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起,天地間,彷彿只剩下了這一把劍,再也沒有了其它顏色。
然而,就在這一刻,蕭文秉卻做了一件極其古怪的事情。
他抬頭,他的臉色依舊無比蒼白,他的眼神裡流露著的是濃濃的疲倦,但是,他鎮定自若,彷彿根本就沒有把這足以開天闢地的一擊放在眼中。
從他的眼中射出了淡淡的,近乎於透明的光線,那是一種足以看穿了一切偽裝,直指本源的光線。
淡淡的光線穿透了鐵巨人的身軀,看到了它的過去和未來,在這一刻,蕭文秉有了無所不能的一種錯覺,彷彿天下間的所有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他的嘴角露出了冷冷的笑容,冰冷而不帶有一絲人類的感情。
“嘰哩咕嚕,咕嚕嘰哩……”
一連串奇異的音節從他的口中發出,向著四面八方散發而去,聲音並不大,但卻有著無比地穿透力和絲毫不遜色於金鐵巨人的強大威壓。
鐵人的大劍在蕭文秉頂一尺之處驟然停住,蕭文秉的聲音彷彿帶了一種奇特的力量,一種令萬物無法抗拒的力量。
“吼……”巨大的吼聲充斥於整個天地。只是。在這聲包含了憤怒的大吼聲中。已經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在鐵人的眼中,那個瘦小的蕭文秉再也不是一個毫無存在價值地卑賤生物,而是一個無所不能,一個把它還要高大千百倍的巨靈神。
“劍奴麼?”冷冷的笑聲從蕭文秉的口中傳來,縹緲的似乎不是人類的聲音。
他輕輕的豎起了一根手指,點在了距離自己頭頂不足一尺的那把巨劍之上。
不甘而難以置信的聲音從鐵人地口中發出,它那巨大的身軀彷彿遭到了無情的打擊,在一瞬間裂了開來。
無數的裂痕從鐵人的身上開始蔓延,逐漸化作了星星點點的金色光芒,瀰漫於空間之中。
蕭文生手腕一翻,巨劍在半空中打了個圈了,反轉了過來。他凝視著劍身上濃郁的金色條紋,良久,終於高聲道:“收……”
似乎得到了命令一般,所有的金色一蜂窩地流進了巨劍之中,當最後的一縷金色消失之後,那把巨劍之上的光芒反而暗淡了下來。持在手中。除了體積太大了一點之外,再也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奇異之處。
仔細的觀看著寬大的劍身,隱約可見其上的一點奇異花紋。
這種花紋複雜多變,環環相扣,似乎是一組毫無意義的裝飾雕花,又好象是一組神奇的陣法,包含了無窮無盡的天道至理。
蕭文秉目光中神秘的色彩逐漸褪去,他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過了許久,他再度睜開了眼睛,眼中那種超脫一切的神彩已然盡數褪去,彷彿在度過了此次危機之後,他又恢復成了以前的那個蕭文秉。
只是,此刻的他,卻像是經過了一場生死之戰,顯得疲憊之極。
緩緩的摸挲著那似熟悉又似陌生的奇異花紡,他的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苦笑:“神的語言麼?”
手腕一抖,將那把鐫刻著神語的大劍順手丟進了天虛戒指。
如果有不知情的人看見了他臉上不情不願的表情,還以為他所拋棄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垃圾,而不是一件足以轟動整個修真界的無價之寶。
他拖著疲乏的腳步繼續向前走去,不知道在前方又有什麼東西在等候著他。
在他的身後,一團霧氣緩緩成形,在空中翻滾不休,逐漸凝聚成了一個細瘦的奇怪怪物:“神的語言……怎麼在這一界,竟然還有人懂得神之語言啊?我剛才是否感應錯了,這傢伙的修為之差,匪夷所思,是神格的啊。”
彷彿的感覺到了什麼,那團怪物奇怪的道:“怎麼又有人闖關了,還是三個光洞一齊……嗯,去看看。”
它的身形抖動一下,瞬間沒入了光璧之中,不見蹤跡了。
怒劍凌厲,金光翻滾,一把雙手大劍迎頭劈下。
“疾……”
一聲嬌吒,五色光芒脫手而出,流光幻化,相映成趣,組成了一道絢麗多彩的光幕重重的迎上了那把巨大的鐵劍。
通道之內,依舊是金我閃爍。那耀眼的金色光芒佔據了絕對的上風,仿若金色的海浪,一層高過一層,層層疊進,向著五色光團洶湧而去。
然而,五色光力凝而不散,含而不露,所組成的那片光幕固若泰山,任憑金色波浪不斷衝擊,始終是不動分毫。
張雅琪心中暗奇,原來這個鐵甲人看似可怕,其實卻是個銀槍蠟燭頭嚇人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