漉的笑,說:“你煩不煩。”張仲平說:“不煩,我一點都不煩。”
張仲平一抱著江小璐,就把幫她擦背的話給忘了。兩隻手裡有了鮮活的東西,剛才的諾言就很難兌現了。浴室裡瀰漫著洗髮精和沐浴香波的芳香。張仲平還說要聽江小璐指揮,他這會兒自己都指揮不了自己了。張仲平說:“我拿你怎麼辦?”這是他自己的嘀咕,聲音含糊不清。江小璐以為他有什麼話要跟她說,嗯的一聲,企圖朝他轉過臉來,被張仲平硬生生地壓了回去,江小璐上身朝下彎的時候,後面的張仲平滋溜一下就進去了。
江小璐已經開始呻吟了,她說:“不不不,不要在這裡。”張仲平本來不想聽她的,但內心裡到底潛藏了一份對她的討好,只好出來。兩個人拖泥帶水地還是把戰場轉移到了床上。
第四章
扶桑海岸是3D公司一年以前在省高院做的一筆業務,將近三千萬,大部分拍賣成交款當時就轉給了省高院,只留了幾十萬的尾數在公司的賬上掛著。這也是省高院執行局的意思,主要是擔心在專案移交、過戶時出什麼狀況,需要動用資金解決。
這是最後一次與高院結賬,所以張仲平把公司財務部的熊部長帶來了。
張仲平將熊部長留在財務處,自己上了執行局。執行局的法官很少呆在辦公室,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辦案,但劉永健還是比較好找。作為執行局的頭兒,一般很少親自出馬,除非是大案要案,需要他掛個名,牽個頭。
劉永健果然在辦公室,正在接待下面哪個地區的執行局局長和他們的一個副院長。
張仲平很少到省高院執行局來,這次到健哥辦公室,也就是打個招呼,把結賬的事給他說一聲。
張仲平講了幾句話就走,沒想到健哥卻跟了出來。他很快地朝走廊兩頭看了看,說:“做過法人股的拍賣沒有?”
張仲平說:“做過。”
健哥點點頭,說:“那好。”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張仲平不會覺得健哥的話無頭無尾,更不會傻乎乎地去追問是怎麼一回事,與健哥認識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關係早已默契到此處無聲勝有聲的地步。張仲平心裡頭很興奮,他知道大買賣可能又要來了。
張仲平是透過叢林認識劉永健的。認識了一、兩年,關係也就平平常常。張仲平和叢林還有另一個同學,姓蒙,上大學時是班上的班長,畢業後留在了北京。他官運享通,已經做到了相當的級別。張仲平一開始並不是沒有想到要利用他來加深與劉永健的關係,但又覺得天高皇帝遠,不方便麻煩人家,叢林直笑他幼稚。
上大學時,張仲平與老班長的關係很好,睡上下鋪。兩個人不僅結伴打球,晚自習替對方佔位子,互相之間幫著打飯,張仲平還幫他寫過情書。一次舞會上,老班長看上了外語系的系花。那個張仲平後來稱為嫂子的人,婷婷玉立,長得很漂亮。不過也可能是外文小說看多了,滿腦子的羅曼諦克。老班長一連寫了三封情書,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老班長睡上鋪,整夜輾轉反側,弄得張仲平叫苦連天。張仲平比老班長小五、六歲,中外文學名著看過不少。那會兒雖然還沒有正式談過戀愛,理論知識倒是一套一套的,儼然是個戀愛專家。老班長不恥下問,要張仲平幫助分析問題出在哪兒。張仲平一看老班長情書的底稿,就找出了癥結所在。老班長居然把情書寫得像案例分析。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老班長連聲說:“對呀。”張仲平說:“你要讓別人感動先得感動自己,要讓別人發熱先得自己發燒。”老班長接受了他的意見,卻總是找不到什麼方法能夠讓自己燒起來。張仲平說:“簡單地說,把自己弄得不要臉就行了。”老班長說:“不行吧?”張仲平說:“換一句話說,不要臉就是勇敢和執著,這可是男人的優良品質呀。有一句戀愛真經,叫做膽大心細臉皮厚。”老班長聽得一愣一愣的,說:“對,有道理。”老班長埋頭苦幹了兩個晚上,寫出來的情書,讓人看了以為是個慾火焚身的色狼。張仲平看得直搖頭,說:“哥哥呀,誰讓你這麼赤膊上陣了?關鍵部位也還是要披點羊皮的。”老班長嘿嘿直笑,埋頭改了一個晚上,張仲平看了,覺得進步不大。老班長煩躁了,說:“雞巴鳥情書,不如干脆提把刀子去問她,行就行,不行就自行了斷算了。”張仲平說:“你要真這樣做,我估計她會很激動。”老班長說:“是嗎?然後呢?”張仲平說:“然後她可能會暈倒在你懷裡,也可能會報警。”張仲平起了好為人師的念頭,便自告奮勇地捉刀,一寫竟洋洋上萬言。那時張仲平正暗戀一個名叫夏雨的女孩子,他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