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也很想快點看見她,腳步不知不覺就加快許多。
可惜,還未靠近那間棚屋,桑妮就擋了他的道,桑妮撒謊說喬蓉起先煩悶睡不著,現在好不容易睡著了,叫他留下東西不要進去打擾她,巴木對桑妮的話深信不疑,留下果子就走了,殊不知,他一走,桑妮就把他送來的果子給扔了。
桑妮的原則是,凡是對她家烏大人不利的東西,一概銷燬處理。
緩步踱至自己屋子,巴木又一次聽見那陣笑聲,可能是風向原因,這一次聽的異常真切,那笑聲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很像他家喬喬。
巴木下意識地就朝溪邊走去,忽地一想,他家喬喬已經睡了,那笑聲一定是別人發出的,也許人家正跟自己的丈夫玩鬧,自己這樣闖過去豈不是很唐突?便收住腳勢,轉身回去了。
與此同時,喬蓉穿好衣服就被烏大人一把扛在肩上,生怕他半路上使壞丟下自己,喬蓉緊緊抱住他的脖子,不讓他有機會做小人。
烏大人沒有將她送回棚屋,而是扛到自己屋裡,一得自由,喬蓉乖乖地到圓石上躺了下來,剛閉上眼睛,便被烏大人推了一下,只見烏大人手裡拿著一包東西,好像是給她的。
喬蓉伸手接過那包東西,剝開一層包裝皮,見他不反對,繼續剝開第二層,至第四層,隱藏在裡面的東西就露出了它的廬山真面目。
竟然是野茶!
這幾天發生了太多事情,喬蓉都把這一茬給忘了,不想,烏大人還記著此事,並且把它送與自己,這份心意委實讓人感動一把。
喬蓉將野茶當寶貝疙瘩似的重新包好,伸手放到隱蔽處,然後拉著烏大人比劃幾下,烏大人很聰明,不用她太費力比劃既能明白她想要表達的意思,忍不住伸手揉揉她的腦袋,轉身熄滅插在地上的一根火星,跟著躺到圓石上,伸手將她拉進懷裡,輕輕在她背上拍了幾下,既是哄她睡覺。
喬蓉有些不滿,若是換成巴木,肯定會告訴她野茶是在哪裡發現的,而烏大人兩次面對她的“追問”,只是笑而不答,可見此人很悶騷!
喬蓉在黑暗裡撇撇嘴,並朝身旁的男人翻了幾個白眼,在他懷裡翻個身,沒多會就睡著了。
輪到她第二天睡醒,太陽都曬到屁*股上了。
喬蓉禁不住伸個懶腰,便晃悠悠地從圓石上翻了下去,走到門口探出半顆腦袋見屋外無人,便帶上自己的東西快速回到關押她的棚屋,桑妮在做針線活,看見她回來,忙放下手裡的針線去給她端來吃的。
早餐一如既往地豐盛,加上昨晚又做了過多的激烈運動,喬蓉這會是真餓了,急忙就去溪邊洗漱,回來後用普通話跟桑妮說了聲“謝謝”,桑妮大概也猜出她是向自己表達感謝,倒變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喬蓉餓起來吃食物是不顧什麼形象的,狼吞虎嚥地解決掉了所有食物,好在這裡的人不知道形象為何物,也就沒有人會注意。
吃完早飯,喬蓉便想到了野茶,很想去山上找一找,可是,實在礙於自己目前的身份比較特殊,不好隨便自由行動,便將這個想法壓了下去,一切等到她的囚犯身份解除了再來考慮此事。
自從被抓回來以後,喬蓉這幾天就一直在想學習語言的事,以前不是沒想過,只是那時認定會逃離這裡,學不學語言也沒多大關係,可目前不一樣了,既然決定要入鄉隨俗,最基本的就是要學會地方語言,並且能夠很好地與他們交流起來。
學習語言是一項大工程,其中的困難可想而知,喬蓉在學校裡連英語都沒學好,突然要學這種無字、難學、又難懂的火星語實在沒什麼信心,還沒學就打起了退堂鼓。
喬蓉很想去找同事聊聊,想聽聽她們有什麼建議,可到底因為行動受到限制阻斷了她的想法,思前想後,還是決定自己摸索,便去找來樹枝削成尖尖狀,有事無事便纏著桑妮教她最簡單的詞彙,碰到難記的詞彙就拿樹枝在地上記下來,如此一來,地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每一天,她就對著這些字反覆記憶、練習,幾天下來,她對桑妮說的話也能聽懂一點點,不過不準。
這幾天,巴木還是每天都會來看她,每次來都會帶些果子,除了桑妮,巴木也是她的語言老師,面對喬蓉如此好學,巴木自然樂得願意傾盡所有方法教她。
因為忙著學習語言,喬蓉這幾天把烏大人給忽略了,被忽略且守了幾晚空房的烏大人,臉色實在很臭,等到喬蓉想起來去找他,被他當場趕了出來。
於是,烏大人身上又多了一個代名詞——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