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堡主猛低頭,臉色突然蒼白如紙。右脅近腰帶處,有兩塊卵大的血跡,血跡仍在徐徐擴大。
看到了血跡,便知掛了彩,吃驚地用左手一摸,突然哼了一聲說:“小小創傷……嗯……”
話未完,邁出的一步似乎踏虛,膝蓋一軟,向下一挫,趕忙移動重心,總算站穩了。
右粯冷冷地說:“兩處傷口,每處深入三寸整。你如果再邁出一步而不倒,便是名副其實的黑道霸主。”
“你……”
“如果在下不用點而用拂,閣下不斷腰也將腸斷腑流。你我並無深仇大恨,念你成名不易,放你一條生路。”右粯大方地說。
“我不信。”雷堡主厲叫,邁出一步。
“砰!”有人倒了,是雷堡主。
雷少堡主大駭,驀地大吼一聲,旋身揮左手,三把飛刀分別襲擊右粯與小菁小祥姐弟,同時以奇快的手法急拔另三把飛刀。
來不及了,右粯右手一揮,青鋒錄入手,輕輕一撥,撥落了射來的飛刀,怒豹似的撲上了。
小菁小祥不接飛刀,向側移了半步,飛刀便呼嘯而過,飛出六七丈外去了。
雷少堡主不敢再拔飛刀,大喝一聲,灑出重重劍網,阻止撲來的右粯。
右粯這次不再取守勢,從劍側無畏地急閃而入,青鋒錄驟吐。
雷少堡主駭然收招閃避,豈知右粯又吸住他的左側,如影附形捷如電閃,冷鋒徹體,鋒尖射向他的左胸脅。
雷少堡主心膽俱寒,旋身後退劍向上挑封架。
右粯再次閃身切入,“錚”一聲輕響,青鋒錄拂過雷少堡主的劍鍔,劍鍔斷了一塊下端護鍔,吹毛可斷的青鋒錄,幾乎連帶傷到雷少堡主握劍的右手中,無名,小三個指頭。
雷少堡主再飛退,驚惶地揮劍護身。
右粯毫不放鬆,緊逼進攻不讓對方喘息,更不許對方脫離圈子,如同附骨之蛆,連攻七錄之多。
雷少堡主瘋子般閃避旋轉縱躍,只想擺脫對方的逼攻,只要能拉遠雙方的距離,長的劍便可發揮威力了。
但一切徒勞,只看到右粯像影子般附在他身側,忽前忽後如同鬼魅幻形,只急得心膽俱寒。
他以為右粯身法快,故能緊隨在身左右,擺脫應該不會有困難,原地轉身應該快極,繞著轉的人再快也決難跟上。其實,他神智已亂,恐懼令他失去了判斷的能力。
右粯並不完全的附著他逼攻,更不是避實擊虛繞著他轉攻偏門,而是快速絕倫的青鋒錄吞吐如電,逼得他本能地躲閃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