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的人,略皺了皺眉,展昭一看長公主臉色,趕緊讓手底下還幾十個沒受傷的衙役各自救助同伴,潘文章嘟了嘟嘴皮子,手下人也紛紛收拾,這邊保羅阿風各自去瞧前來打架的門徒,保羅從懷中拿了白玉堂留下的藥膏,心說這玩意兒少了點,親自小心翼翼給那些受傷的抹藥,那些受傷的明明是來為了他打群架,這時候還得感動得痛哭流涕,好人盡被他做盡了。
楊金花把鐵棍在馬綹子上一掛,招手換來屬下讓他們收兵,龍衛軍緩緩收兵,便只留了百來個維持秩序,她這才下馬摘了頭盔,紅著臉到保羅身邊蹲下,“保羅大哥,我來幫你。”
鐵牛是個大嗓門,看著楊金花直樂,“楊家小妹,沒想到你居然還是軍中校尉,俺鐵牛佩服你,你這樣的女中豪傑,俺看也只有俺小師叔配得上你。”
這話把楊金花鬧了個大紅臉兒,偷眼瞧了旁邊保羅一眼,恰好和他眼光相對,頓時大羞,沒遮沒攔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旁邊幾個楊金花手下軍官恰好瞧見,互相看了看,心說完了咱們頭兒怕是動了心,這天鵝肉輪不到咱們了。
待到鸞鳳樓受傷的人各自收攏,楊七高禾等一幫倒黴鬼被開封府下了監,圍觀群眾漸漸散去,阿蠻帶著秋月已經下樓,身無長物只抱著琵琶,秋月挽了個包裹,兩女窈窈走到保羅身邊。
保羅笑著從阿蠻懷中把琵琶拿了順手遞給一指跟在旁邊的小黃魚,拉著阿蠻手輕笑,笑得阿蠻滿臉紅暈,想啐他一口,當著長公主卻又不好意思,掙了手,先給趙槿盈盈萬福,趙槿第一次看到阿蠻,果然是個大美人,看了旁邊保羅一眼,心說這人,日後也不知道要招惹多少女孩子,嫻兒那傻丫頭,唉,自己能幫便幫罷。
“咦,剛才那個什麼潘小公爺不是說給錢的呢?”保羅四處張望,“便這麼小氣?居然跑了?”
一眾人個個低笑,展昭遠遠看他,嘆了口氣,陳保羅啊陳保羅,東京城沒再比你膽大妄為的了,今兒這一架怕明天便有無數摺子放在官家的案頭上,恰好保羅對他招手,“展兄……”展昭扭頭懶得搭理他。
“這傢伙,算了。”保羅原本想找他送阿蠻和一干受傷的門徒回四海,看他不搭理自己,就轉了頭,微笑著對楊金花說:“楊妹妹,哥哥我有件事請你幫忙,不知道你肯是不肯。”
楊金花忸怩,哪兒有剛才威風凜凜殺氣騰騰的女將模樣,“保羅大哥吩咐就是了。”
“能不能請你幫我把阿蠻還有我這些受傷的弟子送回四海。”他說完,轉頭對趙槿一笑,“接下來我可就是捨命陪公主了。”
眾人都不明白他什麼意思,只趙槿心裡面嘆氣,心說沒什麼事情能瞞得過他,今天是那白駝山拍賣會的日子,她原本想叫保羅陪自己去看看,瞧瞧是否有什麼稀罕東西,好買了當她母后壽禮,可這時候人多多的,叫她怎麼好意思說出來,難道說,陳保羅,你便陪我去如何如何,那面子往哪兒擱啊。
保羅心知她不好意思說出口,拉了阿風一把,低聲說了幾句話,又看一眼阿蠻,阿蠻好歹幾年花魁,高官顯貴們瞧多了,自然知道此刻不適宜多開口,反正現在自己已經是自由身,他的人,日後還怕他跑了不成。
“阿蠻,我跟長公主殿下有些要緊的事情,你先跟阿風回去,晚一些咱們再慢慢說話,好麼。”保羅軟語對阿蠻說道,阿蠻紅著臉點頭,他這才轉頭對楊金花說:“楊妹妹,拜託了。”
交待好後,他嬉皮笑臉走到趙槿那匹烏雲踏雪烏椎馬前,“殿下,臣便給您當一回馬前先鋒官了。”
趙槿低啐,沒個正經的,走過去跨身上馬,冷不防保羅託了她一把,正在渾圓的臀部,一時間羞的要死,想發作,看看四周,實在不好意思,那不成了當街打情罵俏了,狠狠瞪了他一眼,招呼兩個家將侍衛跟上,雙腿一夾馬腹便往前跑去。
“阿風,我心裡面有數,別擔心我。”保羅一笑,腳不沾塵便當街賣弄輕功跟了上去。
長公主府邸便在西水門金梁橋附近,到了宅子前,早就有侍女太監迎了上去,牽馬的攙扶的引路的,趙槿下馬,保羅咳嗽一聲,“殿下,臣便不進去了,臣等女人,最多不過半柱香時間……”那些個太監侍女個個駭得瞪大眼睛,心說這主兒是誰啊,敢跟長公主這麼說話,趙槿恨恨一眼,彷佛對方的手還貼在屁股上一般,“等著。”說完甩手進去了。
那兩個家將侍衛林若飛和木若雲也在旁邊伺候著,保羅左右無事,就拉著倆人在大門石獅子旁邊拉起家常來,這兩人原本不想跟他說話,只是保羅葷段子實在是天下無雙,扯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