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拉,你今年幾歲?”
他遲疑了一下,才告訴我:“四歲。”
好小的小正太。
我正想著,忽然聽見了他肚子‘咕嚕’一聲。
我看看他,但他卻把臉轉開不願意看我。
大概是覺得丟臉吧……
我從口袋裡掏出幾顆糖——這還是克萊塞給我的,我算是借花獻佛。
“要不要吃糖?”
他想了想,搖頭。
“不能吃陌生人給的東西。”他回絕,但眼睛閃亮閃亮的盯著我手裡的糖。
想吃就吃唄……我想了想道:“
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怎麼能說是陌生人呢?”我哄他:“我們是朋友啊。”
“……那……那我吃一顆好了。”他立刻妥協,趕忙從我手心抓過一顆糖,剝了糖紙,塞進嘴裡。
“大哥哥,你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我是從……一個叫做流星街的地方來的。”
“哦,怪不得你喜歡看星星。”
“……算是吧。”
其實不是,流星街是外人給的稱呼,意思也不是指星星,而是希望那地方像流星一樣,一閃而過,沒有痕跡,不會逗留,消逝掉——多惡毒的心願啊。
可惜沒能實現。
流星街那地方,唯一值得我稱讚的,就是旺盛的生命力。
除非乾脆幾顆核彈轟下去,否則沒可能會像流星一樣消逝掉。
“大哥哥,外面的城市是什麼樣子的?”
“……哈?”
酷拉皮卡好奇的看著我,眼裡閃爍的是晶亮的求知慾:“媽媽說,村子以外的地方很危險,是真的麼?”
“……恩,很危險。”我點頭。
“哦……”他有些失望的垂下腦袋。
“等你長大了,你就可以去外面看看了。”
我偏頭看他,他卻搖搖頭說:“媽媽說,我長大了要和鄰居路易大叔學打獵,要當獵人,要一直呆在村子裡。”
“……”真是固執的媽媽。
不過,也是為了孩子好吧。
我想了想,又遞給他一顆糖,他卻推開我的手拒絕了。
“不要了,說好只吃一顆的。”
……真是有自制力,對於小孩子來說,是很少見的了。
“大哥哥,你住在村子的哪裡?”
“我?我住在……恩……盡頭的那間小木屋,就是唯一沒有花園和柵欄的那間……”
“哦,原來你和克萊哥哥住在一起,怪不得你沒有被趕出村子……”
“你認識克萊?”還有為什麼我要被趕出村子啊……
我遲疑了一下,後面那句沒有問出口——還是回去之後問克萊好了。
“克萊哥哥看我總是一個人,所以經常陪我玩。”
“總是一個人?”
“……因為……村子裡的小孩子只有我……”酷拉抿抿唇,有點鬱悶的樣子。
也難怪。
這村子裡男女老少一共加起來也不到五十口,小孩子少倒也正常。
不過,對於小孩子來說,沒有玩伴應該是很難過的意見事情吧。
我回想了一下小時候的我——那時候我還和老媽在一起,遊走於各種舞會和宴會之間,被那些宴會主人的孩子欺負的夠嗆,所以一點也不喜歡和他們處在一起——王子病太重了。
我又伸出魔爪摸他的頭。
“那以後我也陪你玩好了。”
五十八
酷拉看了我一會兒,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偏偏頭,繼續拿腳尖畫圈,不理我。
……這孩子真彆扭。
算了,再陪他一會兒吧。
春天的夜晚不算冷,但是吹起風來也有點涼意,那小孩子穿的挺多,看起來很暖和的樣子,不需要我送上外套。
倒是我有點背脊發涼,打個冷戰。
“大哥哥,你就先回去吧,我只要再站十分鐘就好了。”酷拉大概是看出來我準備陪他罰站,很善解人意的建議我先回去。
太可愛了這孩子。
我掩面,在心裡特別慚愧的想著:孩子,要是你知道其實哥哥我準備把你扔到床上xxoo再ooxx的話,你會不會還這麼善解人意呢……
酷拉看我沒動,又重新說了一遍。
“沒關係,反正回去了也很無聊。”克萊那傢伙,每次在儲藏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