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姑娘快速地側閃,撲向門旁。
白衣喪門如附骨之蛆般跟到,叫道:“你來不及取劍。”
柯姑娘如想攫取門後的劍,使得冒不死亦殘可怕風險,只好再次閃避,扭身遊竄。
大廳並不大,寬丈四長兩丈空間有限,遊鬥術無法施展,柯姑娘的處境險惡萬分。
內堂的右粯心中暗喜,暗贊白衣喪門機警。他更精明,向九尾狐低聲說:“快解柯大嫂的氣門禁制,讓她們母女聯手拒敵。”
他當然知道九尾狐疑心重,因此不叫解他自己的氣門禁制。
九尾狐果然上當,冷笑道:“解了她的禁制,她母女正得其所哉,不與白衣喪門聯手對付我們才是怪事呢。”
柯大嫂冷哼一聲,說:“我只要喊一聲,白衣喪門便會衝進來了……”
九尾狐冷笑道:“你敢?我先宰了你。”
右粯苦笑道:“早晚她要進來的,柯姑娘最多隻能再支援片刻。麗姑,我要從後門溜走。”
說走便走,向後開溜。
九尾狐一把抓住他,低喝道:“你敢溜走?”
“要我留下等死麼?”
“還有我呢。”
“你?算了吧,柯姑娘比你高明,但難逃白衣喪門的毒手。白衣喪門一代女煞星,你的迷香對付不了她這個老江湖。”
“你出去怎樣?”九尾狐急問,顯然心中已亂。
“我?免了,我不一定能勝她。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我出去凶多吉少,而你卻從容溜之大吉。”
“你非出去不可,不然大家遭殃。”九尾狐急叫,伸手替他解氣門禁制。
他心中狂喜,但不現於詞色,苦笑道:“你好自私,明知白衣喪門其志在我……”
“我與你一同出去,三比一穩操勝券。”
“不,我們從後門脫身遠走高飛。”他欲擒故縱。
“走不掉的,誰知道外面是否有更可怕的高手?”
“那……”
“三人聯手,這才是生路。”
他活動筋骨,試行運氣,淡淡一笑道:“好吧,咱們出去,但你將後悔無及。”
“我為何後悔?”
“因你將難逃公道。”
“你認為三比一也勝不了白衣……”
他呵呵一笑,出其不意一把扣住九尾狐的右曲池,猛地一扭,擒住了。九尾狐驟不及防,乖乖轉身就擒。
他左手一勾,便叉住了九尾狐的咽喉,笑問:“你是不是該還我公道?”
手三緊三松,九尾狐吃盡了苦頭,一而再窒息嚥氣,突眼伸舌死去活來,最後終於停止掙扎反抗,回過一口氣,虛脫地說:“殺了我,你難逃白衣喪門的毒手,你……”
“為你自己擔心吧,反正有你墊背,我怕什麼?”他輕鬆地說。
“何必呢?我可以幫助你。”九尾狐心寒地叫。
“算了吧,你與追魂浪子同樣惡毒,同樣靠不住,事急便求人援手,事過便變臉反噬。你這種人留在世間,不知要害死多少人……”
“你……你這沒良心的……”
外面一聲驚呼,柯姑娘飛跌而入,掙扎難起。
白衣喪門跟入,疾衝而上。
右粯一急,叫道:“陰姑娘,放她一馬。”
白衣喪門看清了他,大喜道:“咦!你可無恙?”
他頷首為禮,笑道:“幸而姑娘及時趕來,不然難以善後,感激不盡。”他將經過說了。
九尾狐大驚,喪氣地說:“老天!原來你們認識。”
白衣喪門冷笑道:“何止認識而已?你這騷狐狸真該死,要不是我恰好經過此地,印兄豈不栽在你手上,日後他有何顏面見江湖朋友?”
“咦!你怎知道我需要援手?”右粯惑然問。
白衣喪門便將看到他被暗算的經過說了,最後說:“說起來真是巧合,鬼使神差被我碰上了。首先我便想到被暗算的人可能是你,但不敢冒失動手,假意問路探虛實,再折回相機行事,沒料到果然不出所料。如果直接向她們討人,她們豈肯放你?被我用計一激,省了不少麻煩,異數。”
柯姑娘已搖搖晃晃站起,臉色蒼白地說:“你們都不是好東西,你們要怎樣?”
右粯笑道:“柯姑娘,在下無意冒犯你,只是設法脫身,不得不用些手段,沒料到弄巧反拙,也沒料到賢母女竟然著了道兒,在下深感抱歉。現在,把九尾狐交給你處治,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