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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山河此刻幾乎嚇得魂飛魄散,沒錯,這絕對是戰場上形成的殺戮之氣。
他曾有幸在蕭銑手下的精銳士兵身上看到過類似的氣勢,但那些士兵身上地殺氣顯然還不如面前這幫看上去更像是流寇的人身上來的強烈迫人。
一時間心若死灰,看來今次是絕無幸理了,也不知這是從哪裡逃竄來的敗兵,但就算是如此也不是他們這些江湖人可以抗衡的。
何況,此刻雙方實力相差如此懸殊,根本就是不用再打也知道結果如何了。
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
人類的劣根性在此刻盡顯無疑,就算是死。也有先後之分,能夠多呼吸一口空氣,再多看一眼這個世界,總比早下地獄要好上許多吧。
預想中的殺戮並沒有到來,反而是一道明顯帶著異域口音的沙啞蒼老的聲音說道:“方才……是誰出手殺死了我手下地兄弟,自己站出來!”
秦一聞言一愕,外族人?
定睛細看,這些人果然與我漢族人在長相有著些微的差距。
怎麼說呢,雖然都穿著漢人的衣衫。但仔細觀察就能在髮飾還是面相輪廓上發現些許區別。
秦一眼神何等銳利,即便是此時光線晦澀。仍舊從一個大漢裸露的手臂面板上發現了紋身的圖案。
在這個時代只有那些崇拜圖騰的草原異族人才喜歡紋身。
而中原人素來講究身體髮膚,受知父母,不會胡亂‘糟蹋’自己地身體的。
“是他,是他剛才出手傷人的,諸位大爺,一切都是這小子的錯。”
一聲諂媚的呼叫應聲響起,原來正是陳山河賊眼一轉,想到了唯一可以活命的機會。
這陳山河白長了一副好身材,卻不成想性格居然如此陰險,立刻就把秦一給賣了。
他倒是打的好主意,死道友不死貧道。
只要自己能夠保命,揭發個與他本就沒有關係的人實在沒有半點心理負擔。
人性中的卑劣總是容易在自身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爆發出來。
那些商賈像是被貓緊追不捨地老鼠,突然發現要想逃出昇天唯一可能的辦法就是丟下一個同伴,讓它來分散貓的注意力,自己才有希望。
受到陳山河的‘慷慨’提醒,而秦一無疑成為這隻老鼠的最佳人選。
一個個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高聲哀求道:“沒錯,就是這個傢伙傷了諸位大爺,與我們沒有半點關係,我們都是良民呀!”
“沒錯,這賊子來歷不明,我早就看出他不壞好心,還求諸位大爺狠狠處置他!”
“……”
秦一臉上始終帶著一絲淡漠嘲諷的冷笑,好像周圍人攻擊的人根本與他無關。
只是天色黑暗,無人注意到他眼中的寒意越發明顯。
只有離他最近地張德富突然感到好似周圍溫度驟降,一股冷冽刺骨的寒意從秦一身上發出,但旋即就消逝無蹤。
讓他有些懷疑方才是否只是自己地幻覺。
“好個狗種,好一群良民,真不愧是商人出身,做起無本買賣端的大方,看來我已經成了這裡的公敵了。
只是不知張老闆怎麼說,是否也準備跟他們一起討伐我呢!”
秦一緩緩扭過頭來,雙目定定的望著身旁張德富冷冷問道。
第十三卷 長安盜寶
→第十八章 … 射←
現在正被一頭殘忍冷酷的惡狼注視著。
只要稍有異動就會被無情的撕裂。
雖然明知道這一切都不過是他心中的幻相,但那種警戒此時卻更加的明顯。
額頭冷汗如雨,這或許是生命中面臨的一次最艱難的選擇。
與這陌生人劃清界限,說不得還能保住性命,亦或是站在秦一這邊,把自己的生命交給莫不可測的命運。
但眼前只要是稍有點思考能力的人都可以看出,雙方實力對比,以一敵百,除非他是神仙下凡。
嘴唇已經發幹,喉嚨發癢,張德富艱難的嚥了口唾沫。
澀聲說道:“沒想到我做了半輩子生意栽在了這裡,這些人一看就知乃是兇頑殘忍之輩,恐怕就算是把所有的貨物都交了,他們也不會放過咱們的性命,這點眼力我還是有的,索性,跟著老弟你一起戰鬥到底。
小三,拿武器,咱爺倆跟這群***拼了!”
“來……來了,老闆!”
讓秦一意外的是那個一開始就溜的沒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