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二怪直勾勾盯著逐風鈴,九宮頑主都有些被呆滯的樣子,明機一驚,趕緊大喊驅煞令。
“靈火出世,火鳳凌空。”
他一按電鈕,震煞器躥出一團火,鳴叫著旋成一隻火鳥形狀,在明機法力推動下轉出一隻紅鳳鳴叫著凌空而上。
這可是震煞裝置出來的火鳳凌空,而不是九宮聚氣聚出來的火鳳凌空。
此時的明機已經顧不上組織驚慌的小玩鬧們了,他必須以風水獸的力量戰勝黑白天羅,才能收拾殘局。
“紅鳳青龍聽令,火雷噬磕,把二怪打回老家去。”明機厲聲喝道。
太極護法神聽令,立即行動。青龍落地,撞擊紅鳳,一道電光,一聲霹靂,箭一般的打向黑白怪物,啊——倆人發出慘叫,滾了幾滾。衣服著了,剛才還威力無比的黑白二網也著了,不但燒的滋滋做響, 抽抽著,發出呻吟的聲音。
見勢不妙,倆人化做兩團黑氣,鑽進牆角暗洞,再也沒了蹤跡。
一切都安靜下來,他們恢復鎮定。各個呆若木雞,沒了神氣。
眼見又是一次真刀真槍的鬥法,還比上次兇險十分,都蔫吧了。又目睹黑白二怪要把他們一網打盡,向誰報功,更是後怕。
除了驚慌,還是驚慌,都萎靡的象一堆沒骨頭的肉。什麼傲氣,志氣啊,狂妄啊,滿不在乎啊,都沒了,都嚇回骨頭裡去了,差點就縮回原神那裡、再次投胎了。
現在才知道法術是多麼重要。
萬一到了真刀真槍的時候,法術不行,不是等死呢嗎?
幸虧,九宮聚氣修煉到位,不然,今天逃跑的人可能就是自己了。
他們兀自怨艾,兩個人參娃娃屁滾尿流的爬到明機的懷裡,哭天嚎地的。安慰半天,許諾把他們帶回幽闌居跟自己一起睡,他們才安靜了。
震煞裝置再次開啟,而且是最大馬力。
別說怪物了,這次連魔鬼都進不來了。
回到宿舍後,龍鳳居悄無人聲,一片死寂。
銀婆覺得奇怪,九宮頑主怎麼不鬧了,怎麼不吃,怎麼不折騰了?
正巧,靈逸園醜婆來找她喝功夫茶,二人就在樹下襬了一桌。醜婆貼著銀婆的耳朵根子眉開眼笑的跟她說了什麼,銀婆才恍然大悟,心說醜婆的主意高啊,這一下,都老實了吧。
哈哈,我老婆子以後就省心了,我該舒服了。
我正在城樓觀山景…。。
銀婆哼起京劇,睡了一個好覺。
逐風鈴又不爽了。
黑白二怪的話使她心裡頭咚咚亂跳,迷情花是誰?她不知道迷情花是誰?但她聽過迷情花這個詞彙,好象小時候父母*的時候說過的話。說的時候還十分闇昧,好象隱藏了什麼隱秘的事情。
她感覺不好啊,最近這些日子又惡夢頻驚了。這次夢見父親的骨頭碎了,不會走路了,夢見母親變成一隻狼,正趴在父親的身上咬……
都是謎團,弄的她痛苦萬分,煩惱至極。
他們為什麼糾纏我?連黑白二怪都糾纏我,問我的媽媽是不是迷情花?看他們的神情,好象跟迷情花是老相識了?誰是迷情花?難道是我媽媽?
不,絕對不是!
她根本不叫迷情花,她叫‘玉露噙芳’。而實際名字,叫吟芳。
羞,逐風鈴很羞。記得老爸含情脈脈的叫‘玉露噙芳’的時候,她老媽就會用屁股拱一下她老爸,嘴巴還弄些汁出來,然後倆人擠眉弄眼的進臥室了。
逐風鈴不清楚他們要幹嗎,只聽兩句更不懂的話,什麼我今噙玉露,口舌俱生芳,相逢間,勝無數。她老爸有才,會吟詩,她以為是詩還拍手叫好。
她正小,正是學舌的時候,就學了。
還有,迷情花這三個字眼,恍惚被她聽見過,只是當時自己沒在意,幾乎忘記了。
對了,家裡父母的臥室好象有幅國畫,年頭很久了。上面畫的好象是紅樓夢中的一個場面,寶玉探病。黛玉臥在榻上,香簾半掩,眼睛微薰,而寶玉彎著腰一手半掀開簾子,一手斷著藥碗,滿臉關注。
下面有兩行草書字:醉死幽居不願醒,千古情人笑我痴。
最奇怪的是,有一行小字在下面:迷情花下死,做鬼也*。字跡非常非常拙劣,象是中學沒畢業的人寫的。
不知道為什麼,逐風鈴對迷情花幾個字十分反感,尤其對後面兩句,感覺十分不爽,粗鄙!她這樣認為。後來爸爸解釋說,這畫是以前淘來的,買來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