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您請!”
花三郎點頭示意,道:“四位是不是可以迴避一下?”
魯俊道:“應當。”
一躬身四個人都走了。
花三郎知道,項剛這四個護衛,無論心性、為人、完完全全跟項剛一樣,既然答應迴避,就絕不會再折回來,於是,他轉身進了書房。
南宮玉在書房裡,坐著正在看書,看的是一部《春秋》,鎮定得完全象個沒事人兒。
看見花三郎進來,她合上書,含笑站起:“探監來了!”
花三郎笑笑:“這麼說,似乎有點冤枉項爺。”
“坐。”
兩個人落了座,花三郎看了桌上的《春秋》一眼。
南宮玉笑笑道:“看《春秋》,聊表我的心意。”
“姑娘錯了,我不是來做說客的。”
“呃!”
“我的處境跟姑娘一樣,項爺逼我走,馬上離京。”
“真的?”南宮玉臉泛震驚之色。
“而且是要帶姑娘一塊兒走。”
“呃!有這種事?”
花三郎沒說話。
南宮玉嬌靨上突泛一陣紅:“你怎麼說?”
“姑娘現在是不是可以不必瞞人了?”
南宮玉很快地恢復平靜:“你想的,對了。”
“那麼,謝謝會主以往對我的幫忙!”
“應該的,尤其能為華三少效勞,是本會的榮寵。”
“姑娘,華劍英擔當不起。”
“我是句句由衷,字字發自肺腑。”
“貴會的幾位老人家,沒有動靜?”
“沒有我的話,他們不會,我不能那樣對項剛。”
“那麼姑娘打算怎麼辦?”
“我能有選擇,還是你能有?”
“我不知道姑娘怎麼樣,事實上我是不能走,絕不能,只要劉瑾還在一天。”
“我知道。”
“但是我也絕不能傷害項剛,如今唯一的辦法,是姑娘幫我一個忙。”
南宮玉微一怔:“我!我能幫你什麼忙?”
“也只有姑娘才能幫得上這個忙。”
“你說,只要我做得到,無不盡心盡力。”
“請姑娘跟我一塊兒走。”
南宮玉嬌靨上又一紅:“你的意思不會是——”
花三郎也覺窘迫:“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請姑娘容許以後再談。”
南宮玉看看花三郎:“可以。”
“那麼姑娘是否也答應——”
“我不信你是走!”
“本就不是,不過這是兩全其美的唯一辦法。”
“能如天下百姓所願?”
“我只能說盡心盡力。”
“能不傷害項剛?”
“姑娘,我更不願意傷害他。”
“能不能先讓我知道一下,你打算怎麼做?”
“我的任務,不是刺殺劉瑾,畢竟他是朝廷的官員,我若是刺殺他,即使能大快人心,那也是觸犯國法的事——”
“那你打算怎麼做?”
“我的任務是蒐集劉瑾的罪證,象他這麼一個鉅奸大惡,作奸犯科,擢髮難數,而他的所作所為,必然有罪證存在,我只要能掌握這些罪證,經由適當的人呈交當今,繩之以國法,一方面照樣可以如天下百姓的願,另一方面也可以讓天下百姓知道,聖上英明,不會被長久矇蔽。”
“你我的想法不謀而合,必繩劉賊以國法,而不以私自行刺的行為犯禁。”
“但是明確的物證卻難以掌握,儘管我知道劉賊於某秘密處所必定藏有罪證,但是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探聽出他的罪證究竟藏於何處。”
南官玉道:“在這方面,我倒微有所得。”
花三郎忙道:“呃,什麼地方?”
“原來我推測,有兩個地方可能。”
“哪兩個地方?”
南宮玉道:“一個就是沈家祖墳那有藏寶的中樞重地,如今劉賊設定在那兒的秘密機關已被破,沈家祖上的藏寶,也被劉賊偷盜一空,這個地方已經是不可能了。”
“那麼另一個地方呢?”
“另外一個地方,恐怕你也想得到。”
花三郎道:“內行廠?”
南宮玉點頭道:“不錯。”
“姑娘怎麼知道——”
“你又是怎麼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