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1 / 4)

小說:戊戌變法的另面 作者:冷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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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為憲臺熟計,如入參大政,必內結金吾,外和虞山,乃可以有為。倘若奉詔回任,不如留駐京師,專以主持風會、振新士氣為己任,其補益較大。

“以遵憲之愚,何敢及軍國至計,顧受知最深,辱承下問,敢傾臆縷陳,伏惟裁鑑。謹叩榮行,並賀公子捷音。遵憲謹稟。鹹。”

黃遵憲的這份長電,從未發表過,故錄全文,以說明其在戊戌變法期間的政治主張。其中全面開放鐵路、礦山、通商、傳教四事,未必能真阻列強各國之進逼;而開報館、設學堂、廢時文,又是當時主張改革者的共同主張;“金吾”,步軍統領,此處指榮祿,虞山,常熟城外有虞山,此處指翁同龢,前者與張之洞不通交,後者與張之洞派系相異,黃皆主張聯合。至於“倘若奉詔回任,不如留駐京師”一句,似指光緒帝若命張之洞回任,張即以病求退,留在北京,主持輿論。黃於此確實開誠佈公,說明其真意。然張之洞對此似無覆電。是年六月初五日,張之洞保舉使才,其中包括黃遵憲。黃於六月十四日覆電張之洞:

“長沙黃道來電。奉諭敬悉。職道自海外奉調,始屢邀薦舉,感念恩知,愧難報稱。過鄂重親訓誨,冀有秉承。啟行定期,容再續稟。遵憲謹稟。”

“過鄂”,指黃遵憲因徐致靖保舉,光緒帝命其入京預備召見,他將經武昌再拜見張。(後將詳述)從“啟行定期”等語來看,張之洞曾有邀請其過鄂相談之電,黃對此表示同意。

以上我用了極大的篇幅來說明張之洞與黃遵憲的關係,正是為了反襯此後張之洞與黃遵憲的決裂。

第54節,三、黃遵憲對《時務報》內部分歧的態度及張之洞幕中反應

三、黃遵憲對《時務報》內部分歧的態度及張之洞幕中反應

由前節的敘述可知,當康有為從南京到上海辦理《強學報》時,黃遵憲已在上海與法國總領事談判辦理江南教案。康、黃雖為廣東同鄉,但兩人的結識卻由梁鼎芬介紹。黃遵憲《人境廬詩草》卷九《己亥雜詩》中有一首稱:

“憐君膽小累君驚,抄蔓何曾到友生,終識絕交非惡意,為曾代押黨碑名。”

該詩另有註文曰:

“八月二十五日得一紙曰:□與□絕交。然乙未九月,餘在上海,康有為往金陵謁南皮製府,欲開強學會。□力為周旋。是時,餘未識康,會中十六人有餘名,即□所代簽也。又聞□與康至交,所贈詩有南陽臥龍之語。及康罪發,乃取文悌參劾之折,彙刊布市,蓋亦出於無奈也。”

此中的□,即為梁鼎芬。以“南陽臥龍”——即在野而尚未出山的諸葛亮——來比擬康有為,可見梁此時的評價之高。上海強學會名單中黃遵憲之名,亦是由梁代簽。當康有為因上海《強學報》中用孔子紀年諸事遭張之洞強壓時,黃遵憲曾致書梁鼎芬,欲從中調解關係。

前節已述,《時務報》之創,張之洞已回武昌,黃遵憲仍在上海,是該報最主要的創始人之一。從今存《汪康年師友書札》來看,黃遵憲對該報初期事務甚為關注,有著許多指示;黃於光緒二十二年八月北上天津後,仍是書信不斷。對於《時務報》內部的汪康年、梁啟超之爭,黃遵憲雖在北方,仍十分關注。光緒二十三年三月初十日(1897年4月11日),黃致汪信稱:

“館中仍請聘鐵喬總司一切,多言龍積之堪任此事,鐵喬不來,即訪求此人何如?而以公與弟輩為董事。公仍住滬,照支薪水,其任在聯絡館外之友,伺察館中之事。”

黃提出由汪的朋友吳樵或康的學生龍澤厚出任《時務報》經理,黃和汪僅任該報董事,汪的責任僅是“聯絡館外之友”,實際是削汪之權。光緒二十三年七月,黃遵憲去湖南赴任途中路過上海,與汪康年、梁啟超均有商談,其削減汪《時務報》之許可權一事並沒有成功。前節已敘,在章太炎與康黨矛盾中,汪與章一黨,且為同鄉;而在汪康年、梁啟超的矛盾中,黃遵憲護梁責汪。黃又與康、梁同鄉。此中又有浙、粵地域之見。

《時務報》第40冊梁啟超《知恥學會敘》一文,引起了張之洞的反感。光緒二十三年九月十五日(1897年10月10日),張之洞讓其幕僚錢恂發電《時務報》館:

“《時務報》館汪:四十報速電京緩發。恂。鹹。”

雖是短短數字,且未說明原委,然汪康年、梁啟超十分謹慎,仍立即聯名回電:

“奉電諭,感切。惟報早分寄,容設法改正。康、超。鹹。”

即在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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