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秦一來說就完全是天上地下。
劍氣揮灑如毒針般刺向他的心頭。
柴紹厲吼一聲,知道自己再無可避之下竟然使出了兩敗俱傷地打發,任秦一的劍勢直刺而來卻不加躲閃。
眼中閃過一絲兇光,持劍的右手急擲而出,充滿了一往無回的狠厲,扎向秦一的胸膛,準備來個以命搏命!
可惜,他再次低估了秦一的實力,若是被這麼簡單的手段制肋。那他面前的這個對手也就沒有資格叫做‘妖皇’了。
秦一深邃的眼眸中掠過一絲不屑,去勢不改,兩道身影轟然交擊,秦一已經撞入了柴紹地懷中,旋即錯身而過。
再也不看一眼身後靜立不動的柴紹,秦一身形縱越,翻過面前的高強牆,隱秘無蹤!
啪一聲,手中寶劍掉落在地。
柴紹像是變成了一具僵硬了的傀儡,艱難的低下頭來。望著自己胸膛的地方,那裡正有一點紅斑逐漸擴散。
眼中閃過疑惑驚懼的光芒,身體的力氣好似突然間全都被抽走。
雙膝一軟,跪落在地,然後整個身體向前傾跌而倒。
又一聲輕響,高挺的鼻樑硬生生的撞在了身下冰冷地青石地面上。
眼眸中的光澤終於黯淡消散。
曾經的大唐公主駙馬就在這一轉眼間成為了一具失去了生命的屍體。
周圍僥倖生還的護衛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發現了深深地恐懼。
皇上的駙馬就這樣在自己面前被人輕易刺殺。
他們卻安然無事,這下有人該遭殃了!
…………
平日裡這個時間,大唐帝君李淵本應在自己愛妃的閨房中與之耍樂。
但突如其來的噩耗卻令他震驚當場。
再也顧不得什麼皇家的氣派如一頭暴怒的雄獅怒發皆張,眸中射出兩道森寒的冷電,雙手死死的抓住一個太監的衣襟厲聲吼道:“你說什麼?狗才,你在戲弄朕嗎?”
看到自己的主子一副發瘋地模樣,嚇得被他提到空中的小太監渾身瑟瑟發抖,險些尿了出來。
語音帶著哭腔顫聲說道:“回稟萬歲爺,奴婢不敢有半句謊言,駙馬爺方才突遭刺客暗殺。不幸身亡,現在屍身正擺放在通明殿……”
話音未落淡薄的身軀就被人扔到了一旁。
背脊傳來一陣劇痛,卻死死的咬著嘴唇,不敢發出任何一絲異想,這時候最明智的還是裝成啞巴,就算是砍下腦袋也不能出聲,不然保不準就成了李淵發洩怒火的目標了。
心中也自駭然,在李閥的地盤竟然真有人敢行刺駙馬且成功,這人委實太膽大包天了。
看來平靜了這麼長時間的長安城終於又要‘變天’了!
原本幽靜的通明殿此時卻擠滿了人。
李淵一臉陰沉地俯身望著躺在地上再無一絲呼吸的青年。他地準女婿。
數個時辰之前的辭別誰卻能料到竟成天人永隔,不但痛心自己失去了佳婿。心頭更是怒火狂燃。
當街刺殺皇室中人,這是對李唐赤裸裸的蔑視。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淵身上顯露出久違的殺氣,雙目陰的緊盯著一個把柴紹屍身抬進來的武士冷冷的說道:“你說的真的嗎,沒有聽錯?”
那人嚇得趕忙俯下身去,惶聲說道:“皇上息怒,屬下絕對不敢有半句虛言,駙馬當時指認的兇手確是楊虛彥。”
“胡說,好大的膽子竟敢栽贓嫁禍,信不信本殿讓人把你拖出去斬了。”
楊虛彥早就投奔了李建成,乃是他手下頭號刺客,聞言立時大驚失色,險些指著這武士的鼻樑怒罵。
刺殺駙馬,這回惹出的禍事可是不小,
如今這黑鍋可是絕對不能攬到自己身上的,不然就算他是太子惹上一身騷,也夠好好喝一壺的了。
“太子太激動了吧,朕還沒有發話,是不是已經不把朕放在眼裡了?”
李淵心情不爽,對李建成也沒了好脾氣,冷聲訓斥道。
嚇得建成小兒立刻唯唯喏喏,再不敢吱聲。
李淵皺眉說道:“這事朕自有公論,駙馬亦不會白白喪命,定會為駙馬討回公道,不然那可惡的賊子逍遙法外。”
乍聞噩耗,李秀寧趕到現場的時候已經哭成了淚人,此刻只是坐在一旁低聲抽泣,竟像是打擊太大一時無法適應當前的狀況。
李世民恨恨的握著雙拳,柴紹一向和他走的最近,多年來一直幫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