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回。我剛要起身,便見他提溜著一個小玻璃瓶朝這邊走來,原來他是提取一些組織樣本回去研究。儘管陳默收起的速度很快,卻還是被我看到了瓶子裡血淋淋的內臟,一時胃口全無。陳默不聲不響挨著天佑蹲下,從包中取出一支烤雞腿啃得滿嘴冒油。我特服氣他,真的,曾有一次,我親眼看到他在解剖室裡當著腐屍吃工作餐。如此定力我怕一輩子都修不到,這境界,太他孃的高了。
視線從陳默身上移開,我看到天佑在邊吃燒餅邊看羅盤。我問他:“你剛才不讓我們回頭,有什麼說法嗎?”天佑把嘴裡的餅渣嚥下去,又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水,說出的話卻令我冒火,“問這幹嗎,說了你也不信。”我瞪眼:“少他娘賣關子,說!”天佑從火堆裡揀起一根燃燒著的樹枝:“小時候,我爺爺曾交代過,‘荒山無燈火,行人自掌燈。燈燃無忌處,燈熄莫再行。’意思是說,荒山野嶺並不像城市一樣燈火通明,而行人本身就是一盞燈火。所謂人身三盞燈,左右肩頭各一盞,頭頂一盞。”
“人若是猛然回頭的話,不論從哪邊回頭,左右肩頭的燈都會相應滅一盞,便會導致人體陽氣減弱,不乾淨的東西就有機可乘。”天佑把熄滅的樹枝插進泥土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