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粯呵呵笑,說:“別問我。說真的,你好美,清雅絕俗……”
“你沒回答我的話。”柯姑娘尖叫。
“好吧,就算是我的意思。”他點頭承認。
“我不會嫁給你。”柯姑娘一字一吐地說。
“我無所謂。”他輕鬆地說,心中暗喜。
只要引起惡鬥,他就有脫身的機會。氣門被制,只是不能運功,不能用內力而已,往山林中一鑽,脫身該無困難。
九尾狐為情所迷,居然不知右粯的用心,冷笑道:“告訴你,不嫁也得嫁。”
“你要強逼我?”
“我準備有效地強逼你。”
右粯介面道:“柯姑娘,除非你不顧你孃的死活。”
柯姑娘心中一轉,口氣軟了,說:“沈麗姑,終身大事,我得考慮。”
“沒有什麼可考慮的,你對印兄弟本來就有好感,你該感謝我大方成全……”
“給我三天工夫。”柯姑娘說。
“我不吃你那套緩兵之計。”
“那你的意思……”
“我要你立即答應。”
“好吧,我答應,把我娘放了,由我娘找三媒六證,再擇日……”
“不行,選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要成親……”
“老天!你這是什麼話?終身大事,豈能如此草率?你未免欺人太甚。”柯姑娘羞怒地叫。
“咱們江湖人不理會俗禮,天天都是黃道吉日,我就是媒證,上香拜告天地就算成禮。進了洞房,令堂便可安全。”九尾狐語氣堅決地說。
“你……”
“你不願意?”九尾狐咄咄逼人地問。
柯大嫂恰好清醒,叫道:“女兒,你不能答應,不要以為孃的生死為念,宰了這惡毒的淫婦。”
九尾狐叉住她的咽喉,冷笑道:“本來我不想殺你,但你卻……”
“住手!”柯姑娘尖叫。
“你可以拔劍上。”九尾狐不饒人地叫。
柯姑娘一咬牙,說:“好,我答應你。”
九尾狐鬆手,笑道:“好,你解劍,準備作新娘拜天地。”
右粯介面道:“你自己去準備,我的氣門穴已被制住,用不上勁,無法幫忙。”
他等於是告訴柯姑娘,只要能對付得了九尾狐便可,用不著擔心他插手。
柯姑娘恨恨地走向內室,突然似有所覺,轉首向東面的小窗注視。
“你想喚金鷹相助?算了,小妹,不必枉費心機,金鷹在屋內毫無用武之地,對麼?”九尾狐得意地說。
一聲鷹鳴,振翅聲入耳。
柯姑娘臉色一變,說:“有人隱身接近,金鷹已示警出動了。”
九尾狐一驚,問:“金鷹能阻敵麼?”
柯姑娘搖頭道:“那是不可能的,四周林木蔽天,竹林密佈,金鷹無用武之地,只能示警與誘敵,無法撲擊。”
“人已到了左近?”
“不,尚在裡外。”
“會不會是附近的村民?”
柯姑娘冷笑一聲道:“你小看了金鷹,你以為家母的綽號是唬人的?金鷹通靈,只對那些偷偷摸摸接近的懷有敵意,對帶有兵刃的人更是敏感。”
“你去打發來人。”
柯姑娘搖頭道:“在寒舍附近,我不能出面。”
“你……”
“你還是帶了右粯走吧。”
“你說得真輕鬆,哼!”
“來人必定是雷家堡的爪牙,更可能是雷少堡主,你如果不走,後果你自己該比我清楚。”
九尾狐大感不安,但仍存有希望,不死心地說:“不管來人是何來路,你必須打發他們走。”
柯姑娘無可奈何地說:“好吧,後院有地窟,你與右粯下去躲一躲,但你必須解了家母的氣門禁制,我母女聯手加上金鷹助陣,或許可以打發他們。”
九尾狐陰笑道:“你以為我九尾狐是傻瓜?免了。我在內堂等候相機助你一臂之力。”
說完,押了柯大嫂與右粯躲入內堂,暗作應變準備,不肯解除柯大嫂的禁制。
柯大嫂一面走,一面咬牙切齒地說:“九尾狐,總有一天,老身要砍掉你的九條尾巴。”
“你嚇不倒我的,柯姨。”九尾狐不在乎地說。
不久,門外白影倏現,向內叫:“小妹妹,我又來了。”
柯姑娘早已伏在屋外察看,直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