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慶佑帝的父親,也是引發四王之亂的禍首……
在位期間沒有皇后誕下嫡子,因此若干大小皇子為了這個皇位,拉幫結派,明爭暗鬥,單從這場禍亂過後竟然只餘了慶佑帝一人,便知道當時有多慘烈!
連澤虞突然有些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皇后不如朕的母后啊,朕的母后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齊淑嘴唇哆嗦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臣妾就不行呢?臣妾是哪裡不夠好?”
連澤虞不再說話。
有的人原本就擁有的很少,卻願意什麼都捨棄掉。
有的人擁有的很多,不願意捨棄掉任何一樣,還想要更多。
人心貪婪,他也是後者。
在漫長的沉默中,齊淑到底屈服了,她清楚的知道她需要什麼,她背後的家族需要什麼。
這一瞬間,齊淑千百次的對自己重複的說著:她所在意的,想要的,那並不重要,一點兒也不重要。
她應該做的,不是去那些被皇上冷落的嬪妃張目,不是以她們為藉口去和嬉妃爭風吃醋,更沒必要去替那些女人爭奪帝王寵愛……
理智如她,立刻知道有些事情,是皇上沒有辦法解決的,比如,未來太子的出身。
她道:“臣妾要一個嫡子,只要一個嫡子。”
連澤虞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去,齊淑明明提出了自己最想要的東西,可她內心則越來越涼,彷彿隨著那腳步聲,心裡結的冰被一片片的踩的碎裂。
那封在冰層之下的,徹骨的,冰冷的水便漫了出來,簡直要將她四肢百骸,所有的毛孔都冰凍起來。
宋嬤嬤候在長春園的門口,手裡提著宮燈,小心翼翼的引著皇上。
商雪袖則倚著門,萍芷看著遠處曲曲折折的小徑那燈光搖晃,越來越近,臉上露出了些許喜色,道:“皇上看見您在這兒迎他,心裡必是高興的。”
商雪袖微笑不語,她長髮並未挽起,只在腦後簡單的束了起來,風一起,便有髮絲調皮的從她身後飛舞出來。
連澤虞看著不遠處嬌俏而立的商雪袖,不由得頓住了腳步,輕聲道:“最近她如何。”
宋嬤嬤躬了身子道:“娘娘平日看著心情還好,偶爾寫寫畫畫,不然就是出來散步。”
她想了想,又道:“只是那些戲本子什麼的都放下了,平日也不練功了。”
連澤虞點點頭,快步走到商雪袖面前,替她攏了頭髮,笑道:“倒真有些深閨倚閭盼歸人的樣子。”
商雪袖被他牽了手進屋,又為他用溫水擰了手巾遞過去。
連澤虞擦了臉,又淨了手,才坐在榻上舒了口氣,道:“可用過飯了?”
商雪袖道:“用過了。”
話音落下,她看著連澤虞微青的眼圈兒,覺得皇帝煞是辛苦,一大早忙到這般時候,日日月月年年如此。
她難免想起了以前帶著班子的時候,不過是每天教導幾個伶人,和大嶽、小嶽師父還有管頭兒處理一下俗務,就已經心身疲憊,像連澤虞這樣兒的,怕不是從早到晚得有幾十個官員輪著議事?
想到這裡,商雪袖輕聲道:“以前聽宋嬤嬤說,阿虞每日清早也都是要打打拳,練練槍的,天長日久,對身子骨兒也是極有助益的,就算是政務繁忙,也別丟下了。”
連澤虞心裡熨貼,便拉著她手道:“你自己也懂,怎麼聽宋嬤嬤說,你反而把功夫丟下了?”
商雪袖便偏了臉過去,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隱隱約約的覺得,她和連澤虞之間,已經經不起再一次的波瀾了。
她不願意再因為“伶人”這兩個字接二連三的毀損她和連澤虞之間的情意。
往事不可追,原本就有無數雙眼睛要盯著她出錯,她又何必緊拽著不放,授人以柄呢?
連澤虞將她拉到身邊坐下,道:“我在安江關第一次看到你,那時候你是不讓鬚眉的安國夫人,第二次是在霍都酬軍的時候,你全身著紅,金燦燦的,真如一尾鯉魚精一樣……我那時候想,哪怕真的鯉魚成了精,也一定不及你之萬一。”
商雪袖臉紅忸怩道:“阿虞渾說什麼。”
連澤虞又道:“後來,是在西都……”他語氣中帶了悵然:“阿袖,我對戲並沒有太深入的愛好,可那時候,你舞臺上的風姿,豔光四射,只讓我覺得天下無可匹敵。”(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