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景元懶得多說,換了個姿勢,繼續躺著,閉目養神。
“不願意說就算了。”
方少白悻悻回座,然後自言自語道:“那個易姑娘,她是挺好說話的。只不過她的父親,可是不好對付的樣子……”
蕭景元也知道,這是事實。
在大衍宮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易爻這個父親,對於女兒太龐愛了,以至於視一切敢打他女兒主意的青年為敵人,非常不客氣。
比如說這一次,大家大戰橫行頭陀,本質上還是幫他禦敵。就算大家失敗了,但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可是到了最後,易爻居然懶得現身和大家見面。
這樣的冷遇,讓人挺惱火的。
不過,蕭景元也知道,這可能是自己的原因。其他人是受到了牽累,所以有些過意不去,才答應了南疆之行。
當然,他也不會屈服的,就算有惡父阻擋,也擋不住千里傳音……
蕭景元樂滋滋的,伸手探到了懷中,捂住明月璫。這法寶的功效,與陰陽圭一樣,那是聯絡的器物。
雖然,輸入一句話,再等回覆,也要一段時間。但是,貴在隱秘,可以無視禁制,非常的方便。
在交流之中,蕭景元也知道,易姝確實是被禁足了。甚至於,易爻說東海已經不安全了,直接祭起貝闕珠宮,轉移到南海而去。
這個訊息,讓蕭景元覺得不爽,他很懷疑,是不是易爻已經知道,他也在東海定居了,所以才打算搬家,遠離自己……
蕭景元心裡暗罵,把易爻罵得狗血淋頭,表面上卻只得寬慰易姝,掩飾自己心中的苦澀。
在他與易姝交流的時候,時間也在慢慢的流逝。忽然大殿一震,晃盪了一下,把他驚醒了。
“怎麼了?”蕭景元茫然抬頭,一臉的迷濛。
“貌似到地方了。”
方少白輕躍而起,舒展筋骨道:“飛了一天,總算到了。”
“什麼,一天了?”
蕭景元還在發懵,有種山中一日,世上千年的錯覺。
“廢話。”
方少白狐疑道:“你真的在睡覺呀,看起來不像啊。一天了,整個人好似呆傻了,渾渾噩噩,一點也沒有察覺外界之事……”
“我在修行。”
蕭景元搪塞一句,就直接探出了靈覺,檢視外面的情況。
一看,果不其然,真到陸地了。外面是不是南疆,他也不清楚,反而青銅馬車,抵達了一片綿延大山之上。
大山四方,則是鬱鬱蔥蔥,大大小小的參天古木。
放眼望去,類似於原始森林的存在。
此時,青銅馬車停了下來,呂厚在外面招呼:“南疆到了,你們出來吧。”
三人身體一動,立時飛到了外面,浮立空中。居高臨下,蕭景元環視四方,只覺得心胸寬廣,視野茫茫,沒有邊際。
一股蒼茫豪邁之氣,就在胸口蕩然而生。
此時,方少白驚詫道:“這南疆,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差勁啊。”
“你想象中的南疆,又是什麼模樣?”蕭景元笑問。
“當然是窮山惡水,到處是**枯葉,雲霧瘴氣繚繞,毒蛇猛獸盤踞,人煙荒蕪,一派溟濛的場景啊。”
方少白毫不猶豫,述說自己對南疆的印象。
“哈哈……”
呂厚大笑起來,解釋道:“方兄弟,你說的南疆,那是南疆中的偏僻荒野。要知道南疆這一方區域,至少包含了數十萬平方公里的範圍。”
“這麼廣闊的領域之中,也未必處處是蠻荒之地。其中也有一些城都,繁華熱鬧的程度,也不遜色於中原……”
呂厚順勢一指,笑著說道:“在過去百里之地,就有一個盆地,那裡有一座四方城,其中居住了數十萬百姓。”
“那四方城,是南疆通往中原的交通要塞之一,平時南北商賈雲集,不僅朝廷派了重兵駐守,更有諸蠻雜居。”
“城中的風土人情,有幾分迥異,但是大體形勢,和中原繁華城市,也沒有多少的區別。”
呂厚笑道:“我們先到城中,好好的休整一番,再出發去子午嶺吧。畢竟越是深入南疆的蠻荒之地,方兄弟所說的狀況,就愈加的頻繁。”
“那些毒瘴兇獸,多少也是障礙。就算我們不怕,也不能耽擱正事。所以,也要在城中,補充一些驅毒闢瘴的東西……”
呂厚的建議,無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