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掩飾的淫邪光芒,更是惹得旁人厭惡,無不把眼睛轉向別處,生怕髒了自己的眼球。
此時夜色將晚,正是熱鬧的時候,客堂內鬧哄哄的一片,到處都坐滿了人,人人唯恐聲音不夠大的樣子,吵的喧聲震天,聲若鬧市。
驀然間秦一眼睛一亮,因為他看到了一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嘴角立刻露出一絲邪笑,扭動著身子向近門處的一張桌子走去。
與別處數人擁擠的場面不同,這張桌子上只有一人獨坐,顯得跟周圍的人群格格不入。
從背影上也不難看出此人身型雄壯若山,一襲青色勁裝外加披風,傲然獨坐,卻有種別樣的氣勢,難怪一般人只要不是招子瞎了卻也不敢輕易招惹這人。
秦一伸手毫不客氣的從桌上拿起一隻酒壺,直接對著嘴巴喝了兩口,笑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呀,當日道左一別沒想到竟然能夠在這裡再見到跋兄,實在是高興,當浮一大白。”
跋鋒寒突然雄軀一震,不可思議的望著坐到他面前的秦一,死死的盯著他那張從未見過的陌生臉龐,臉泛異色,猶疑道:“你是……”
雖然這人給他有種熟悉的感覺,但現在自己並沒有見過此人,而且,這人功力奇高,直到他進前出聲才感應出來,若是想要對他不利,那……跋鋒寒腦門上滴落一滴斗大的冷汗,身子不由的蹦了起來,一副準備戰鬥的模樣。
兩人說起來也算陌路,只是打過兩場,真正說的話也幾句,秦一此時不但容貌大變,且故意改變聲線,所以跋鋒寒一時沒有認出也算正常。
笑眯眯的攤了攤手,示意自己毫無敵意,秦一笑道:“跋兄真是好忘性呀,哈,當日不小心斷掉跋兄的刀劍,小弟可是一直心中愧疚呀!”
“是你!”
跋鋒寒豁然醒悟,說道:“難怪覺得有些熟悉了,秦兄還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如今這江湖上你的大名小弟可是如雷貫耳了,能夠火燒滎陽,讓李密發下蒲公山令追殺而絲毫不當回事的當今天下也就只有秦兄了。”
秦一苦笑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下兄弟我這縱火犯的惡名就算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該死的,這縱火燒城的事明明是影子刺客楊虛彥乾的,為什麼這黑鍋就得老子來背,不行,回頭有空哥哥我一定要把李密的瓦崗寨給燒了,這樣也總算是實至名歸了。”
跋鋒寒聞言絕倒,沒想到這人都已是天下名人了,竟然還如此無賴,曬道:“秦兄別開玩笑了,這事只要分析都知道誰是幕後黑手,恐怕就連楊虛彥這天下第一刺客也從此盯上你了,秦兄可知,你現在已經被人灌之以‘災星’,就是你老哥到了哪裡,哪裡就要倒黴。”
這種事秦一倒是第一次聽說,立刻忿忿不平的為自己鳴冤,鬱悶道:“這是誹謗,赤裸裸的嫉妒,肯定是某些人看我玉樹臨風,年少多金,美人在懷,所以在那裡造遙生事,跋兄仁中君子,定是不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吧。”
望著秦一灼灼的眼神,跋鋒寒立刻敗下陣來,終於知道什麼叫無恥之尤了,感嘆道:“本來是不相信的,但現在看到秦兄在這裡就相信了,果然沒錯。”
秦一愕然,疑惑道:“什麼果然沒錯,難道跋兄知道小弟要來這裡。”
跋鋒寒笑道:“秦兄果然是災星,你不要告訴我來九江只是為了到了春在樓嫖妓的?現在天下討論的最多的話題除了你跟手下的兩個小弟寇仲和徐子陵外,就是林士宏和任少名的結盟,而地點恰好就在九江,聽說這任少名已經到了這裡,難道秦兄會不知道這個訊息嗎?”
果然是個精明絕頂之輩,只憑些許跡相就看出了這麼多破綻,怪不得這跋鋒寒能夠成為和寇徐兩人並稱的超卓人物。
秦一給兩人各倒了一杯酒,笑眯眯的說道:“那跋兄能不能說說小弟為何要到這裡,以及來此的原因,若是這次還能猜對,這桌酒錢酒由小弟請了。”
第七卷
→第十章 … 雙雄聯手←
跋鋒寒哭笑不得的看著秦一,這人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不過同時也被秦一的話激起了心中的鬥志,能夠同一個跟自己同樣乃至更加優秀的人物鬥志鬥勇對他來說本來就是一次考驗,亦是一種享受。
凝神沉思了半晌說道:“秦兄來九江的目的已是一目瞭然,自然是為了斬殺任少名,這應該錯不了,不過……原因嗎,就有些不好猜測了,不過,最大的可能是因為這兩人都雄據南方,且結盟後對整個南方的局勢都將產生顛覆性的影響,而秦兄在巴蜀已有諾大的積業,自然容不得旁人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