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之時,人王治世。登上天子帝位的,都是實力超凡的大能。
只不過,每代天子人王,由於脾性的不同,未必都是仁慈的性格,也有很殘暴的存在。
一些殘暴的人王,不僅沒能庇護百姓,相反還作出了許多殘害蒼生,甚至於奴役修士的事情。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總之,剝削太甚,天下百姓,包括修士,再也忍耐不住,揭竿而起。經過了很殘酷慘烈的戰爭,終於結束了人王治世。
慘烈的大戰結束之後,為了防止這樣的情況發生。
殘存的修士們,紛紛起了天道大誓,決定不再幹涉王朝紛爭,而且堅決不能容忍修士坐上天子之位。
從此,中原王朝的天子,再也不能修行。歷代皇帝,一直追求長生之法,卻再也沒人能夠成功。
總而言之,修士可以扶龍庭,藉助天子王朝氣運修行。但是,絕對不能覬覦九五至尊之位,這是鐵律。
千百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修士,想要打破這個鐵律,卻被天下宗門聯手抹殺,最終落得個形神俱滅的悲慘下場。
這秘辛,還是杜南山告訴蕭景元與方少白的,就是害怕這兩人,懵懂無知觸犯了大忌,怎麼死也不知道。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天下之事,如果道理能約束人心,又怎麼可能有諸多的紛亂?”
女蘿譏誚道:“要是天下之人,個個安分守己,早就天下大同啦。不過,你覺得可能嗎?”
“呃……”
方少白再次沉默,然後握緊拳頭,堅毅道:“有我們在,他是不會得逞的。”
“有自信,那是好事……”
女蘿說了半句,就沒了聲息。估計是,不想打擊方少白的熱忱吧。畢竟,把人打擊得心灰意冷,也有違她的初衷。
“……法象。”
蕭景元開口,岔開了話題:“剛才,你鎖定方向了沒有?”
“鎖定了。”
法象連忙道:“東南方位,距離大概八百里。”
“八百里……”
蕭景元沉吟道:“你們剛才,注意到了沒有。在那影像之中,那些人不僅是在激戰而已,還在轟擊什麼東西。”
“魚,在攻擊那些魚。”
方少白眼力不差,飛快補充道:“反過來說,那些魚,也在攻擊他們。”
“嗯。”
蕭景元轉頭,看向了女蘿:“那些怪魚,厲害麼?”
“還行吧。”
女蘿想了想,比喻道:“每條魚,跟我家的赤豹差不多。就是數量不多,不然也是挺好的助力。”
怪魚,生存在水脈中樞,這是它們賴以生存的環境。誰要破壞這裡,自然就是它們的敵人。
敵人的敵人,自然就是助力。
“數量不多?”
蕭景元眉頭一皺,剛才的影像,儘管是一閃而過。不過,他也看清楚了,那些怪魚密集的湧動,數量應該不少啊。
“幼魚比較多。”
女蘿解釋道:“真正有實力,可以對那些人,造成一定阻礙,有少許威脅的,不足一萬之數。”
“哦。”
蕭景元恍然,輕嘆了口氣,果然是數量不多。
從虎頭峒主出手,隔空八百里,輕易破開法象的偵查之法,就可以知道,那些人實力的可怕。
他們幾個小修士,妄想阻攔那些人的暴行,相當於以卵擊石啊。
幸好……
蕭景元自我安慰,那些人極度自私,十分自我。每個人的目標,都是為了盤王寶庫,而且肯定是想要獨吞。
所以,他們之間,也是矛盾重重,互為仇寇,不可能合作。
這個,也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蕭景元抬頭,仰望長空,也不知道,血妖有沒有潛入這裡。要是血妖也在,這事就愈加複雜,更難搞定。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
心念百轉之間,蕭景元也打定了主意,直接揮手道:“大家一起,小心戒備,去那邊看個究竟。”
“好。”
方少白率先響應,整個人化作一抹流光,消失在長空。
“我們也走吧。”
蕭景元身體一動,在飛起的時候,一柄小巧玲瓏的寶傘,就悄然浮在頭頂,垂落絲絲玄黃之氣,將其一切氣機,都掩蓋住了。
之後,法象與女蘿,也各顯神通,一同匿跡而去。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