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勾起怪老太的心事,她哭起來,語言顛三倒四,開始痛說革命家史:“……他死了,他死了,他爸爸不管他……”
果然是男人的事。聰明!都誇莫莉。
怪老太恐怖的眼神盯著大衛,似乎在傾訴內心的巨大冤仇:“我的兒子,那麼小,就沒有爸爸,沒有人管他,好容易就要到他身邊了,他又死了,死了。”
死了?幾人聽的脊樑骨發涼,汗津津的。
怪老太咯咯咯咯的笑,表情很不正常。一會兒又顫抖著,抓住大衛的胳膊,眼神發直:“他被咬了,我跑去喊他爸爸,可回來,他已經斷氣了,就死了。”
哦,唉!都聽明白了,不禁為怪老太的悲慘經歷感到難過。
“瞧瞧,都是男人惹的禍。”莫莉好象找到了證據,給男人下了一句評語。
怪老太聽見這句話,更悲傷了,神情也無比悽慘,眼淚象山洪爆發,洩出來了,她想放聲痛哭,可這時,她想起了什麼,淚眼模糊中朝四周掃了一下,大概看有沒有熟人之類的,或許熟人就在不遠處,她沒敢大哭,低聲嗚咽起來,邊哭邊捂著臉,惟恐別人看見她哭著的臉。
大衛再也忍不住,勾起自己的往事,想起自己沒媽沒爸,也是個孤苦伶仃的孩子,禁不住哭起來。
見倆人都哭,都嚇了一跳,莫莉對大衛吼了一嗓子。“喂老兄,你怎麼了?說哭就哭真怪。”
老太和大衛同時抬頭,大衛一看老太,天那,滿臉的皺紋都沒了,完全是個中年女人的模樣,大衛指著她的臉破涕為笑:“哎,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逐風鈴等人順著看去,見那女人一臉脂粉,抹的亂七八糟的,也笑起來。老太從懷裡掏出個小鏡子,一照也立即哈哈大笑起來,索性到水邊把臉一洗,立即一個容光煥發的靚麗夫人呈現在大家面前。
都驚,這不是剛才站在南山大師字畫前的那個女人嗎,要逃。但又一想,既然她是南山大師的粉絲,有什麼可怕的呢。情緒都放下了。
莫莉讚歎道:“您長的很美嗎?幹嗎要裝成老太婆呢?”
“我美嗎?”
恢復成風韻猶存的女人,她似乎不相信自己很美,馬上掏出一個小鏡子照起來:“我以前還是挺美的,追我的人那有好幾個那,可現在畢竟老了。”一想到過去追她的人,她的神情很快活,但很快又憂傷起來。
見她憂傷,都急忙異口同聲的說:“不老,您現在依然很美。”
怪女人腦袋一歪,嬉嬉……把小鏡子往懷裡一揣,故意拿姿拿態的說:“我不光很美,我還很有神通那,你們想不想見識見識我的神通啊?”
神通?馬上一陣歡呼:“太想了!”
她歡笑著站起來:“好吧,那我就表演表演。”
她走進花間,人忽然不見了,只聽見笑聲:“小鬼們,猜猜我在那啊?”
他們急忙四處翻找,卻只聽見笑聲而不見其人。幾個人找的滿頭大汗也沒發現她在那裡,只好說:“夫人,您出來吧,我們找不找。”
只聽她說:“好吧,我現身了。”
她刷撤掉隱身術。原來,她就在湖畔的一叢薔薇花邊翹著二郎腿美孜孜的坐著。
他們可沒見過這景啊,高興,都歡叫著:“隱身術,好棒啊!教教我們吧。”
怪女人似乎找到了感覺,她笑咪咪的說:“要想學隱身術,得先學化氣變形功,只有練了化氣功,身體裡才會出現一股五色氣,變成身後的物體形狀,自然就隱身嘍。”
裡森等歡呼起來:“我們會化氣,就是不知道怎麼變形,您教我們變形功吧。”
這個嗎?她眼珠一轉,想起了什麼,面色冷下來:“如果你們肯管我叫媽媽,我就教你們。”
見她變卦,不知道她怎麼陰晴不定,一時楞住了,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叫媽媽——”
那女人沉下臉,面相有些兇惡。嚇的他們後退好幾步,以為這女人要抓他們。
怪女人見他們莫名其妙,心想:“唉,是他的過錯,我怎麼能跟他們過意不去呢,我的孩子若是活著,比他們都要大了。”一想起孩子,不禁辛酸起來,面色悲苦,欲哭無淚。
見她又要哭,以為她又怎麼了,十分害怕,直往後躲閃。
大衛知道她想自己死去的孩子了,趕緊安慰她說:“您要是願意,我可以叫您一聲媽媽。”
什麼,管這女人叫媽媽?逐風鈴等人十分吃驚,見大衛鄭重其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