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常,畢竟他們小師弟……最近兩年已經不再問他們武道上的問題,偶爾還會指點他們兩個修行。
秋梨冬篙默契地抬手扶額。
像是小師弟這般的年輕人,琉璃界好像沒有理由拒絕……
“隨你吧。”
冬篙笑道:“你有自己的打算就好。”
秋梨卻是輕嘆了聲,慢慢依偎在了冬篙肩頭,目中自是失落居多。
畢竟老師還是她的父親。
傍晚時分,吳妄離了老師家中,心情雖沒有太多低沉,但略有些堵悶。
心底浮現出這幾年與老師相處的一幕幕。
這是個有血有肉的生靈,也是個很樂於教導後輩的老頭,講述武道修行時無比嚴肅,此前還能走動時,偶爾也會捉弄下幾個弟子。
老來寶,老小孩,說的就是秋老了。
自己有辦法給老師續命,但老師的意志自己又沒辦法違背。
屬於這位武靈境武者的故事已經要落幕,秋老也早已做好了準備,且為自己的弟子們送上了祝福。
強行給老師續命,不過是一種自我滿足罷了。
前方看到了熟悉的白色水汽,吳妄拐了過去,熟絡地與攤位老闆打著招呼,要了十個肉包,卻得了十二個。
這條路上的熟悉面孔,吳妄大多都已有過了交流。
人們都知道他是老武師的弟子,人們也都在傳,他再長大些就要外出闖蕩。
他們不知道吳妄資質如何如何,境界如何如何,甚至便是鎮子上那幾名所謂的武師,也完全搞不清秋老三個弟子的境界,只知道這是‘大隱’,他們不去打擾,更不可能去招惹。
但鎮民們知曉的是,這個年輕人未來可期。
且十分英俊。
以至於,吳妄現在穿街過巷時,也總會有幾個鎮上的年輕女子投來‘波動的目光’。
吳妄對此自是毫無波瀾,每日只是按照自己的步調修行,每日也只接觸固定的鎮民。
有人已去過青嬸那說親,被青嬸委婉拒絕。
對此,小金薇似乎意見很大,卻也並未多說什麼。
買了肉包,提兩隻烤獸腿,給山叔和青嬸帶兩壺山果釀的酒,他就這般幫家裡解決了今日的晚飯問題。
拐過了那熟悉的巷口,亮著火把的家門似乎就在眼前,那在火把光芒照耀下靜靜站在門口的身影,讓吳妄嘴角掛上了少許微笑。
她似乎有些心事,並未注意到吳妄的身影,靜靜靠牆站著,兩隻小手擺在背後、與向後抬起的右腳一同抵著牆壁;
纖細且還有些瘦弱的身段,在那身過膝長裙的映襯下,已凸顯出了女子的柔美。
只是略微隆起的胸口,提示著她距離長大還有幾年的距離。
“怎麼了?”
吳妄的嗓音驚動了出神的少女,但這嗓音卻讓金薇心底無比安穩。
她抬頭看向吳妄,那巴掌大的小臉上明顯有些猶豫,但還是露出了少許微笑。
“哥。”
“嗯?”吳妄笑道,“怎麼又開始喊哥了,我之前不是都升級成‘哎’、‘誒’、‘那個’了嗎?”
金薇臉蛋微紅,輕咬下唇又鼓起嘴角,不滿道:“那我不喊了!”
“喊,喊,”吳妄抬了抬手中提著的烤肉,“吃肉去。”
金薇的注意力卻沒在自己最喜歡的美味上,反而是注視著吳妄的眼神,似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了?”
“沒什麼,”金薇扭頭進了院門,“吃飯吧,叔跟嬸等你很久了。”
吳妄鼻尖嗅了嗅。
空氣中還殘留著秋梨師姐的脂粉味,估計是此前來過了。
果不其然,山叔與青嬸吃飯時,隨便找了個由頭,就開始問吳妄有關琉璃神大人開武道班之事。
吳妄簡單與他們解釋了下十二界大比、琉璃界困境,隱去了十二界大比中湧動的血腥暗流。
“這是好事啊,”山叔笑道,“我聽你師姐說,你只要去那,就絕對有資格登上去,去吧,這小地方有什麼前途?你終究是要走出去的。”
一旁正舉著肉條慢條斯理咀嚼的金薇,頓時覺得嘴裡的烤肉不香了。
但她並未多說話,只是低頭吃著。
角落中的壁爐傳來木柴纖維破裂時的噼啪聲,吳妄不急不緩地吃完了手中的包子,低聲道:“老師快不行了,我送老師一程。”
山叔嘆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