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結果,就是雙贏。生意場上大家都把雙贏掛在嘴上,實際上是一種互利互惠,也許做生意真能做到這一點,在男女交往的問題上也能有這樣的結局嗎?
曾真說:“老張你有點兒走神了。怎麼搞的,喝酒的是我又不是你?”張仲平說:“酒不醉人人自醉呀。”曾真說:“是不是呀?”張仲平說:“你學我說話,學得還挺像。”
張仲平這會兒還想到了江小璐。他跟她的關係倒是挺簡單的。他與曾真的關係,會不會也能那樣簡單?
曾真說:“老張你下午還有什麼事要辦嗎?”張仲平說:“我要到省高院去一趟,昨天跟一個朋友約好了的。怎麼啦?”曾真說:“沒有。我可能要借你的休息室用一下,酒喝雜了,我這會兒有點頭暈了。”張仲平說:“你到這兒休息吧,要不要幫你買點醒酒藥來?”曾真說:“沒有那麼嚴重,只是有一點頭暈而已,躺一會兒就好了。”張仲平說:“那我跟你泡杯濃茶。”曾真說:“你不用管我,先去忙吧。”張仲平說:“那好,你走的時候,替我把門關上就行了。”曾真說:“好。”張仲平說:“還有,就是不要偷東西。”曾真說:“哇?偷東西?偷什麼東西?”張仲平說:“我不告訴你。告訴了你,你就知道這裡面什麼東西最值錢了,你如果要偷,就會一偷一個準。”曾真說:“姓張的,我踢死你。”
第十章
張仲平到省高院要見的人是健哥,他把車子停在了省高院對面的鴛鴦樓,然後跟健哥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他到了。
進省高院挺麻煩的,有武警站崗。進去要登記身份證,再由值班員打電話問被訪的人在不在,接待不接待。
其實張仲平進省高院是沒有這麼繁瑣的。他本人和他的車子都有臨時出入證,是託另外一個在法警隊工作的朋友辦的,可以免除登記手續。但跟健哥熟了得什麼話都能說了以後,健哥就要他儘量少上他的辦公室。彼此關係好,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沒有必要搞得生怕別人不知道。再說,省高院與市、區法院不同,有事無事的躥來躥去,總是不太好。對此,張仲平完全能夠理解。他跟健哥關係越密切,越要避嫌。所以非得上班的時間見面,都是健哥到鴛鴦樓來。
健哥沒來之前,張仲平也沒有下車,坐在車上看別人在湖邊釣魚。這裡釣魚跟別的地方釣魚不一樣。別的漁場釣魚釣的其實都是放養的魚,每斤的價格比菜市場貴一倍,漁場老闆賺的就是這個差價。鴛鴦湖裡的魚主要是鯽魚和鯿魚。垂釣的也大多是一些本單位的老幹部。三、五個一起,一邊釣魚一邊扯談,很悠閒。
一會兒健哥就到了。他上車以後,嗒地一聲把汽車裡面的音響開啟了。將音量調得不高不低,好像到車上來就是為了欣賞音樂。
張仲平的車子貼了太陽膜,不僅車窗貼了,前面的擋風玻璃也貼了,外面很難看清楚裡面。
健哥遞給張仲平一個上面印了省高院名稱的案卷袋:“評估報告出來了。就我一個人有。你自己去影印一份,原件過兩天還給我。”
張仲平接過來,並沒有開啟看,想了想,塞在了司機座位底下。
健哥說:“不要到公司裡影印,隨便找個路邊小店,離高院遠一點。”張仲平說:“好,我親自去弄。”
健哥說:“買家的情況怎麼樣?”張仲平說:“差不多了。他很感興趣。”健哥說:“關鍵是實力,主要看他有沒有支付能力。”張仲平說:“應該沒有問題。當然,真的定下來以後,也還是要一段時間準備,誰都不會把那麼多錢擱在銀行賬上。”健哥說:“這個是自然的。我這邊也還有一些工作要做。差不多了的時候我會告訴你。”張仲平說:“你要不要跟買家見個面?”健哥擺擺手:“那倒沒有必要。”停了一會兒又說:“是省內的企業吧?”張仲平說:“對,省裡一家做酒的公司。”健哥猜了幾家省內大的白酒生產企業,張仲平都說不是。健哥說:“這樣最好,大的公司跟省裡的來往密切,會有千絲萬縷的聯絡,挺麻煩的。”張仲平說:“這家公司好像沒有什麼背景,是靠自己在股市裡打拼出來的。”健哥說:“你也不要掉以輕心,現在這個社會,哪個人是靠單打獨鬥發財的?你好好查一查,看跟省裡那些公子哥兒有沒有關係。那幫傢伙很難纏,一聞到腥氣就老盯著不放。”張仲平說:“好。”
健哥說:“跟買家的接觸也要鄭重,不要被別人抓了辮子告你惡意串通。”張仲平說:“這個我知道。健哥你放心吧,我們靠拍賣吃飯,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守法經營。”健哥說:“你要替我把好關。這件案子錯綜複雜、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