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愣之後,他才定睛看清楚了。原來這時,卻是申無傷從巖壁之上,駕著龜甲呼嘯奔來,狠狠地給鐵羽兇禽來了一記。
誰也沒有料想,看似重傷垂死,還在巖壁上掙扎的申無傷,竟然這麼陰險狡猾,在關鍵時刻殺了出來,橫插一腳。
當然,這也不算是在竊取勝利的果實,畢竟美少年的計劃,還沒有成功呢。
但是,申無傷的眼力不差,也看出來了,美少年的陣法,十分玄妙深奧,很有可能會成功的降伏鐵羽兇禽。要是他再沒有動作,那麼機關傀儡就沒他的份了。
畢竟陣法一開,有了陣法的防護,之後再把兇禽降伏了,他想摘桃子也沒有機會。
所以無奈之下,他只得選擇了,橫空殺來。
申無傷敢再殺出來,自然也有自己的倚仗,在撞擊鐵羽兇禽的瞬間,他就將手上的令牌,硬生生擠開鐵羽,塞到了傀儡身體內。
頓時,在顫動之中,一頭狼首飛翼虛影,就從令牌之中飛了出來,然後附在了機關傀儡身上,似乎是要強行奪舍,爭取鐵羽兇禽的控制權。
“居然還有這一招。”
乍看之下,蕭景元又驚又急,有幾分難以置信。
狼首飛翼如水波流光,在鐵羽兇禽身上竄行,不斷的侵襲蝕入。
在一層層波瀾之間,環繞在鐵羽兇禽身上的風火氣象,也隨之逐漸潰散。甚至於兇禽靈巧的動作,也慢慢地變得僵滯。
“這辦法,好像管用。”蕭景元有些急了,連忙回頭道:“怎麼辦?”
美少年蹙眉,思索道:“這情形,似乎是寄生術。”
“寄生術?”蕭景元一怔,頭一次聽聞。
“那令牌之中,似乎是有拘禁之法,是件很邪門的法寶。”
美少年輕聲道:“法寶的元靈,應該是很兇殘的狼妖,然後被高人活生生抽取兇戾魂魄,再拘在令牌之中,以秘法煉製,形成了法寶之靈。”
“現在那個申無傷,把令牌打入機關傀儡中,就是想要透過令牌的禁法,矇蔽了機關傀儡的意識,然後以狼首元靈取而代之。”
美少年輕哼一聲:“好一個李代桃僵的寄生術,算盤倒打得響亮。”
“懂了……”
蕭景元頓時恍然大悟,不得不歎服,每個進入劍池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燈。特別像申元傷這種有師承的人,手段更是層出不窮。
不過,美少年的陣法,都已經佈置好了,申元傷卻在中途攔了一道,真是可恨。
蕭景元義憤填膺,他的態度很端正,幫親不幫理,無視是申無傷先進的巖洞,並且與鐵羽兇禽大戰了一場,而後他們才趕來。
總而言之,無論申元傷佔不佔理,只要有損他們利益,都是錯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自私自利,才是世間“真理”。
所以,看到申無傷可能得逞,即將降伏機關傀儡,蕭景元二話不說,指尖就升騰一道絢爛的電光,直奔天空而去。
“大膽……”
申元傷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自然發現了蕭景元的小動作,頓時勃然大怒,腳下的龜甲洶湧一竄,就將雷珠擊潰。
“你們識趣的話,就趕緊滾出去。”
此時此刻,申無傷似乎不敢離開鐵羽兇禽左右,只是居高臨下,氣焰囂張,十分張狂:“要不然的話,等我降伏機關傀儡,就是你們的死期。”
“他在控制令牌法寶,分神不得……”
美少年眸光一亮,一針見血道:“所以他現在,根本無力攻擊我們。”
“是嗎?”
蕭景元笑了,也難怪以申無傷驕橫的性格,神態中竟然有幾分虛張聲勢的意味,敢情他現在是左右為難,騎虎難下啊。
就是說嘛,實力恐怖的鐵羽兇禽,怎麼可能被輕易降伏。哪怕申無傷有異寶之助,卻只能勉強把兇禽壓制住而已,距離收服還有一段時間。
“上,揍他。”
美少年毫不猶豫,興奮的揮著小手,示意蕭景元落井下石。
“嗖!”
蕭景元從善如流,身如流星飛閃,就抵達了巖洞的上空。他還在思索著,是該直接打申元傷的臉呢,還是破壞申無傷的計劃,把兇禽身上的令牌轟飛。
在他幸福苦惱之際,卻愕然的注意到一個細節。
對於他的來襲,申無傷卻沒有半點憤恨神色,相反在冰冷的眼神是,浮現一抹似有似無的嘲諷之意……
“不對!”
蕭景元心中驚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