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晨間已經進圓了,如果再不做些事情,鬧出些動靜來,監察院怎麼肯收手?您是四爺。用您的一條性命,暫保家裡半年平安,總是值得的。”
明四爺大怒罵道:“你們這些王八犢子!要死怎麼不讓老太君死去!**她祖宗!”
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刻,他當然清楚,明家為什麼會派人來殺了自己,這肯定不是為了滅口,自己根本不知道家族地核心生意,這只是一筆墨,一筆塗在監察院臉上的墨,明家從去年底擬定的示弱悲情之戰。就需要用堂堂明四爺的死亡,做那個爆發地契機。
想到此節,他的心裡何其絕望不甘。何其憤怒。
那名衙役面色一變,說道:“老太君乃萬家護主,四爺言語尊敬些。”
明四爺悽慘一笑,人往牆角退去,口裡罵罵咧咧道:“我也是明家的爺。憑什麼要我死?就因為我不是她親生的?”
此時兩名衙役已經走了明四爺的身邊,根本不理會明四爺的叫罵與反抗,拿出一團髒抹布塞進了他的嘴裡。堵住了他的汙言穢語,同時將他的雙手反綁了起來。
這時候,裡間房的鬧騰,已經驚動了整間大獄,許多囚犯都好奇而害怕地看著這邊。
領頭地那名衙役眉頭一皺,喝道:“監察院辦事,都給我安靜些!”
就算是被關在牢裡,這些囚犯也知道,如今監察院正在打壓明家。但眾人沒有想到,監察院居然會深入大牢暗殺明四爺,不由心生寒意,漸漸為明家生出些不平來。但是卻沒有人再敢往那邊多看一眼,生怕惹禍上身。
……
……
衙役看著面前的食盤,搖了搖頭,惋異說道:“最後一餐飯,也不能吃好,真是苦了您了。”
說完這句話,他一揮手,那兩句扭住明四爺的衙役便拿繩索套上了明四爺地脖頸。
明四爺頸子被系,臉部被憋的通紅,兩隻腳不停地蹬著地面,蹬的乾草亂飛,下面的錦被汙髒。
繩索系的越來越緊,明四爺地眼珠子似乎都要鼓了出來,鼻孔張的老大,看上去異常恐怖,雙腳蹬動的力氣也是越來越小,就像是垂死地青蛙一般,有氣無力地彈著。
臨死的明四爺,心頭的絕望可想而知,那股對明家老婦人,對明青達的怨恨可想而知,只是他已要死了,又能如何?
冷冷看著垂死明四爺的那名衙役忽然感覺到有些奇怪,他的餘光裡瞥著隔近的那座監房裡,那名囚犯正看著自己。
很冷漠地看著自己,並不像是冷血地看熱鬧,也沒有一絲怕的感覺。
他愕然轉身,然後看見那名囚犯從乾草垛裡取出了一樣東西,瞄準了自己。
一把弩!
……
……
鋥鋥鋥!三聲弩機響,三枝弩箭出,準確無比地紮在這三名衙役的咽喉之中,三人捂著咽喉,根本來不及發出一聲響,便倒在了地上,雙腳蹬了兩下,就此斃命。
衙役一死,繩索立松,本已垂死地明四爺無力蹬著的雙腳,漸漸恢復了力氣。
他緩緩睜開雙眼,用迷惘而昏濁的眼光看了一眼隔壁的囚犯,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救自己,更沒看清楚,對方是如何救了自己。
那名囚犯此時卻像是什麼事情都沒做一樣,雙眼平視著前方,蹲在了柵欄旁邊。
明四爺渾身痠軟,褲中已有遺溺,臭不堪聞,卻知道自己已經死裡逃生。
此時他的身後,那堵厚厚的牆,卻像是被鬼神運力一般,悄無聲息地開了一道口子,露出外面的湛湛青天來!
……
……
高達收回那柄長刀,面色微白,強行打通蘇州府大牢的厚牆,也損耗了他不少真氣。他進入牢房之中,一手提著明四爺,便出了大牢。
又有一名監察院的官員入內,拔出那三名衙役咽喉間的弩箭,又小心翼翼地擺設了一下牢房中的局面,這才走到柵欄旁邊,伸出手去。
先前救了明四爺一命的那名囚犯一言不發,將手中的暗弩遞到這名監察院官員的手中,又指了指旁邊的食盒。
監察院官員揀了一根雞腿,放到了他的手上。
那名囚犯笑了笑,有些滿意。
監察院官員壓低聲音說道:“再等兩個月,大人還需要你當證人。”
那名囚犯一面啃著雞腿,一面點了點頭。
那名監察院官員退出去後不久,囚犯一指頭將啃剩的雞腿彈入對過斜方的一間牢室之中,忽然間面色一變,悽惶無比,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