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並作了二步,蕭文秉回到了張雅琪的住所。
不過這一次,他可吸取了教訓,沒有再從天上飛過去。雖然陳善吉說過,他喜歡怎麼飛就怎麼飛,但是以他此時的水準,真的要他獨自一人在空中表演鋼絲秀給人看,他還真的沒那個厚臉皮呢。
等到以後練至大成期,得道飛昇在即,再來讓他們開開眼,羨慕一下還差不多。
他此時的身份非同小可,要見一個外門大弟子,那還不是隨口一句話的事情。不過片刻,王虹霞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拜見長老。”
“不必客氣了,王……王前輩。”
王虹霞臉色一變,連忙道:“長老千萬不可如此稱呼,那是亂了輩份,違反了門規,弟子要受到重責的。”
蕭文秉眉頭一皺,道:“我與雅琪是好朋友,你既然是她的師父,自然也就是我的長輩了,宗主他們要怪,就怪我吧,與你無關。”
王虹霞唯唯諾諾應了一聲,天一道門的每一位長老都是數百歲的老人了,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自己喜愛的嗜好。落在旁人的眼中,不免有些怪異。王虹霞也是見的多了,早就是習以為常。不過,像蕭文秉這般不顧身份的,卻還是唯一的一個。
第六十七章 傷勢
“你是如何與雅琪結下這段善緣的?”
“說來也是湊巧,還是多虧了密符門趙鋒趙師兄的那張金卡。”
“金卡?”這個金卡,蕭文秉當然不會陌生,那是他送給張雅琪的禮物。
王虹霞低聲道:“正是,雅琪拿著那張金卡里的錢當路費,專門到各地窮山惡水去尋訪古蹟。不料,終於被人盯上,想要攔路打劫。幸好那時候,她已經來到了天一道門的範圍之內。因為她在這裡刷過卡,弟子誤以為是趙鋒趙師兄駕到,前去迎接,不想撞了個正著,順手將她救了下來。”
“什麼?”蕭文秉驚呼一聲,原來還有這番曲折,但是張雅琪卻絲毫沒有對自己提及過。
“雅琪見了弟子的身手,說什麼也要拜在弟子門下。弟子見她資質不過一般,本不想收錄,但她在天一平臺之上苦跪了三日夜。唉……”王虹霞嘆道:“這個世道,如此虔誠嚮往天道的,已是絕無僅有,弟子為其誠心所動,是以破例將她收入門牆。”
蕭文秉默默點頭,在他的心中卻是波濤澎湃,洶湧起伏。
張雅琪一個區區弱質女流,為了仙道專門去那人跡罕至的地方,其中危險又豈是那幾句話能夠概括的。攔路打劫,王虹霞說得輕鬆,但以張雅琪的美貌,若是真的遇到劫匪。
蕭文秉機靈靈的打了個寒顫,如果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又會如何自處呢?
三日夜,一個如她那般的女子,跪在地上三日夜,一想到這裡,蕭文秉的心就跳的厲害。
“雅琪呢?”稍微整理了那如同麻團一般的心緒,蕭文秉問道。
“唉,這孩子……”王虹霞無奈地搖頭。
“怎麼了?”
“弟子已經對她說過,修仙之道,講究的是緣分,凡事皆有定數,強求不得。可是她,唉……”
聽到她唉聲嘆氣了半天,可就是不說話,蕭文秉可是老大不高興,只是礙於張雅琪的面子,不好說話。然而,他的頭上還是隱隱地皺起了眉頭,道:“王前輩,雅琪在哪裡?”
“啊,雅琪正在後廂房休息,弟子讓她好生調養,百日之內不得練功。”
“不得練功?為何?”
“雅琪不知道服用了什麼烈性藥物,雖然使得功力有所增強,但是渾身筋脈卻是受了嚴重損傷。弟子早就說過,要穩打穩紮,不可貪功急躁……這一下偷雞不成反賒米,沒有百日的修養,那是難以痊癒的了。”
王虹霞本來還想繼續責怪下去,不料一抬頭卻看見蕭文秉那張難看之極的臉色,一會兒紅如關公,一會兒黑如砂鍋,一會兒青如草茲,煞是有趣。
她心中一凜,頓時想起適才張雅琪就是與眼前這位長老一起出去的,如果吃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想必這一位也是脫不了關係的。
而且,那種烈性藥物往往都是聖藥,估計張雅琪是不可能有的,而這位長老卻應該不少吧,想到這裡,王虹霞的臉色頓時尷尬起來。
“有這樣的事情麼?蕭道友若是不棄,不妨讓老道看看如何?”張道人突然大步流星地走進了這間外門弟子和雜役們所居住的大院中。
對於這位享有盛名的老道士,王虹霞可是不敢有絲毫怠憊,連忙打起了十二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