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呼呼大睡。
惟有逐風鈴一直心事重重,在枕頭上唉聲嘆氣。
正渾身不爽,莫莉和賽西施卻進來了,那神情似乎還意猶未盡。
見她們倆進來,逐風鈴的眼中閃過一絲憂愁,卻又不好表現,怕影響了她們倆興致,只得打聲招呼。
倆人一屁股就坐在小鳳仙床上,又是倒水喝,又是大侃冥界見聞,逐風鈴不好掃她們的興致,只得坐起來,跟著哼著,恩著。
昨夜的非凡經歷,讓莫莉大開眼界,擾動了她那顆好大喜功,轟轟烈烈的不平凡的心。她感慨頗多,感觸非常,非得找個人傾瀉一番才過癮。興奮之餘,腦子一熱,想都沒想,就出來了,本想找裡森大衛狂侃,沒想到,他們倆正在洗漱,沖涼,沒好意思進去。
一拐彎,進逐風鈴宿舍來了。
被髮燙的經歷燒著,莫莉說什麼也靜不下來,靠在小鳳仙的被子上就開始狂拽,什麼賽西施的弟弟真好玩,見我直叫姐姐,要我帶他走,閻王真逗,真會賺錢,還有那飛天女,飄飄的,燒死了淫鬼,那法術,真棒!
她跟賽西施自我陶醉的喳喳半天,也不見逐風鈴參與討論,又見她似睡非睡的樣子,只好發出長嘆:“哎呀,沒勁,大殺風景。”
走了,走了。
小鳳仙妮卡回來了。
一把掀開珠簾,聽見逐風鈴正說:“滾開妖怪,別纏著我……夜叉夫人,我爹地是好人啊……”壞了,就去一趟地府,那邊的人和事已經銘刻在心了,還入夢了。
妮卡那知道她的心境,很奇怪,拍著逐風鈴的臉:“喂,誰是好人啊?”
逐風鈴發出啊的一聲,手一甩,好象甩出去什麼,隨即滿頭大汗,下意識睜開眼睛,卻見妮卡正看著她,她又是一聲尖叫,用被單捂著臉。
“你回來了?”半天,醒過悶來的逐風鈴才懶懶的問。
“怎麼回事啊,我剛一回來,就聽見銀婆說你們闖禍了,去什麼陰曹地府了。”
“嘴巴真快,我這覺還沒睡透呢,流言蜚語就漫天飛了。”
聽見小鳳仙回來了,好事的莫莉和賽西施頭沒梳,臉沒洗,牙沒刷,蓬頭蓋臉的就闖進來了。
“喂喂喂,誰告訴你的呀?這麼快就傳遍了,都怎麼說的?”
倆人很美,對自己的行為不但不難過,反而對這麼快就人人皆知很興奮,一勁的問。
閻王胡侃,夜叉吃人,天女燒死淫鬼,男人骨頭髮酥,龍人怎麼帶他們冰河……人傢什麼都知道。‘冥界旅遊公司’的那個白虹什麼都告訴老師了,聽說把老師逗的也要笑死呢。
“我噻,一向正經的小中醫,現在也死不正經了。”
倆人對妮卡把她們的事繪聲繪色的描述出來,感到十分高興,立即把她當成同類,對她又是拍又是捶的。
逐風鈴不爽,苦著臉,打了個哈欠,說:“你現在跟她們一樣了,都是貧嘴呱舌、流短飛長的小女人了。”
她在說妮卡,順便把女生都說了,就她自己沒說,誰聽不出來呀。
賽西施頓時火了,她叫:“喂!逐風鈴,人家男生管你叫冷麵桃花,我看你是冷麵苦瓜。平時苦瓜臉,損人的時候倒一本正經,學識淵博。難怪夜叉啊妖怪啊會纏上你,就你那一副紅顏薄命的樣,也難免跟什麼東西有緣分。”
賽西施一通機槍亂掃,掃到逐風鈴心病,她的臉騰就紅到脖子根,一扭身,歪在床裡假睡,血往上湧,心裡那個氣啊。
莫莉不高興了,說賽西施。
“你這人怎麼這樣?她不過是開個玩笑,又不是真的貶低你,你怎麼就是妖怪夜叉的,還什麼紅顏薄命?多難聽啊?走吧走吧。”邊說邊示意賽西施出去。
“真是,快去清洗一遍舌頭吧,還沒刷牙呢吧。”妮卡也轟。
賽西施吐吐舌頭,做個怪相,躡手躡腳的出去。
莫莉又跟小鳳仙妮卡逗回子嘴,才出來。回到自己宿舍,賽西施正在疊被子,見她進來,沒好氣的問那怪人沒說什麼呀。
“你也是,說什麼紅顏薄命的,這話可不吉利啊。你這不是咒她嗎?”
賽西施扔下手中東西,叫起屈來:“我說錯了嗎?她那副冷美人的模樣,不是紅顏薄命又是什麼?想想自古以來,但凡長的清麗妖美的,都沒什麼好下場。看那眼神,奪魂那!定有痴心傻瓜為她赴湯蹈火,英勇就義。”一抱胳膊,氣呼呼坐在床邊,嘴唇繃繃著。
“你還會挺會用詞,還英勇就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