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軒再跟了過去,隨後閣樓視窗顯露出一個窈窕身影,輕紗籠罩,看不清容顏,但是反而添了股似夢似幻,正是任文萱。
祝玉妍安排得人就是這個文繡。
任文萱說不來曼青院其實也是臨時起意。
她早早就候在曼青院外的酒樓裡,遠遠看見碧秀心和梵清惠聯袂而來,她突然想起碧秀心手中能感受到和氏璧的佛門舍利。
假和氏璧儲蓄的能量畢竟少,她似乎可以將現在這塊和氏璧變成真正的和氏璧了,過上一些時間石之軒再嚷著和氏璧是假的話,只怕在今日的見證下,再也沒人會相信。
如今石之軒還跟在碧秀心後面尋找和氏璧。
任文萱彎了彎嘴角,很小心地跟了過去,差不多距離後,任文萱突然給碧秀心傳音。
碧秀心腳步一頓,隨後平靜地繼續往前走。這次她不再跟著文繡了,而是轉向了大廳表演所在。
石之軒皺眉,有些拿不住主意跟著碧秀心還是那文繡。
碧秀心在明,可任文萱到如今連個影子都沒看見過。石之軒只能跟著碧秀心,因為他和碧秀心的目標一致,都是和氏璧,而且碧秀心手中有感應和氏璧的舍利。
石之軒還是跟著碧秀心走了。
任文萱輕快追上文繡,然後帶走了她藏於裙下的和氏璧。
她是看見石之軒了,可梅豔思絲毫不曾見的。
梵清惠見碧秀心回來,不著痕跡地皺眉,傳音道:“沒有尋得?”
碧秀心眼睛看向舞臺:“石之軒跟著我,我便回來了。”她沒說是被祝玉嬋提醒才知道了,她直覺不說為好。
石之軒的隱匿功夫實在高明,碧秀心一嘆。
這個時候,文繡上場了。
不過……文繡呆上了面具,是全臉面具,根本看不清人臉。
碧秀心和梵清惠對視一眼,這時候屋裡也不由安靜下來,今日又有幾人在看歌舞的,他們早就等到不耐煩了,如今看到一個帶著全臉面具的舞女,都不由地懷疑起是不是祝玉嬋到了。
樂起。
舞也起,只是看兩眼,碧秀心和梵清惠便收回了目光,那不是祝玉嬋。
她跳的是天魔舞,但是卻只是簡化卻只有形的天魔舞,陰癸派的天魔舞其實不僅僅是極致妙舞,而且是處處攻擊的殺人絕舞。
可是就是這簡化的天魔舞,看不到面具下的臉,可也讓在場的人看直了眼,如同看見傾城美人在舞一樣。
楊勇原本很陰沉,這會兒看到這般舞蹈,眉目間的陰沉也放開了。
隨後還有心情去問梵清惠:“真是祝玉嬋,這般美麗的舞蹈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天魔舞?”
梵清惠說得:“不是,真正的天魔舞比如今臺上的舞姬美上數十倍,天魔女很少跳,如非大敵或心上人,她們不會用這個。靜齋祖輩曾記載,百年前,就有數位先天高手一起觀看天魔女的天魔舞,然後都不知不覺死在天魔舞下,死前還帶著極度痴迷的眼神。”
楊勇等身後的人不但不覺得警惕,反而都充滿了好奇,世上會有那般舞蹈?先天高手也抵擋不住?
梵清惠慎重地點了點頭。
碧秀心突然對梵清惠說:“秀心還真想看看天魔舞呢?傳說天魔舞一直找不到伴奏,也不知秀心是不是有幸為其譜曲。”
梵清惠臉色一僵,這個師妹……真是……
碧秀心絲毫不察,她喜愛音樂,對歌舞也興趣極濃,天魔舞那種美到極致,甚至接近於至美之道的舞蹈,怎麼不會讓她生出一觀的心思。
梵清惠覺得事後和師妹談談了,這時候她沒有發覺,楊勇等人都紛紛點頭,一下子就感覺碧秀心沒有距離感一些。
李淵這時候笑道:“碧仙子的簫音絕響也是天下一絕,可惜淵沒福氣傾聽。”他的話得到在場中人共同嘆息。
碧秀心露出微笑,說道:“李公子莫要這般說,秀心受之有愧,樂為天下間最美好的語言,只要願意傾聽的,秀心都不吝為其吹奏。”
眾人眼睛頓時明亮不已。
碧秀心看向臺上的‘天魔舞’,心裡琢磨著旋律。
天魔舞其實被稱呼為天魔,其實並非真正的豔媚之舞,而是很柔很飄逸的白紵舞,不過因為脫胎天魔秘才被稱呼天魔舞的。
空靈的簫音在曼青院響了起來,殿廳裡這時候不再有任何雜音,他們靜靜的聆聽這仙樂絕舞,彷彿置身於仙界。
文繡的天魔舞越發如意起來,而碧秀心的簫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