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的,又不是真的死了。
可眼瞅著,商雪袖的一顆心早已飛的沒影兒了。
他嘆了口氣道:“你自己決定了就好了,凡事留個心眼兒,私房錢都藏好了,也別動不動再說什麼退出梨園的話……”
商雪袖一直到上了車,徐碧簫的絮絮叨叨的交待還縈繞在耳邊,她覺得起碼有五六十條那麼多。
馬車重新啟動,從徐碧簫身邊經過,商雪袖輕輕掀開簾子,看雪白色的人影兒就漸漸的落在了馬車後面,越變越小,直至看不見了。
連澤虞便咳了一聲。
商雪袖想起徐碧簫最後一句話,便神色鄭重起來,對著連澤虞道:“阿虞,你會娶我麼?”
連澤虞的手握成拳頭狀,擋在嘴邊,又咳了一聲,眼神卻向旁邊兒飄去。
商雪袖惱了起來,握住他的手掰了下來,道:“說啊。”
連澤虞忍不住笑起來,他的眉梢眼角都透出了喜悅和得意,又透著別樣的感激和溫柔。
“傻阿袖,‘我’才死了沒多久,現在是國喪,三個月內都不能嫁娶。”(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番外二 亂絲難剪春風意(七)
商雪袖和連澤虞一起,一路上走走停停,因不能開鑼唱戲,沿途還要看看途徑各地的戲班子境況,三個月才到了霍都。
把一個顧菊生等的滿嘴大燎泡,道:“商會長,您怎麼才到啊?我在這等您等了半個月了,這……您先幫我把房錢結了吧。”
他身上的盤纏帶的不多,可也是因為沒想到商雪袖這樣慢,待到商雪袖來見他,他房錢、飯錢拖欠了好幾日了。
商雪袖忍住笑,道:“實在對不住顧先生,已經著人去結了,我在霍都還有事情要做,您安心在這且多住幾日。”
有人出錢,顧菊生也無所謂,本來商會長就是個忙人,只是因為拖欠店錢,小半個月沒見過什麼油水了。
商雪袖心中著實過意不去,讓人回去知會了一聲,便請顧菊生去會仙樓吃了一頓。
席間難免聊了會兒春茂社,聽顧菊生說燕春來和那個新來的弟子搭的還算好,正趕上這期間不能唱戲,也給了二人練手磨合的時間。
商雪袖這才放心的回了住所。
三進三出的大宅,還帶著一個很好的花園,是現成的。
商雪袖倒也不管連澤虞從哪兒弄的,就算她自己,在霍都、松陽、上京,也都是置了宅院的,若是這麼多年的皇帝混的連她這個伶人都不如,可也太沒用了。
連澤虞剛封好了一封信,交給了那刀疤臉道:“讓人送出去。”看到商雪袖進來了,便起身道:“外面熱嗎?”
商雪袖淨了面,搖搖頭道:“現在夜有點深了,還好,不算熱了。”
她剛才從進了宅子大門,到來了書房,一路上一直在東張西望,最後終於確定了,雖然國喪期已經過了,可這宅子裡絲毫沒有什麼要辦喜事的動靜!
她那是在車上問起那一句,已經是鼓足了勇氣。
難不成現在還要自己來催?
連澤虞道:“過來我這裡,阿袖。”
商雪袖心裡彆扭,還是走到他身邊,看他指著一張紙道:“看看這個。”
那是一張邸報,商雪袖有些愕然:“你……”
“算是我的遺詔吧。”連澤虞淡然笑道:“我現在只是個普通人,總要有個明面上的能給你行各種方便、有些個權勢的人才行。除了他,想也沒有更合適的了。”
商雪袖道:“那他是不是可以回京了?”
“是。”連澤虞擁著她道:“若有我不方便出面的事,他想必是能幫你的……可是,阿袖,除此之外,我還是不願你再和他有來往。”
他很艱難的將目光從商雪袖雪白的脖頸上移開,道:“我又不是聖人。”
商雪袖轉頭道:“你不願,你是我什麼人?”
連澤虞便被她這句話逗的笑了起來,道:“阿袖,阿袖,你啊!”
我什麼我。
商雪袖心裡腹誹起來,恨恨的轉頭道:“阿虞晚上吃的什麼?”
“清粥小菜而已。”連澤虞道:“阿袖咬牙切齒的,是在外面沒有吃飽嗎?”
“吃飽了。”
氣飽了。
商雪袖不再理連澤虞,掙脫了他的胳膊,走到他對面的書案旁邊,那是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