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我?”
蕭景元皺眉,無奈道:“果然,連你都不信我……所以,我才覺得,這事真的解釋不清楚,在回來的途中,還在苦惱呢。”
“沒有啊,我是信的……”
方少白這話,卻有幾分底氣不足。
“算了……”
蕭景元擺手,不想繼續糾結這事,他的表情一變,肅然道:“飛白,說正事。你師父他,到底是什麼狀況?”
“景元,這次完蛋了。”
提到這個,方少白的臉色,頓時一垮:“昨天,我師父與一幫好友,一起去到約鬥之地,沒有想到,那百竹道人與鐵鐘真人,十分卑鄙無恥,早早在那地方,佈置了一個龍虎玄壇。”
“我們才進去,就中了暗算。”
方少白哭喪著臉道:“玄壇之中,至少有百萬道兵,層層疊疊,把我們圍困起來。我師父與其他前輩,勉強殺出一條血路,將我們兩個人送走。”
“但是他們,卻被困在了玄壇之中,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方少白咬牙切齒,十分憂慮:“景元,我好擔心他們啊,想回去救他們。可是我又擔心,回去救人不成,反而成為了他們威脅我師父的累贅……”
不得不說,方少白本質上和蕭景元一樣,在一些事情上,十分的理智。從來不會輕易的意氣用事,盲目的去做一些,不自量力的事情。
當然,理智不代表冷血,方少白義憤填膺,激奮道:“景元,我恨啊……恨自己的實力低微,連拉人陪葬的力量都沒有。”
鐵鐘真人的一個弟子,就可以壓著他打,如果不是蕭景元出現,劍陣恰好可以剋制道兵,恐怕他和花流蘇,已經被青年道人擒拿住了。
等等……
方少白的眼睛一亮,連忙看向了蕭景元,欲言又突然止住。他突然想到,蕭景元的劍陣,似乎可以剋制道兵……
不過,他才想說,卻留意到蕭景元現在的情況,非常不好。
剛才施展劍陣,蕭景元頭髮一片霜白,而且只維持了劍陣幾秒鐘的時間,就直接栽倒,全身傷痕累累。
由此可以知道,劍陣的威力雖然大,但是對於蕭景元的負荷,也十分的嚴重。
龍虎玄壇之中,至少有百萬道兵。這龐大的數量,以蕭景元的實力,冒險去救人,肯定是猶如送羊入虎口,十死無生。
“哎……”
想到這裡,方少白也不再說話了,悶頭哀痛。
“少白,你不要絕望。”
蕭景元沒底氣的寬慰:“天無絕人之路,肯定會有辦法的……實在不行,我們可以向其他人求助。”
“向誰求助?”方少白燃起了希望。
“呃……”
蕭景元目光一轉,就有了主意:“金山寺……對,我和金山寺的法象小和尚,也算是認識了,能說得上話。”
“法象小和尚,他是真正的僧人,慈悲為懷。我們去找他,然後請他幫忙,向他的師門長輩求助,說不定能成。”
蕭景元分析道:“一個宗門之力,總比我們三個人強上百倍,救人的機率更大。不過……”
“不過什麼?”
方少白先喜後愣:“有什麼問題?”
“不過,我也不確定,無緣無故的,他們會不會幫我們。”
蕭景元長長一嘆,他又不是愣頭青,不會以為,隨便上門求助,對方就俠肝義膽,路見不平一聲吼……
畢竟,這事牽扯到竹山天師兩教,也不知道金山寺,能不能扛得住壓力。甚至於,他還擔心,金山寺的人,畏懼兩教,表面答應了他們,轉手就把他們賣了。
不是他把人心想得太黑暗,主要是江湖詭詐,多幾分防範之心,總歸是件好事。
“不管怎麼樣,也要去試試看啊。”
方少白眼睛一眨,也明白了蕭景元的顧慮。不過他卻不怕,反正他現在,也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就算揪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也要往水裡跳。
“……好!”
蕭景元輕輕點頭,隨即心思一動,忽然問道:“對了,少白,有件事情……我有疑問,不知道你……是否清楚。”
“呃?”
方少白愣了一愣,但是他們兩個朝夕相處,也有十年之久。蕭景元才開口,他就有些明白對方想問些什麼。
當下,方少白苦笑了下,低聲道:“你是不是想問,天師竹山兩教,這樣大費周折的對付我師父,是不是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