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壞不分。若不是夏侯小姐顧念大局要我等暫時放你一馬,現在就立刻將你斃在劍下。”
施仙兒掩嘴笑道:“她?顧全大局?你以為她又這麼好心,若不是她沾上了我的‘魂消香斷’,六個時辰內沒有我的解藥就會死掉,不得不對我忍讓,你以為她會乖乖聽從那位小姐的建議,暫時罷手?”
此話一處,那開口的劍宗弟子也有些疑惑的看著夏侯音。
“哼,你等所謂的正道名門不就是喜歡剷除我這樣的妖孽來揚名立萬嗎,又怎麼會突然心思手軟,顧念狗屁大局呢?何況她知道我擅長用毒下毒,說不定隨時隨地就給你們中間某個人偷偷下毒了,在以後的行程中對於你們就是一個不穩定的潛在危機。按道理自然是越早剷除越好,就算剷除不了,自然也是要離的越遠越好。為什麼卻要同行,真是虛偽到極點!”施仙兒眨著眼睛,把夏侯音說得不堪,她說的話字字在理,句句入情,一時倒真讓人覺得不可辯駁。
天南劍宗的弟子眼神驚疑不定。片刻後,其中為最年長的弟子卻是站了出來,表情堅定的說:“我相信夏侯小姐不是這種人。她這麼做必然有她的道理。”
她身後兩名弟子也立刻幡然醒悟,附和自己的師姐妹道:“就是。夏侯小姐行事光明磊落。妖孽,你企圖挑撥離間才是真的吧。”
三人雖然如此說,眼睛卻是不敢看夏侯音,顯然對自己說的話並不是那麼相信。
蘇星眼波平靜的看著這幾人偽善的言辭,既沒有嘲弄也沒有鄙視。
人世間,懷疑、猜忌、虛偽、掩飾本來就是不可或缺的,所謂的正道白道也是人,她們除了比一般人,或者說是所謂的黑道更要面子一些,人所擁有的各種秉性都有。然而也是因為這樣,在無數的懷疑、猜忌、虛偽……中建立起來的信任和感情,才彌足珍貴。
她的琅嬛府就是這樣一個地方,一個公然允許人類卑劣的一面展現得更加全面、深刻的地方,然而現在她有玖零、尹修、裡華、石霆……以及許多可以因她一句話而殺人,因她一句話而自殺的同伴。因而,現在的琅嬛府,在她眼中是比其他什麼更珍貴、更重要的存在。為此,她可以摒棄自我。
然而,對於從小生活在仁義道德、光明正大的所謂正派弟子中,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被薰陶的如此純潔的。
不管施仙兒所說是否事實,天南劍宗四人現在已經摺損一人,如果失去夏侯音這個同盟,必然在此行中處於不利地位。再則,若夏侯音真的中毒,她想要讓步,雖然有些示弱,但也是人之常情,並算不得大問題。天南劍宗這次派出來四年弟子還不至於蠢笨到這樣放棄一個盟友的機會。
夏侯音表面不動聲色,但何嘗沒有瞧出那三名劍宗弟子的小心思。心情不禁有些黯然,心中不由得想,這幾個天南劍宗派的弟子卻是比以前的遜色多了,莫非武林第一門派也衰弱早這種地步了。她思來想去,還未言語,身邊的一名隨從終是忍不住開口道:“妖孽,你知道什麼!我家小姐身佩家傳的辟邪珠,百毒不侵,區區‘魂消香斷’能耐我家小姐如何?”
施仙兒眼睛一亮,目光在夏侯音身上走了一圈:“我是說你明明沾上了毒藥,怎麼沒有中毒的跡象。原來是有辟邪珠的原因啊。不愧是武林第一世家,這樣的寶貝也只有你能用的起吧。”
劍宗弟子見施仙兒自承事實,知道剛剛又是這男子故意下套,有意戲弄自己三人,心中更是忿忿,眼中的光若能殺人,施仙兒怕是已經死了幾百次了。
“你們不用瞪我,夏侯音沒有中毒是她命大,你們難道也人人都有辟邪珠不成?還是乖乖聽你們夏侯小姐的話,老實本分點,若是中了毒,可沒人給你解藥?”施仙兒萬種風情的向三名劍宗弟子拋了個媚眼。
這是玖零已經捉來一隻活蹦亂跳的山雞。
蘇星用繩子綁住山雞的一隻腳,然後向橋下扔去,心中道:如果猜想的沒錯的話——
繩子果然在延伸到橋下七八尺的時候突然消失,而在放下二十餘尺後,繩子就不再緊繃,隨著驚惶的山雞的移動開始在半空中不定的晃動。
“這裡下去距離可以落腳的地方有二十二尺左右。一直能聽見山雞的叫聲說明下面應該沒有兇猛的野獸、飛箭暗器類的威脅。”蘇星鬆了鬆繩子,看著繩子繞圈的軌跡和鬆緊的程度,“多半是平地,或者起伏不大,山雞可以大範圍移動,應該沒有突刺類、深坑的陷阱。”說著又把那隻可憐的山雞拉了上來,再它不停撲騰的身體上翻找:“表面沒有外傷,眼睛清澈,”伸手一枚薄刃在手,割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