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
“你額娘應該是去避雨了,傘給你。”那少年要把油紙傘給她。旁邊的僕人忙將自己的傘收了遞給那少年。
“我不要,我額娘說不能要陌生人的東西,而且他沒有傘淋了雨會生病。”福滿多很有禮貌地說道。
那少年和僕人都愣了。那少年正要說話,只見一個頂著荷花葉子的狼狽婦人跑了過來,防備地看了他們幾眼,然後衝著那小姑娘說道:“對不起多多,娘走丟了,走吧,回家了!”然後遞給她一個荷葉。
“我就知道額娘會找到我的!”福滿多站起身學著她孃的樣子頂著荷葉慢慢地走了。
少年笑了,把傘遞給僕人:“走吧!”
結果,福滿多著涼了,這個一向實話實說的小朋友很誠實地向她老爹寫信匯報了,結果沒幾天她老孃就被她老爹來信責備了。
“額娘,好熱啊,明明都秋天了!”金六福也沒力氣上躥下跳了。
“秋老虎嘛!再過幾天就好了。”顏紫蘿說道,順便喝了口冰鎮乳酪。
“額娘,北方的秋天是什麼樣的?”金六福很有求知精神。
“北方啊,起碼現在很涼快,早晚都要多穿件衣服了。”顏紫蘿回想著說道,離開的時間長了,有的時候會忘了什麼時候穿什麼。
“阿瑪好幸福!”金六福羨慕。
“是啊,因為太幸福,所以都不來遭罪了。”顏紫蘿撇撇嘴。
“我要是阿瑪我也不來,太熱。”金六福說道。
被他老孃拍了一巴掌:“哼,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你說什麼?”一個算不上柔和的男低音問道。
“管我說什麼!”顏紫蘿說道,然後抬頭,“你、你來幹什麼?”
“你說爺來幹什麼?”胤禛瞪她一眼,這個女人,他一不在她就說他壞話,早晚把兒子女兒都教壞了。
“阿瑪,剛才額娘”金六福的嘴巴被他老孃捂住。
“小六,你是不是想做五百個俯臥撐?”顏紫蘿笑著問道。
金六福“嗚嗚”地搖著頭,他不要做俯臥撐,誰知道他額娘這次又在他背上加什麼東西
“乖!”顏紫蘿拍拍他的腦袋,鬆開手,放他自由。
得到自由的金六福“蹭”地竄出好遠,跳到樹上:“阿瑪,您好好管管額娘吧,唉太不乖了”
胤禛微扯嘴角,先點了點頭,然後回頭對侍衛說道:“巴魯,看著他做二百個俯臥撐。”這個名詞是顏紫蘿教他的,不過他覺得那個懲罰還比較好,既累人又能達到強身的目的。
“阿瑪”金六福拉長音,然後看到他老孃對著他甜甜地笑了,“好兒子,好好做吧!碧荷,給他加個青花瓷瓶——咱們家最貴那個~~”
“阿瑪,您不仗義”金六福接著拉長音。
而他不仗義的爹孃早當沒聽見進屋去了。
“今年怎麼還來?生日不是要好好鋪張浪費一回嗎?”顏紫蘿問道,皇帝整壽不都奢侈地把銀子當石頭用嗎?
胤禛看她一眼:“爺沒那個習慣。”
“也是,小氣皇上。”顏紫蘿笑著說道,忘了這茬兒了,她家男人可是隻會賺錢不會花錢的鐵公雞。
“胡說!”胤禛微扯嘴角,他家這個女人的膽子越來越大,“你打算怎麼給爺過生辰?”
“照規矩嘛,大不了長壽麵長一倍嘍!再買個香包什麼的、給二兩銀子就成了。”顏紫蘿笑著說道。
“好!不過,香包——”胤禛笑著看顏紫蘿,顏紫蘿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看我幹什麼?我可不會做!”顏紫蘿說道。
“沒誠意!”胤禛說道,故意沉了沉臉色。
“那我要是做完了你不戴,我很沒面子。”顏紫蘿說道,企圖打消胤禛的“奢望”。
“爺會戴的。”胤禛說道。這麼多年了,收了無數的香包,沒有一個是這女人親手做的,她倒是喜歡縫小豬、縫沙包、縫玩偶,就是想不起來給他縫個香包,他以為慢慢地她會有點自覺,可惜,等了這麼多年也沒見著,害他一個萬歲爺還得自己開口要東西。
“這不是難為人嗎?”顏紫蘿小聲說道。
“嗯?”胤禛了個鼻音。
“算了算了,這麼多年也沒求過我什麼事,我就勉為其難一下吧!”顏紫蘿說道。想當然被胤禛瞪了一眼。
“老頭子,香包過兩天再說,明兒去看荷花怎麼樣?”顏紫蘿問道。看看人家皇帝的命多好,這個時候來還有荷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