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瘋狂地以Z字形跑著。我們開槍了,但第一輪射擊並沒有打中他。
然後,“野狼”跳了起來,雙手在空中揮舞著——他就要跳到對面的樓頂上去了。
“你個混蛋,不!”奈德大叫著。“不!”
我停了腳步,仔細地瞄準,然後連開四槍。
《倫敦橋》第119章
“野狼”不停地擺著雙腿,看起來像是跑在空氣中,但他已開始下落了。他的胳臂伸向了對面樓頂的房簷。他的手指夠著了房頂。
馬霍尼和我跑到所在的樓頂邊緣。“野狼”跑得了嗎?不管怎麼說,他總是有辦法。除了這次——我知道我打中了他的喉嚨。他會被自己的血嗆死的。
“下來,混蛋!”奈德衝著他大叫。
“他快不行了,”我說。
他確實不行了。那個俄羅斯人掉了下來,奇怪的是他並沒有掙扎,一聲也沒吭,也沒有叫喊。一聲也沒有。
馬霍尼向下朝他大喊著。“嘿,‘野狼’!嘿,狼人!下地獄吧!”
他掉下去的動作就像是電影中的慢動作,但他還是重重地跌到了兩棟樓房之間的過道上。摔得很重。我向下看著“野狼”摔在地上的身體和包滿繃帶的腦袋;這是我長久以來第一次感到滿足。真的很滿足。我們抓住了他,他也就配這種死法,像人行道上的蟲子一樣被碾死。
奈德·馬霍尼像個瘋子一樣鼓掌、叫喊、跳舞。我不像他那樣,但我理解他現在的感覺。下面的那個混蛋就應該落得這種下場。冰冷地死在小巷子裡。
“他沒叫,”我最後說,“連喊都沒衝我們喊一聲。”
馬霍尼聳了聳寬厚的肩膀。“我才不管他喊沒喊呢。我們在上面,而他卻躺在下面的垃圾堆裡。也許這就是公正。哦,也許不是,”奈德說著,笑著,走過來緊緊地擁抱著我。
“我們贏了,”我告訴他,“他媽的,我們終於贏了,奈德。”
《倫敦橋》第120章
我們贏了!
第二天早上,我跟奈德·馬霍尼以及他的助手乘“貝爾”直升機飛回了匡恩提科。他們在人質解救隊的總部慶祝“野狼”的死去,但我卻只想回家。我要告訴奶奶今天別讓孩子們上學了,因為我們要一起慶祝一下。
我們贏了!
在從匡恩提科去華盛頓的路上,我就開始給自己減壓了。當我到家時,當我向往著家庭慶祝會時,我開始覺得自己更加接近正常人,幾乎回到了本來的我,至少是我所認識的自己。沒人出來到門廊裡來接我,也許是奶奶和孩子們都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