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姐姐”
她主動上前要行禮,謝蘊立刻攬住了她:“筱涵姐?聽展眉說了,你有身孕,怎麼走出來了”
“果然如同小畫所說,乍一看她這個人,美麗得讓人不敢接近,但真正相處起來,還算是和善真誠,沒有絲毫裝腔作勢”陳筱涵心微微放了下來,原本她以為謝蘊是以姿容吸引的衛展眉,若是如此的話,以色愉人不得長久,為了自固,謝蘊少不得在家中興風作浪,現在看來,她的美麗並不是她吸引衛展眉的關鍵呢
“都是一家人,用不著太客氣啦……小眉,不認識阿蘊姐姐了?”衛展眉看著小眉跟在陳筱涵身後,盯著謝蘊卻沒有撲上來,便開口問道
“倫家當然認識”小眉輕輕皺了一下小鼻子:“倫家今晚要抱著阿蘊姐姐睡覺,不讓哥哥抱”
這話一出,眾人都是嘻笑,唯有衛展眉,面露尷尬之色
衛展眉回到三川城的訊息,轉眼之間就傳遍了全城,友好方的家族和勢力,此時當然是鬆了口氣,身為三川城的精神領袖,衛展眉在與不在,對他們來說完全不是一回事而不怎麼友好的人,則開始緊張起來
天脈客棧五樓頂層,臨窗的那間屋子裡,現在便坐著非常緊張的七個人
這是所謂的天脈堂總堂巡視使,一位武神、六位武聖聚集於一處,可氣氛卻很有些壓抑
“大夥說說怎麼辦,天脈堂若是有什麼意外,我們會是個什麼情形大夥都明白”居於主座的武神姓沈,名雲卿,面相倒沒有什麼殺氣
“沈老,我認為還是照舊,我們既然已經與衛家立約打賭,再有什麼變化,對誰都不好”
一位武聖開口道,他話才講了一半,另兩位武聖的表情就變得很難看了其中一位忍不住介面道:“胡兄,若是輸了,要折斷兩位武聖的胳膊,你以為該折斷哪兩位?”
“怎麼會輸?”被稱為胡兄的武聖打了個哈哈:“我們可是來自天脈堂總堂的,不要說樓下的那幾位,便是在座宗位,哪一個不是宗師級的聚靈師聚靈術可不比丹道、鑄劍有運氣的成份在裡頭,聚靈術來不得半點僥倖,艾兄難道以為,我們天脈堂總堂,會輸給衛家?”
“最近十年來聚靈術五大理論,其中有四與衛家有關”那艾兄哼了一聲道:“只要胡兄答應,若是我們輸了,胡兄便算自折雙臂者之一,那麼我艾某自然無話可說”
那胡兄頓時雙眼一翻,似乎是要爭吵什麼,但又忍了下去:“那麼好,依艾兄的意思,我們當如何?衛展眉未回來時,我們尚且有所顧忌不能動手,現在難道我們就能殺到衛家去將他全家夷為平地麼?”
這是氣話,在座諸人都清楚,他們要是有膽量去將衛家夷為平地,那麼衛展眉就有膽量糾集人手去吉州將天脈堂總堂夷為平地或許雙方真打起來,天脈堂未必會被滅,但那損失,也與被滅沒有什麼兩樣了
“胡兄這樣說就沒有意思了,當初可就是胡兄出的主意,要去逼衛家人出來,所以下面的人才會動手摺了那兩個小輩的臂骨”姓艾的武聖嘆息道:“胡兄方才的意思我很清楚,無非是要當時在場的我與米兄二人承擔責任,可出這個主意的胡兄就想不承擔責任了?”
姓胡的武聖剛想發作,可就在這時,旁邊又有一位武聖幽幽嘆了一聲:“你們現在還有心情在這胡扯?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研究過衛展眉這人行事,我倒是對他很有興趣,專門研究過他的行事風格,他可不是那種忍辱負重的人”
“張兄的意思?”
“我擔心的是,他不等賭期來臨,直接上門來鬧啊,若是如此,諸位有什麼辦法應付?”
“他敢,我們這有沈老在,他來搗亂?”姓胡的道
“為何不敢,人家上門來,比如說向你胡敬賢挑戰,他只是宗師武者,你是武聖,胡敬賢你說你是應戰還是不應戰?”
“他好端端的上門挑戰我做什麼?”
胡姓武聖這句話說得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苦笑起來,是啊,這種可能性是極大的,以衛展眉的行事風格,打上門來先報復一番,絕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們正思忖間,突然外頭有慌亂的腳步聲,緊接著,閔華滿臉苦澀地跑了進來:“諸、諸位供奉前輩,衛郎君派人送來了拜帖,他說他……明日前來拜會”
閔華最近真的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為苦逼的人了,驪山秘境事件之後,他與衛展眉的關係得到了修復,自覺在衛展眉面前也能說上幾句話,心中還盤算著怎麼樣從衛展眉那裡得到多的好處,誰曾料想,天脈堂總堂的人卻跑來找衛展眉的麻煩,身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