你別因為我與衛郎君生份了。過些天,我就會離開三川城,去尋訪名師學習新的聚靈術,從此再也不與衛郎君相見……你莫要記恨我,好麼?”
“顧姨!”
聽到這話,陳筱涵心猛然懸了起來,剛才那點不舒服,頓時煙消雲散。
她是個剛強的女子,但也是個善良的女子,顧小小與衛展眉,在她心中都是至親至近之人,要她為了一個捨棄另一個,這種事情,她是完全做不到的。緊緊抱著顧小小,她又帶上了哭腔:“不許你離開我,不許!”
顧小小苦笑,不許又能怎麼樣,現在事實被揭破,她實在沒有面目再呆在衛展眉與陳筱涵身邊了。
“筱涵,其實你已經這麼大,又得了衛郎君相助,光大陳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我在不在你身邊,並沒有……”
“不許你這樣說!”陳筱涵按住她的嘴,雙眉緊皺:“顧姨,你在我身邊,我心裡就踏實,覺得就算我哪兒錯了,顧姨也能告訴我,如果你不在,我錯了誰來幫我?靠衛郎君?方才那徐夫人有一句話說得是,衛郎君的世界,比我們眼睛能看到的更大,我不可能用裙帶將他拴住,那樣我是快活了,可衛郎君這一輩子是否快活?”
“而且!”陳筱涵提到歐莫邪,不免咬牙切齒:“這世上狐媚的女人多得是,展眉又是一個好心腸的,對誰都好,你瞧瞧這才一年時間裡,他身邊出現過多少女子!顧姨,我們兩個要聯手,將他看好來,莫讓他再去拈hua惹草了!”
這話說出來,陳筱涵眼中突然放光,這不是一個很好的解決方法麼,她原本就離不開顧小小,心中又捨不得衛展眉,既然這兩人她都喜歡,為什麼不和這兩人在一起?
至於其餘,她還真沒有去細想。
“可是、可是我是你長輩,我是你顧姨……”顧小小聽到她這大膽的話語,也不禁面紅耳赤。
“長輩啥,你大我才十歲,那個徐夫人,才是長輩,可不還是盯著衛郎君流口水,你瞧剛才她提到衛郎君的模樣!”陳筱涵這樣說的時候,滿心都是嫉妒,雖然她也是少有的美人了,但一想到徐夫人那雙彈xìng十足的長tuǐ,想到徐夫人可能用這tuǐ盤在衛展眉腰間,她心裡就酸得翻江倒海:“你又不是我親姨,其實就是我姐!”
“可……可冠修他們會怎麼說我?”顧小小還是有所顧忌。
“怕什麼,冠修敢胡說八道,我就揍他……”
“我才不會胡說八道,其實我佩服姐夫佩服得要命,不但我姐死心塌地,那個長tuǐ徐夫人也全力維護,就連顧姨都被他得了手……喂喂,你這呆丫頭,看你這模樣,心也是被我姐夫勾了去的!”躲在樹叢中的陳冠修壓低了聲音,將與他一起偷聽偷看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