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亂成一片。
雖然所有人都無不恨的咬牙切齒,卻偏偏奈何不得他半分。
李元吉等人也終於從井內鑽出,一個個卻盡顯狼狽。
楊虛彥眸中冷光迭顯,一聲不坑,擠入人群中。轉瞬消失不見,看來是準備抽冷子給秦一來個出其不意了。
這傢伙還真是心胸狹窄,與秦一卯上了。
如此混亂地局勢卻正是秦一喜愛,混水最好摸魚,仗著敵人的‘掩護’,令所有的敵人都投鼠忌器,不敢全力施為,恐傷到自己人身上。
秦一卻沒有這方面的顧忌。
一拳一腳,勁風霍霍。就有一人吐血倒地。
身週一陣灼熱,似乎連氣流都有些滯塞,好似渾身都陷入了狂暴的沙塵之中,令人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能夠生出這般幻相,且足以威脅到秦一生命的除了可達志再無他人。
這個長林軍的大頭領,眼瞅著自己一手訓練的精銳極速的重傷不治,心中暴怒絕難以用語言形容。
蓄勢待發地狂沙刀氣不由分說的斜斬而下。
怒有多深,刀有多狂。
哪怕傷到自己人也不容秦一有絲毫退避。
“來地好!”
秦一雙目精芒四射,竟然不閃不避,準備硬捍可達志的無匹刀招。
手臂肌肉鼓漲。青筋跳動。
一聲暴吼,一道通明的劍芒附著其上,正是比之天刀亦毫不遜色的絕世刀罡。
瞬間極度壓縮凝聚的真氣產生的破壞力比之真正的刀兵亦有過之而無不及。
“砰!”
一聲爆響,腳下土地轟然炸裂,泥土翻飛,塵土激盪。
可達志雄軀巨顫。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倒跌入人群中,好不容易手下士兵才扶起他來,一招鼓盡全力,整個人已近乎虛脫。
雙腿微顫,持刀地手臂上三千八百微細血管破裂,染紅臂膀,好不淒涼!
秦一嘴角也逸出一絲血跡,整個人反彈的速度卻更快,藉助從長刀上吸納來的巨量真氣。身若炮彈重重反彈向半空。
臉上現出一絲微笑,揮手笑道:“今天本座玩的很開心,恕不遠送了!”
得意猖狂、目中無人的姿態盡顯無疑。
如果此時評個最想暴揍獎,秦一定然一舉衝榜成功。
如此嚴密的佈設仍舊被這妖孽從容逃走,代價不過僅僅是一口微不足道的血沫,這讓原本心志高昂的諸人心頭再度蒙上一種沉重的陰影。
這世間難道真的再也無人能夠治住他嗎?難道就這麼任其繼續囂張?
天理何在!天心不公!天道無情!
世上最憋悶地事情莫過於煮熟的鴨子又飛走。
望著屬下東倒西歪的慘狀如果還能忍受的話,那麼李元吉隨後的稟報就徹底點燃了李淵的怒火。
“什麼?你說那秦賊竟然砸毀了半數地古玩珍品?豈有此理,還愣著幹什麼,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也要給朕抓住他。”
李元吉可不敢說那寶庫中毀掉的珍寶有一大半是他的‘功勞’。反正秦一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
這口黑鍋扣到他頭上那是最合適不過了。
一直冷眼旁觀的李世民緩緩上前一步。望了眼李元吉,淡然說道:“秦一此人為禍甚大,且又行蹤不定,性格莫測。
若是讓他繼續留在長安對我們的危害將會更加巨大,還望父皇早作定奪。”
請神容易送神難。
李淵終於深深的體會到這句話的意思,揉了揉有些發痛的腦殼,沉聲說道:“世民可有辦法抓住這逆賊?”
李世民苦笑道:“難呀!長安城佔地甚大,往來客商流通性天下之冠,若想搜一個人恐怕並不容易,聽說這秦賊還精通易容之術,若其一心躲避,恐怕很難奏效。”
李元吉早已把秦一恨的要死,咬牙切齒的說道:“待兒臣齊集人手,就不信抓不到一個大活人,他還能上天了不成!”
李淵沉思了片刻嘆道:“這麻煩事還是從長計議吧,小三你留下繼續挖掘楊公寶庫,儘快把完好地寶物帶回皇宮。
眼下新年大典才是重頭戲,莫要讓外人看我們的笑話,暫時全城加派人手多做警戒吧,千萬不要再讓那人鬧事。”
“兒臣遵命,不過,因這楊公寶庫出土,加之秦賊的同夥昨晚在城中大肆搗亂,引致大批江湖人士騷亂,此事……”
李淵眸中閃過一道冷冽的殺氣,厲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