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話:“我決定了要陪你去,就不會反悔。不然我這一輩子心裡都不會好過的!”
何足道眼中透出感動:“郭姑娘,你這又是何苦?”
郭芙道:“沒事,我終究要去一趟西域的。”
說著把從聖火令上拓下來的拓片交給何足道:“這是聖火令上的文字,不去波斯,怎麼練啊!這門功夫雖然走的不是正路,但也是門極厲害武功,失傳了也是可惜!”
何足道如何不知郭芙此言這是託辭,心中自然感動,走上前便欲去握郭芙的雙手,郭芙向後退了一步,轉過身去,不著痕跡地避開何足道,道:“我還有事要外出一趟,等我回來了,我們就出發。”
何足道愣了一下,神情黯淡了下來:“你……是要去找他麼?”
郭芙也被他說得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反應了過來,很爽利地道:“是啊,我這一去,不知要去多久,未免他擔心,總要去告訴他一聲。”
何足道道:“我和楊兄也算是一見如故吧,我也想去看看他,行麼?”
郭芙的嘴角抽了一下,心想你和他一見如故,他對你可沒什麼好感,於是便道:“還是算了吧,他住的地方不好找,你去也不方便。”
何足道還以為郭芙的意思是楊過還在躲避洪七公,便道:“我不會把楊兄所在告訴別人的,你只管放心好了。”
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郭芙更不敢帶他去了——楊過現在在什麼地方?忽必烈的封地裡,做他王妃的護衛!
這還了得?豈非賣國求榮?
然後再聯絡一下他爹的認賊作父,還不知要生出多少禍事來。
所以郭芙堅決地拒絕了何足道的同行,而是單身離開了江陵。
郭靖和黃蓉也知道她是去見楊過,也沒有多說什麼,黃蓉甚至把當初楊過在武夷山上丟下的玄鐵劍拿來給了郭芙。
黃蓉什麼也沒說,只是把玄鐵劍交給了郭芙,意思很明顯是要郭芙帶給楊過。
郭芙接過了玄鐵劍,也同樣沒有說什麼,騎上黃毛瘦馬便走了。
從江陵再次回到漠北,已經是年末了。
郭芙偷偷地進入耶律燕的住處,接近楊過的帳蓬,卻看到楊過正在帳蓬後面以單手練著降龍十八掌。
郭芙心中一片翻騰——其實這麼長時間以來,楊過從來不在她面前練功,就是怕她看見了心裡有愧疚之情。而郭芙也知道他在背地裡所下的苦功,其實比自己當年練功時還要刻苦。或許楊過覺得,只有單手練成比之前更強的武功,才能讓郭芙心裡的芥蒂消除吧。
看著楊過在寒冷的冬天,練得渾身汗透重衫的樣子,郭芙忽然覺得相比起何足道,自己居然真的更在乎楊過——這份在乎,是帶著一絲心疼的,而對何足道,就沒有這一份心疼。
——天啊,我是真的喜歡上他了麼?
郭芙無奈地轉了過去,道:“在練功呢?”
楊過聽到郭芙的聲音,轉過聲來笑道:“是啊,很久沒練了,怕荒疏了。”
郭芙把他的玄鐵劍遞過去:“這是我媽就我帶來給你的,快收好了,別弄丟了!”
楊過笑著接過來掂了掂,再劍交右手,卻只能勉強舉起,無力揮動,只好再交於左手,背在身後:“看來我還不如原版的楊過,原版的楊過還能把內功運到斷臂上,還有隻袖子可以用。”
郭芙拍了拍他:“算啦,別多想了,我最近有事要去一趟西域,順便看看那裡有沒有能治你手臂的法子。”
楊過愣了一下:“你要去西域?有什麼事?要是為了這隻手,那就算了。”
郭芙道:“不是因為你,是因為何足道!”
說著就把何足道的事告訴了楊過。
楊過默默地走回帳中,一路無語。
郭芙跟在他後面進了帳蓬,然後拉著他坐了下來,面對著他道:“於愛國,咱們倆好好談一下……”
楊過苦笑道:“不是跟你說了嘛,別叫我這個名字了……”
“我是在跟你的靈魂對話!不是跟你這個楊過,這個皮相!”郭芙的神嚴肅,把楊過嚇了一跳。
楊過也從來沒見過郭芙用這麼嚴肅的神情說話,不由得也正色道:“那好,你說吧,我洗耳恭聽。”
郭芙定了定神,想了一下,然後道:“於愛國,你是不是喜歡我?”
楊過愣了一下,皺了皺眉:“你怎麼了?怎麼想起說這個?”
郭芙“哼”了一聲道:“你最好好好地回答我,我這一去萬里迢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