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錯,一切都挺好。劉師長,你可是大忙人。你不去招呼部隊怎麼來這兒了?”
“我奉命來見你們高軍長,結果軍部的門衛說高軍長不在,讓我下午再來試試。這不是,我們打算先找間旅店住下,下午萬一再見不到高軍長的話,我就明天早上再去軍部門口等。”
“什麼事呀,這麼急?”梁興嚇一跳,能讓劉文舉守到這兒等人的事小不了。這是出什麼大事了嗎?
“梁師長竟然不知道?”劉文舉好奇的上下打量大量梁興,這麼大的事你都不知道,你到底還是不是新十軍的師長呀?眼看梁興迷茫的搖頭,劉文舉當然不怕解釋:“總司令率部攻略北滿兵力不夠,讓新十軍去支援。結果高軍長卻說他自己病了,要求延期。”
“總司令擔心新十軍遇見什麼難題,所以這才派我來看望看望高軍長的病情。他要是真病得很嚴重的話,總司令說了,就讓高軍長轉移到集團軍總醫院。那裡有牛神醫在,高軍長的病肯定能治好。”
梁興的臉色變了變,“走吧,我幫你們找個住的地方,到那兒咱們再詳談。”
劉文舉知道梁興有隱秘的話要交代,也就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跟著梁興去找旅店。梁興帶著劉文舉幾個人到了一家中等規模的酒店,說是中等,在這地方來說恐怕就是數一數二的地方了。
夥計熱情地把一群人讓進大堂,大堂經理竟然認識梁興,客氣的上來打招呼:“梁師長來了?二樓的包間有客,要不您到一樓的包間吧。我給夥計們大聲招呼,保證沒人打擾。”
“好吧,那就一樓包間。記著,開一個套房、兩間上房,這幾位是我的好朋友,要住在你們這兒。帳記到我頭上,不許收他們的房錢!”
“看您說的,我還能管您要錢嗎?今天就算我請客,快裡面請裡面請。”大堂經理客氣的把幾個人讓進了一樓的一個包間。
很快酒菜擺下,大堂經理親自給在座的人敬了一杯酒之後退了出去。梁興端起酒杯和劉文舉碰了一下,“劉兄,來,兄弟敬你一杯!”說罷一飲而盡。劉文舉跟著乾了杯中酒,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梁興。
梁興夾起一塊糖醋里脊送嘴裡嚼了嚼嚥下去又幹了一杯酒,這才嘆口氣,“唉,劉兄,不是兄弟說你,今天你就不該來呀!”
“哦?這話怎麼講?”劉文舉不僅沒吃驚,臉上反而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我們軍座現在的心思不在抗日上了!”梁興一開口就是石破天驚的一句話。現在正是全民族抗日的關頭,高桂勳的心思不在抗日上,那他把心思放到什麼上頭了?
“我們高軍長呀,現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女人上了!你恐怕不知道吧,高軍長上個月剛娶了個四夫人。這個四夫人聽說是在奉天唱二人轉的名角,人樣子長得漂亮!聽說高軍長當初在她身上沒少花錢。自從這位四夫人過門之後,我們軍座整個人都變了。”
第六十四章 酒後勸梁興
娶了小老婆整個人都變了?變成什麼樣了?劉文舉滿心都是好奇。
“以前提起日本,軍座總是義憤填膺。自從跟著總司令參加抗日之後,凡是有和日本人打仗的機會,我們軍座總是身先士卒領著弟兄們和鬼子拼命!但是自從娶了四夫人過門之後,軍座彷彿對日本人的看法變了。以前他說鬼子,現在說日軍。”
“再和弟兄們一起說起抗日的時候,高軍長總說日軍如何如何強大,說我們不是對手,打來打去最終還是免不了當個烈士、沒人會念我們的好、我們還不如那些投靠了日本人的生活好。”
“說人家掙得多、吃得好、住得好、用得好,能耍威風,還不用提心吊膽。哪像我們,整天把腦袋別到褲腰帶上和日軍拼命,最後自己卻什麼也落不著。”
包間裡除了劉文舉五個人,梁興還帶了倆馬弁,再加上他本人一共八個人。說起來一個外人也沒有。梁興說話也就少了許多顧忌,想起什麼就說什麼。隨著酒越喝越多,梁興的話也越來越多,嘴裡全是對高桂勳的抱怨和不滿。
兩個馬弁也不敢勸,任由他們的師長藉著酒勁在這兒胡說八道。最後,當第三瓶酒喝完了之後,梁興喊了一句:“再拿一瓶酒,記我的帳。”之後,往桌子上一趴,不一會兒就打起了呼嚕,他睡著了。
三瓶酒,劉文舉也喝了差不多一瓶,腦袋這會兒也是暈乎乎的看什麼都重影。梁興一睡著,他也跟著犯困。幸好梁師長的兩個馬弁沒敢多喝酒,劉文舉就讓這倆把梁師長攙進他的房間。反正酒店裡套房的空間大,就算多幾個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