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帶上你的財務經理來辦款。”
陳宏兵感覺到許量和張婭之間的氣氛不對,也許就是自己剛才的玩笑話所引起的,就想解釋一下。他抬頭看見張婭漂亮的臉,已經收藏了笑容,態度有點嚴厲,就只好點點頭,和許量他們兩個人告別。
許量等陳宏兵走了,準備和張婭好好解釋一下。但張婭不等他說話,就直接反對他剛才的決定:“許總,我是不是公司的股東?按照公司的章程,超過三百萬的借款,你是不是應該跟我商量一下?還有公司的借款程式和正常的管理秩序,你做老闆的到底還要不要?”
許量知道她是聽了紅玫瑰白玫瑰的事情而生氣,所以就微笑回答:“剛才我決定的時候,你不是在場嗎?你在場,又沒有明確反對,我就以為你同意了。”張婭卻認真的說:“老許,剛才陳總講的借款原因和借款用途,估計都是假的,難道你沒有看出來嗎?”許量心煩,也態度不好的說:“阿婭,我知道你是懷疑我昨天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所以在工作上來挑刺。昨晚上我是和女人在一起了,不過是喝了點酒而已。” 許量很少和張婭爭論,心想自己昨天是見了紅玫瑰張嘉儀,白玫瑰王可心,但是不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啊?春宵一刻值千金,道也是有的,不過是和自己的老婆啦。
張婭聽他繼續說下去:“陳宏兵這個人我還是非常瞭解的,他借款一直十分有信用,而且利息也按時支付,五分,三個月就是利息本金的15%,幾十萬的收入我不可能不要。陳總講的借款原因是企業剛還了銀行貸款,軍品訂單來的急,生產需要流動資金,銀行貸款做正常的貸款程式來不及了,所以馬上來找我們借款。至於借款用途,當然是用在生產上。何況我們是兄弟,兄弟有困難我當然要幫助!”
張婭反駁道:“許總!我們談的是借款業務,不是女人的事情!也不是兄弟情誼的事情!反正我覺得這筆業務有很大的風險,沒有抵押物,只是他的公司擔保,這有什麼用?高科技公司就是高風險!萬一他的公司破產,有限責任公司,負債能力有限,你怎麼辦?難道真的要站著放款,跪著收錢嗎?” 許量馬上冷笑一聲:“我許量上跪天下跪地,要我跪著收錢的人,這個世界上不會有。”
既然大家都有了情緒,兩個人說話,都開始有點小心了,害怕生氣說出氣話,惹的對方更加不開心了。
其實,張婭對陳宏兵說的,許量和玫瑰們“春宵一刻值千金”的事情,雖然很惱火,但她畢竟是信任許量的,她知道大不了他就是美人陪酒,一醉方休而已。如果他再花心一點,多找來一大把五顏六色的玫瑰,也一點不稀奇。只是張婭剛才的確對陳宏兵的感覺非常不好,她覺得這個男人好色,一直找機會偷看自己低胸,但她不好說出來。對於好色的男人,她當行長的時候,就決定了對好色之徒絕對不貸款,因為好色必將誤事誤國,企業就更是這樣。
許量起來去了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把臉,他想:女人吃點醋,也沒有什麼,剛才陳宏兵對張婭飄蕩過去的色眼,也沒有逃過許量的法眼。自己的女人被哥們偷看敏感部位,他當然是非常不愉快了。但生意畢竟是生意,許量覺得張婭有點小題大做,這事應該生氣,但不能夠把業務也帶上有色眼光。
等他出來,張婭就儘量溫和的建議:“老許,對陳總剛才說的業務,我們還是小心為妙,這也是你定的原則;做資金業務,沒有足夠的抵押,一定不能夠做!”許量心中也有情緒:“公司是我控股吧?如果我決心要做,就算失敗,那麼我作為大股東,願意承擔全部的壞帳損失。”
見許量今天十分固執,張婭就忍不住了:“那好,業務我們暫不談了,我保留我的意見。請你說說你的紅玫瑰白玫瑰,讓我張婭見識一下?或者學習學習?我看我怎麼樣才能夠成為你的黃玫瑰?”張婭從來沒有這樣數落過許量,他很難過,許量難過的時候習慣不說話,只是把雪茄吸的很猛烈,她心就開始軟了下來,鼻子有點酸,就站起來,去了窗戶那邊。她想到了古話總是說紅顏薄命,更覺得自己已經是四十多歲,奔五十的女人,紅顏將逝,心中很感傷。女人是男人的花朵,人生就是花開花落。真的以後老了,不再有現在的成熟魅力,許量又會怎麼樣對待自己?
許量也開始反省自己,想到自己的確在思想上,對紅玫瑰有了點想法,有點理虧。但他做人,從來是敢作敢為,也敢於認識錯誤。他抬頭看見張婭的豐潤的背影,還是那麼引他注目,就想起和她恩愛異常的美好時光,就嘆了口氣,準備去向感情認輸。
但是門口突然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