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包袱要跟。小金子悲痛欲絕,撲上去死死抱住司城的腰:“你不要拋棄我啊!”
這時候,顧蕭路過,嗯,這人閒暇時整天逛離憂門,癖好,癖好。看見小金子這模樣,相當驚悚,湊上去彎腰瞅他:“金大首領,是你嗎?沒被鬼附身吧?”
“滾你丫的,”小金子不管他,繼續扒著司城的小腰,順帶摸兩把過癮,“城城你不要走啊,你留下來陪我吧,你走了就沒人陪我啦。”
顧蕭指著自己:“我不是人麼?我也要守著離憂門,可以陪你啊。”
司城點頭:“對的,有顧藥師陪你的。”
小金子抬眼狠狠瞪了一眼顧蕭,眼神示意:你丫滾粗!
顧蕭眨眼:看來人家對你不怎麼上心嘛。
小金子:你放屁!
立馬大聲嚎:“城城你留下來嘛!”
“…………”
對於工作,司城的態度向來特別衷心,故而相當殘酷的扒開小金子的手,自袖口裡翻出一塊手帕,塞在愣住的小金子手裡,孩子扭扭捏捏,半天才說一句:“你、你照顧好自己。”
孩子小臉本來就白皙,臉紅什麼的看起來特別清楚,腮邊倆胭脂紅特別可愛,小金子什麼人吶,江湖上混久了,皮糙肉厚的,他本來就對司城含有特別不單純的心思,兩人朝夕相處這麼幾月,他都沒有對人家做出什麼來,當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這一時刻,金大首領沒有忍了,一個狼撲嗷嗚一口在人家臉上啃了一個溼乎乎的印子。
顧蕭Σ( ° △ °|||)︴甩開胳膊腿兒溜走了。
司城:“…………”淡定的自小金子手裡抽走手帕,淡定的擦掉自個兒臉上的口水,淡定的甩在小金子臉上,走了。
那是十月,天氣轉涼。由司城趕馬車,小玲兒在外面坐了一會兒,覺著有些冷,縮回馬車裡面從司城的包袱裡翻出一件厚些的披風,在自家王爺沉默而又含著些胡亂猜測的目光下又出來,披到司城身上。
司城扭頭看了她一眼,靦腆的孩子,頜首示意感謝。
小玲兒可不願意當老好人,當即指出:“這可不是我獻殷勤哦,是走的時候金首領叫我做的,他就猜是你趕馬車,現在天氣轉涼了,就算身體再好,還是要注意著些。他是這樣說的。”說完就搓著倆冰涼的爪子進了馬車,馬車空間夠大,塞下了四個人也並不擁擠。
小銀子瞥她,這孩子說話就是不怎麼好聽:“我和金多少年的兄弟了,他怎麼不叫我,卻叫你啊?”
小玲兒埋頭整理裙子:“這個我也奇怪啊,金首領就說把司城託付給你的話,你肯定照顧不好。”
小銀子恨恨磨牙。聽了半天的夏緲舉手發問:“小金子和小銀子是什麼關係啊?名字好像的誒。”
泓引合了書頁,不說話。小銀子答:“沒什麼關係,只不過我和他是同一撥進離憂門的,又是孤兒,沒有名字,就隨便取了一個。”
司城在外面默默聽著,尋思著這人竟是個孤兒啊。
夏緲一聽貌似有些開心,坐正了道:“我就說嘛,有哪個不負責任的爹孃能取這麼個破名兒,你看我家這些侍衛,名字就好很多。司城啊,司馬啊,司空啊什麼的,好聽多了,是吧?”說完了扭頭問泓引。
泓引:“嗯。”
小銀子想,無論夏緲說什麼他都會說‘嗯’吧。這就是成了親的男人啊,小銀子鬱卒。
回到都城的時候,理應是要去看看君主的,不過君主身邊的槿公公卻悄悄告訴夏緲,君主出宮了,不在都城。唔,這倒是個奇事,對於出宮,皇兄並沒有他這麼來的感興趣,不過,皇兄感興趣的,只有神仙舫啊,是去神仙舫了麼?連槿公公都沒帶,真是奇了。
既然皇兄不在,夏緲就直接帶著泓引等人回王府。
當年夏玄寬登基,給他封的名號是‘逍遙’,估計是看他那樣就成不了什麼大器,乾脆給一個‘逍遙’,能逍遙一世到也是他的福分。故而王府也叫逍遙王府,聽著就挺浪蕩不羈的。泓引盯著那由夏玄寬親筆的牌匾,默默無語。
要不是夏緲這人天生要蠢一點,照夏玄寬那種溺愛式教育,可能還真就‘逍遙’一世了,嘖嘖,這真是全憑個人造化。
王府早接到自家王爺要從夫家回來的訊息,早早備好晚膳,等著他們回來。此刻一開門,入眼之處,整齊劃一的兩排隊伍,管家站在最前面,也是俯身行禮的姿勢。
“拜見王爺,拜見王夫。”
夏緲抱著泓引的手臂,傻笑:“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