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這位大嫂子,咱們兄弟幾個和你搭個桌子怎麼樣?”那漢子淫笑著說道,一屁股就坐到了那女子旁邊,他其餘的幾個兄弟也嘻嘻哈哈地坐下了。
“模樣真不賴,可惜老了些,哈哈。”其中一人調笑道。
那女子微皺眉,卻沒有說話,我有些看不過眼,行走江湖,講的不就是個“義”字麼!
“那邊的大……”我剛想喊大嬸,可是突然想到自己的裝扮,改口道,“大姑娘,過來坐吧。”
女子聞言抬頭看向我這裡,笑了笑,然後又衝著那幾個無賴笑道:“兄弟幾個坐吧,我過去坐,大家吃好、喝好啊!”說著還極其殷勤地用衣袖掃了掃桌面,便起身來到我桌邊坐下。
我有些驚訝這女子會有這樣的反應,還以為她長得如此脫俗,也得有些個性呢,沒想到和我一樣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我衝那女子笑笑,低頭繼續吃我的飯。路上的那個帥哥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都怨那頭蠢驢,明天姑奶奶就把它賣了換成馬!可是,騎著高頭大馬的媒婆,是不是太古怪了些?
“小丫頭,你剛才叫我什麼?”那青衣女子自顧自地倒了杯茶水,輕聲問道。
我抬頭看了看四周,和我說話呢?我這身打扮還叫我小丫頭?難道我的裝扮就這麼遜,別人一眼就看出來了?女子看我一臉愕然地看著她,抿嘴笑了笑,說道:“這易容,可不只是臉上的功夫。”
我一聽來精神了,難道遇見高手了?衝著她齜牙一笑道:“願聽姐姐教導。”
“姐姐?呵呵,你知道我多大年紀,就要叫我姐姐?”女子道,雖然似是抱怨的口氣,可那眼角眉梢卻是一團喜氣。我暗道,姑奶奶還不懂你的心理?女人嘛,誰不是恨不得自己一直是十八啊?明明她那張臉上面寫的是四十八,你說的時候至少得減上二十不可,這樣她才高興。
“嗯,姐姐有二十出頭了麼?”我問道,故作一臉純真的樣子,只是這身打扮和這個表情搭在一起怪異了些!
果然,那女子笑得花枝亂顫,嬌笑道:“好個嘴甜的丫頭!”
“我哪裡是嘴甜啊,是誠實,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了,姐姐千萬不要見怪才好。不知道剛才姐姐怎麼看破我的裝扮的啊?”我這裡一口一個姐姐,叫得那叫一個甜啊!出來混嘛,嘴甜點沒有壞處。
“看你丫頭懂事的分上,姐姐我就告訴你吧,你身上的裝扮雖然勉強還過得去,可你的手卻暴露了你的年紀。”
我低頭一看,福榮這傢伙一看就是剝削階級出來的,臉雖然長得不怎麼樣,可這手卻嫩得跟春蔥似的,姑奶奶光顧著抹臉了,竟然忘了這雙手!
我這兒正後悔著,那邊桌子卻傳來了驚叫聲,聞聲望去,正是搶這青衣女子桌子的那幾個大漢,不知怎麼了,一個個正抓臉撓腮的,好像身上招了蝨子一般。
“癢死我了!癢死我了!鐵牛,快點給我抓抓後背!”那為首的漢子叫道。
那叫鐵牛的男人也正在狠抓著自己的胳膊,“大哥,我這裡也癢啊,癢死我了。”
那幾個人癢得坐都坐不住了,片刻工夫臉上脖子上已經被自己抓破,有個人癢得受不了,狠狠地扇起自己的臉來。周圍的人都驚住了,連忙躲開那幾個漢子,站在遠處觀望。
我吃驚地看了看那群人,再看看對面坐著的面容平靜的女子,驚得說不出話來,只愕然地看著她,今天總算碰到高人了!
那女子對我輕輕地笑笑,說道:“小姑娘不要驚成這個樣子,女人嘛,力氣比不過男子,總得使些別的手段,你說是不是?”
“是,是!”我連忙點頭說道,人不可貌相啊!看不出來這個柔柔弱弱的女人,下手竟然這麼厲害,我一直看著她,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給那幾個人下的毒,難不成就是掃了那幾下桌子?
“姐姐,”我極其懇切地開口道,“我知道初次見姐姐就提這樣的要求實在是不好,可是我覺得像姐姐這樣的仙人是可遇不可求的,這次要是錯過了,恐怕我這一輩子都會後悔,所以我就說了,請姐姐一定要答應我!”
那女子看著我,有些不明白我這裡為什麼突然就多了這麼些話。
“姐姐,您收我為徒吧!”
那女子一愣,隨即又淺笑出聲,說道:“你這個小丫頭倒是可愛,怎麼突然提到這個要求?”
我面色一黯,半低垂了頭,輕聲說道:“不瞞姐姐,我這個樣子出門,是怕家裡的人找來。我從小就沒有了爹爹,跟著哥哥、嫂子過日子,前些日子哥哥貪人家錢財,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