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某會要這些血腥錢?留下你那些不義之財吧,我只要你的命償窮儒的血債。”
“施主……”
右粯抓起一根樹枝,冷笑道:“在下不殺沒有抵抗力的人,你不會挨刀的。”
“噗噗”兩聲輕響,他敲碎妖道的一雙膝蓋,骨碎而皮肉不傷,丟下棍說:“留你在此地自生自滅,你最好向上蒼禱告,但願有人經過此地救你就醫,不然你就得曝屍此地了。”
“天哪!”妖道仰天狂叫,叫完說:“我太玄子也曾英雄一世,怎料得到今天這般下場?罷了,天絕我也!”
右粯舉手一揮,偕小菁姐弟揚長而去。
妖道昏厥了,靜靜地躺在紅日下。
右背被刺深抵肺部,雙足又廢,督脈被雷少堡主拍毀,即使有腳也寸步難行,除了等死,別無他途。
不久,妖道痛醒了,發狂般厲叫:“補我一劍,補我一……一劍……”
蒼松下,男女老少席地團團坐。
上首是酒狂,池福夫婦。依次是池英華夫婦、右粯、左婷、小菁姐弟。中間有花葉盛的菜餚,有酒罈。
酒狂抹掉嘴角的殘酒,向池大嫂說:“池大嫂,老朽深領盛情,大德不言謝,老朽記著就是。當年窮儒救了佩兒,與火眼狻猊周旋,事後,窮儒對你不伸手管事深為不滿耿耿於心。沒想到你為了他,仍然出手管了這檔子閒事,窮儒地下有知,也該諒解了。大嫂,你就好人做到底吧!”
池大嫂困惑地問:“做好人做到底,你有何用意?”
“我是個天不收地不留的瘋子,這幾年,為調教佩兒,像是上了鏈的猴子,彆扭透頂。反正池老弟已經接手調教他一月之久,你們就留下他吧!”
池福笑道:“老哥,你知道我是不收徒的……”
“呵呵!不收徒,收個孫女婿豈不更好?”
小菁羞得像是喝了十斤酒,左婷卻臉色蒼白。
池大嫂哼了一聲說:“你叫我把婷丫頭往哪兒放?”
酒狂一蹦而起,大笑道:“那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我從沒答應過什麼事,你公母倆還怕辦不了事?哈哈!我得走了,後會有期。”
聲落,人像一陣風。
右粯蹦起叫:“師父,師父……”
酒狂的身影已消失在下面的樹林內,但語音卻傳到:“山長水遠,後會有期。孩子,跟了福慧雙仙,保證你有好處,哈哈哈……”
小祥一把拖住右粯,附耳笑道:“佩哥,咱們也開溜。”
“什麼?溜?”他訝然低聲問。
“是呀!溜出江湖逛逛,你帶著我……”
池大嫂臉一沉,喝道:“小祥,你滿肚子壞水,坐下!上次你轉眼就跑掉了,還沒有抽你的皮呢!”
“奶奶……”小祥苦著臉說。
“沒話說,回去關你一個月。”
右粯訕訕地道:“祥弟偷跑,都是佩兒不好……”
小祥的母親徐玉芝笑道:“佩兒,不關你的事,你就不必袒護他了。他遇上你之前,已經偷跑了一天啦!”
池福呵呵笑,整衣而起說:“有佩兒陪伴他,我很放心。我們也該走了,讓他們幾個娃娃去善後吧,要是傷了幾個附近的村民,可就麻煩了。”
池大嫂溫柔地挽過左婷,含笑低聲道:“孩子,寬心,奶奶會替你作主的,奶奶不是已經答應了你麼?”
“奶奶,婷兒不求什麼……”左婷酸楚地說。
“傻孩子,如果你不信任奶奶,那才是真傻哪!去,幫你佩哥善後。”
左婷轉目向右粯望去,小菁正喜孜孜地向她走來。
雷堡主父子狼狽地下山,傷已經裹妥,走得太急,大冷天卻渾身大汗,降下一條山溝前面是一座樹林。
雷堡主腳下一慢,慘然地說:“兒子,歇歇腳,為父的內腑恐在出血,恐怕支援不住,你到下面村莊僱人抬我,我委實走不動了。”
雷少堡主也感到頭暈目眩,咬牙切齒地說:“好,到樹林中歇息。一臂之仇,誓在必報。回到府城後,爹立即傳柬天下同道,與印小狗算總帳。”
“等回到府城再說。為父擔心妖道出賣我們,印小狗一追來,咱們便完了。”
距松林尚有三二十步,林中突然踱出荷著鋤頭的金梅,身上不見兵刃,似乎感到意外,站在林外咦了一聲。
雷少堡主先是一驚,接著心中暗喜,叫道:“咦!是梅姑娘麼?”
金梅訝然叫道:“你們竟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