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沐白猛然開門,頓時怔了一下,不過很快便換上了溫和的笑容,淡淡地開口道,“你現在就出門嗎?不如一起吧。”沐白此時心情正好,看到秦子墨的笑臉越發得愉悅了些,便回了他一個笑臉,然後點了點頭。
秦子墨看到他的笑容顯然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側身站到一邊,讓沐白走了出來。兩人一路下了樓,秦子墨用眼角看了看沐白,十分輕易地發現了他的心情似乎不錯,不禁開口問道,“看你心情似乎很好的樣子,是遇到什麼開心的事了麼?”
沐白抬眼看了看他,微微猶豫了一下,然後輕輕搖了搖頭,秦子墨回過神來,為自己有些失常的問話略略感到些懊惱,他皺了皺眉頭,伸手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遮住了眼底些微的煩躁。
沐白側臉看了他一眼,便若無其事地收回了目光,臉上已經沒有絲毫的表情了,情感的外露對於一個殺手來說,是大忌,是足以致命的忌諱。沐白心情略有些沉重,對自己在這個不熟悉的世界裡,在一個不熟悉的人面前放鬆了警惕微微有些疑惑。
疑惑於自己的異常,大概,是身邊這個人的笑容太過親切,太過溫和了,以至於讓他不由自主地信任了他,從而對他放鬆了警惕。
不過,沐白猶疑地又偷偷瞟了一眼秦子墨,見他神色如常,這才放下心來。也許秦子墨,可以稍稍信任一點點也說不定,沐白不確定地想著,心底的遲疑更甚。
秦子墨猜不到沐白的心理,自然也不知道他的遲疑,他只在一邊懊惱自己的失常的同時,一邊很好地掩飾了自己的情緒。兩人一路無話,各自思量著自己的心思,一邊走到了約定的大門口。
兩人都沒有試圖說些什麼來緩和此時異常的氣氛,就這麼沉默著,直到社團裡其他人的到來。
既然是慶祝,自然少不了要喝點酒的,沐白並不喜歡喝酒,對於一個需要隨時保持清醒的殺手來說,酒,並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對於不喜歡的,向來都是徑直就拒絕了,其他人勸說無效,不管怎麼勸,沐白都只是搖頭拒絕,這讓馬程宇最後都不得不幫他出面,讓眾人放過了這個看起來過於老實的小弟弟。
沐白並不介意被人當做小孩,應該說他介意的事情很少,他的人生目標過於卑微,所以連值得介意的東西都找不到多少了。比起他來說,秦子墨就沒有他這麼幸運了,他是一個過於溫和的人,這樣溫和的表面讓他的拒絕幾乎不會讓人接受。
所以當秦子墨一杯接一杯地被人灌下酒時,沐白只沉默地吃著菜,他吃飽了,就放下筷子沒什麼表情地安靜地坐著,看著眾人吵鬧著、相互灌著酒。他抬頭看了看店外的天色,估摸著時間大概該練功了,便開口說自己想要先回去了。
已經喝高了的馬程宇正抱著秦子墨一邊叫著救星,一邊訴說著他是多麼艱難地支撐著武術社,沐白看他聲情並茂的樣子,毫不懷疑他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裡了。旁邊一個還算是清醒的社員聽到了沐白的話,便讓他先走了,說是自己會告訴其他人的。
沐白也不多說什麼,站起身來便離開了,秦子墨哭笑不得地看著沐白離開的背影,又無奈地看著還抱著自己不放手的馬程宇,心底微微的有些遺憾,他原想回去的時候同沐白緩和一下下午的尷尬,但現在看來,這個事情只能延後了。
沐白走出了飯店,沿著原路走向了學校,他們過來的時候天還亮著,而武術社的幾人又都是熟門熟路的,所以走的時候便挑了一條小路,到了夜裡,這條路卻並不像白日裡那麼安全了。
過多的暗巷小道和昏黃的路燈,讓這條路成為了事故的高發區,沐白並不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沿著記憶中的方向繼續走著,直到聽到了隱約的嘈雜聲。
那是混雜著人聲和擊打的聲音,也是沐白十分熟悉的聲音,很顯然,應該是一群人在打架,沐白僅僅只用耳朵就能聽出那邊的混亂。他看了看前面的巷口,然後若無其事地走了過去,不出所料,昏黃的路燈下,一群人正在毆打著一個人。
這和沐白料想的打群架不太一樣,他微微斜掃了一眼,然後面無表情地靜靜地走了過去,並沒有多管閒事的打算。
作者有話要說:喲,話說,我可以申請停更四天來存稿用以跟榜咩~現在木有存稿很有壓力啊~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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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初試身手中 。。。
沐白走了幾步之後,卻猛地停了下來,神色猶疑地思考了起來,剛剛的那一眼,他雖沒有看清人,但卻隱約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這個聲音雖然十分的熟悉,但是一時之間他卻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