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戟,然後說中原說皇漢,又常悲憤先祖為何不許任家習武,就為了守著呂氏遺藏等待一個能夠光復皇漢的有緣人出現。”
宋缺接過任文萱手中的殘戟,輕輕地去擦拭刃口。
對著家族傳下來的殘戟訴說著不甘心,宋缺似乎能夠想到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有緣人?”
任文萱點點頭說道:“父親說,終有一日,會有一個帶著家祖的信物,然後接受這筆財富和幷州狼騎的兵書,再次逐鹿中原。”
“什麼信物?”
任文萱搖搖頭:“不知道,父親也不知道,祖上說,人到了,任家子孫都會相信的。”
這倒是稀奇了,什麼信物,讓任家子嗣隔了很多年也會相信。
“如今兵書和財富被石之軒拿走,如果父親還在,肯定會打死我。”
任文萱頗有些自我嘲笑。
她一直想不明白,出身陰癸派的貂蟬竟然會認為武功是無用之物……還弄出這麼一個可笑的規定。
不管是太平年間,還是亂世,都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她做出如此規定,任文萱一直覺得她是不是昏了頭。
就算陰癸派的功法不能用,但是她能得到的功法還會少嗎?或者也可以為後輩試著創作……
小時候,任文萱知道貂蟬是陰癸派的天魔秘傳人後,很多回都在恨這位所謂的貂蟬。
因為,她無數次想,任家可以練武,家裡有高手,梅豔思有豈能這麼輕易滅了她家滿門。
宋缺越來越瞭解任文萱,立刻就聽出了任文萱口中不忿之意。
他將任文萱拉起來,說道:“阿萱你做得對。”
因為他也覺得任家先祖不許子嗣練武,更不傳下武功,是個非常錯誤的決定。
當然更重要的是,這些財富和兵書換來了阿萱的命。
對於宋缺來說,怎麼都不如阿萱的性命為重。
任文萱臉色緩了緩,其實這些年,她一直就沒認為自己做錯了。
看向宋缺手中殘戟。
她冷哼一聲,將殘戟拿過來後,天魔真氣立刻湧出,看來她是想毀了此物。
宋缺連忙阻止。
他是怕任文萱這是一時生氣,等平靜下來,對自己家族唯一的信物被毀會感到後悔。
兩道真氣碰撞在一起。
殘戟在半空著劇烈地顫動。
任文萱道:“這是我的東西,宋郎你莫管!”
宋缺道:“我是怕你後悔。”
任文萱冷聲說道:“我豈會後悔?”
宋缺搖搖頭,他轉移了過去,將殘戟重新抓到手裡。
任文萱正要過去拿回來,宋缺突然道:“不對。”
任文萱看向他。
宋缺又看了任文萱一眼,因為戟的右刃口被任文萱的天魔真氣還是弄裂開了。
任文萱到底是天魔十八層真氣,其純度和宗師級別有著不少差距。
宋缺雖然及時阻止,可到底還是傷到了這戟,而且這戟終究過來數百年。
這麼突然一撞擊,這出現問題是很正常的事。
宋缺說不對,那是因為他發現右刃口裂開後,裡面是空心的。
任文萱見到後,直接奪過來,隱約看見那奇怪的的鋒口,她皺起了眉頭,然後毫不猶豫的再次將其摧毀。
等到殘戟完全裂開後,掉出了不知什麼材料做成的絲帛。
她攤開一看,這一看,她完全震住了。
《戰神圖錄》。
當然不可能是全本《戰神圖錄》,而只是見過《戰神圖錄》的奇人留下的語錄,而且只是一部分語錄,可是卻記載著相當一部分《戰神圖錄》的奧義,當年呂布就是靠著這一部分,成就為天下第一大宗師的高手。
貂蟬是陰癸派弟子,又怎麼可能不明白弱肉強食的道理,可這也是她不得已的緣故。
當年,呂布身死,貂蟬帶著他的遺物離開了。
當時天下人都知道呂布是得到戰神圖錄的傳承,呂布一死,卻沒有人找到任何秘籍,作為呂布的家人自然被人盯緊了,貂蟬雖然逃脫了,可是到底懷胎十個月,又怎麼會完全躲過了。
她也夠心狠,生下孩子後,就表現完全不喜這個孩子將其丟給一處農家,然後自身回了陰癸派。
貂蟬也從來對那個孩子不聞不問,似乎忘記她生過這個孩子一樣,等這個孩子如農家孩子一樣長大,完全不會武功,她身邊的東西也全部被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