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大。
花三郎道:“老爹,咱們到樹林那邊去。”
老車把式當即拉轉馬頭。
車抵樹林外,老車把式不等招呼,直把馬車趕進樹林停下。
這片樹林的確夠密的,人在裡頭都不容易看見外頭,濃廕庇天,跟外頭象差了一個季節。
花三郎跳下車轅,南宮玉也帶著兩名巧婢扶著肖嬙下了車。
南宮玉道:“你是打算就停在這兒?”
花三郎:“我打算在這兒歇著等天黑,然後折回去。”
南宮玉四下看了看,道:“這兒挺不錯的,那就在這兒歇著吧。”
轉向兩名巧婢道:“上車去把墊子拿下來坐。”
兩名巧婢當即上車拿下幾個軟墊放在地上,幾個人先後坐了下去。
地上有地毯似的濃密小草,再加上墊子是軟的,坐著挺舒服的。
花三郎道:“姑娘,貴會中的諸老跟弟兄,什麼時候可以到?”
南宮玉道:“他們一直都是分散幾路,暗中跟隨著馬車,沒有我的話,他們是不會現身走近的。”
“那麼就請姑娘知會他們諸位一聲,請他們在一里的範圍之內放哨,並且不可有任何擅自行動。”
南宮玉微一點頭:“老爹。”
老車把式矯挺的身手,恭應聲中,人已竄出樹林不見。
南宮玉道:“你打算怎麼辦?”
“折回去找玲瓏。”
“是你一個人折回去?”
“人多惹眼,不見得好辦事。”
“難道你就不需要任何接應?”
“有那位韓大哥接應,已經足夠了。”
肖嬙香唇啟動,欲言又止。
南宮玉道:“那麼鐵血除奸會,又除的什麼奸?”
“為今之計,只有找玲瓏這一條好走,既然只有這一條路,又何必勞師動眾。”
花三郎據實而道:“不管誰能除奸,對大明朝廷及天下百姓,應該都是一樣的,姑娘又何必分那麼清楚。不過姑娘若是堅欲參與行動,我當然也不便阻攔。”
南宮玉看了看他道:“幹嗎這麼說,乾脆讓我聽你的不就好了嗎?”
“雖然同為除奸,華劍英是個人行動,貴會則有組織,姑娘乃一會之主,我怎麼敢。”
“三少爺太客氣了,別忘了,我是跟你出來的。”
當著肖嬙,花三郎不免有點窘,他知道南宮玉是個厲害姑娘,惹她心裡不痛快,會落個招架不住,所以他沒再敢說什麼。
好在,南宮玉也只是點到為止,見好就收。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間,天又晚了。
老車把式回來了,還帶了兩個弟兄,扛著兩大口袋的吃喝。
還真周到。
在這濃密的樹林中,坐在如茵的草地上吃喝,雖然是別有情趣,但如今畢竟不是探幽攬勝的遊玩時刻,一頓吃喝草草應付了。
紅日西斜,林內更暗。
看著時候差不多了,花三郎站了起來:“我該走了。”
南宮玉、肖嬙跟著站起,南宮玉道:“真不要任何接應?”
“真不要,我走之後,你們也請馬上啟程,京城北邊十里之處等我。”
“看樣子,你是打算事完就回家去了。”
“是的,事完了,就沒必要再在京裡待下去了。”
“能除了劉瑾,那是有大功於國,你不打算候旨傳宣受些——”
花三郎淡然一笑:“華家人根在武林,人也永遠在武林,我無意求那些,也無意受那些。”
南宮玉深深地看了花三郎一眼:“好吧,你走了之後,歇一會兒我們也走。”
花三郎走了,一個人走了,走得瀟灑、走得飄逸,沒有留戀,沒有多交代任何一句,儘管他知道,此行是隻許成,不許敗,畢竟他沒有太大的把握,事關重大,肩負艱鉅,萬一不幸失敗,恐怕他只有一條路可走。
望著花三郎出了樹林,南宮玉道:“妹妹,你擔心不?”
肖嬙正幽幽望林外,聞言為之一怔,驚愕轉臉望南宮玉。
南宮玉淺淺一笑:“到你我這層關係,我託個大,妹妹諒必不會介意。”
肖嬙定了定神,心裡難免一陣激動,但是此刻的她,已不願將心裡的感受,在任何人面前顯露了,她低低說道:“姐姐怎麼這麼說,是小妹的福緣榮寵。”
“妹妹這話見外了,要是這麼說,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