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獄卒大聲審問,好象給誰聽的。
“說,偷了多少稅款?幹了多少壞事?”
胖子的臉上血正往下流,他抹了一把,大義凜然的說:“偷稅是人做的事嗎?我把自己的收入還捐獻給地震災區了呢。我一向做的都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啊,尤其對婦女同胞們,我是憐香惜玉,出錢出力,在所不惜,為國家解決了多少下崗女工的生存問題,我應該受到嘉獎啊!”
嬉嬉……他居然笑。
真是豬堅強,捱打還笑,英雄啊。裡森打心眼讚美他。
獄卒好似無奈般的苦笑了一下,之後用鞭子點著他的頭。點完,竟然捂著嘴巴笑,好象很想大笑,卻使勁忍著,結果那笑聲跟放屁一樣哧哧的。
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剛才被暴打的胖子竟一屁股坐在旁邊一把椅子上,還伸展四肢,仰吧著放鬆身體。看這樣子,不象是受過酷刑,倒象剛總跑步機上下來。還說:“我鬆口氣,你們也歇會兒。”
神經麻木吧?大衛也揣測。
不用猜了,胖子的一個動作洩露了天機。就在他們倆猜測的時候,胖子把前胸的拉鍊一拉,一個人皮從身上拉開,一個完好的身體呈現在眾人面前。
難怪這傢伙底氣豪壯,還嬉嬉直笑,原來他身上穿了件人皮緊身衣,根本不疼。
吃驚,太吃驚。
大衛和裡森還使勁揉揉眼睛互相問著,我沒看錯吧。直到看見地上那個人皮連體衣,倆人才確定,沒錯。
好戲,好戲,有得看,繼續繼續表演那。
倆人急著看,心中一個勁的催促。
演員胖子又開始表演了,他先是把臉上的血擦乾,又開始撓撓癢,之後怪起獄卒來:“你們可真摳門,也不用點純天然的血,我這臉上怪癢癢的。”說罷,又狠撓了幾下,嘴裡叫著癢癢癢。
倆人目不轉睛的看,惟恐錯過好鏡頭。
獄卒卻不買帳,還撲哧笑出聲來,輕聲叱他,那樣子還真象作戲。“你接受拷打還挑三揀四,給你點真的你要嗎?”分貝增加了,臉色也兇狠了許多。
“把真的拖上來。”
他一吆喝,另一獄卒從角落裡拖出一個*身體滿身是血的人。
“看見了嗎?他弄了那麼多的錢不向地府捐點,保險也不買,太黑心了,太貪婪了。瞧這大鷹勾鼻子,一看就是貪婪鼻,小氣鬼。”
地上的傢伙象一條癩皮狗,哼哼唧唧,聽見熟人的聲音,慢慢抬頭來。他很瘦,身體挺白,可惜很乾癟,乾癟的象條帶魚。他的臉朝向胖子,喃喃的要說話。裡森趕緊定睛觀看,見他是個大禿鷲鼻子,黃眼珠,鴨子嘴,額頭沒毛。裡森直搖頭,說怎麼這副尊容。
瘦子的話還沒說出來,身子卻下流出一癱黑血,還散發著腥臭的味道。胖子很疑惑,小心的走過來,俯身看他。瘦子終於爬起來了,還呻吟了兩聲。但一骨碌又倒那了,兩腳朝外,頭歪在地上,只顧哼哼著。
裡森又發現什麼,看看,那腳。大衛一眼瞥見瘦子的兩隻腳底下是一層層的髒皮和幾個血嘎巴,頓做噁心狀,捂嘴巴要吐。再一抬頭,胖子已經蹲在地上觀察瘦子。
嘿!認識。胖子立馬興奮了,沒想到在這還能遇到麻友,他歡喜無限的叫起來:“老黃,黃總裁,你怎麼到這來了,你不是沒幹過壞事嗎?”
原來,他是那個被消魂派消過魂的那個老樹皮。
老樹皮哼哼著,張開嘴巴,一口大黃牙露出來:“牛老闆,你怎麼來了……”無力的垂下頭。原來,他被打累了,沒力氣說話。
“沒幹過壞事,聽我一一道來。”獄卒冷笑著,怪聲怪氣的說。
“這老東西放了好好的企業不經營,竟想歪門邪道,跟金融界的精英一樣,就知道圈錢。你上市就上市吧,他居然操縱股價,欺騙股民,結果,很多人被套進去了,出不來了,跳樓了。現有張三郭四王五韓六安七告他欺騙股民,侮辱智商,詐人血本,要閻王替他們報仇。”
好玩好玩,這男人有故事。裡森拉著大衛的手興奮的直叫。
“還有,這傢伙在大地震發生後向媒體大張旗鼓的宣揚要捐款五千萬,贏來掌聲與喝彩,大量貸款和銷售合同,結果一年過去了,一分錢都沒到帳,災區的冤魂上這告狀來了……”
“還有,陽世消魂派法師焚心跟我們的斯秘書是老朋友,她也告到閻王這來了,說他當年以權勢謀私,霸人身體,毀人年華,還不賠償。雖然她懲罰了他,但被他逃脫了,希望閻王把他臭魂拖來好好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