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軒性命,反被他多次逃走。
寇仲走到秦一身邊,面色有些沉默,聲音似乎有些沙啞:“這樣是否太決然了,畢竟這位師太可是梵青慧的師姐。
若是惹得慈航靜齋惱羞成怒,恐怕也不太好對付呀!”
下意識的瞅了眼一旁的師妃暄,這邊還有個大麻煩,就看你大哥怎麼擺平了,不過,小弟還是不奉陪了。
找了個藉口,立時拽著徐子陵開溜。
師妃暄面色悽苦。走到普渡尼屍體旁邊,低聲自語道:“雖然師伯脾氣暴躁,但從小就她對我最好,如今更是因為妃暄而身遭不測……”
秦一仰望著頭頂陰鬱的天空,淡然說道:“生死由命,這是她自己選擇的道路,妃暄也不用悲傷,身在亂世說出的話就要承擔責任。
若是我秦一功力不濟,今日就會死在你師伯掌下。這就是因果,妃暄見慣了世間地殺戮,難道至今還看不穿嗎?”
“可是……這個真的好痛。”
師妃暄捂著自己的胸口,突然噴出一口淤血,嬌軀一軟,倒在地上。
秦一終於轉過身子,走到師妃暄身旁,輕嘆一聲:“是非皆因強出頭,世間從來不曾有過純粹的邪惡。也沒有絕對的正義,像你師伯這樣頑固的人才是真正的入魔已深。
如此一來,也算是我為她超度吧。”
…………
城是九江北岸的一座衛城,因為特殊的地理位置,與臨近地馬家鎮互為犄角,亦是大梁應對北方強華的前哨。
因著秦一寇仲等人與梁帝蕭銑的恩怨糾葛,雙方早已沒有任何轉的餘地,遲早當有兵戎相見的時刻。
兩地各有駐軍一萬人,蕭銑雖稱雄江北,也算是當今天下僅存的幾位勢力梟雄。但卻絲毫不敢揮軍北上,征伐大華。
雙方之間前幾次交鋒,無一不是以蕭銑一方聯盟軍的慘敗告終。
而且,又有秦一易容偽裝大鬧巴陵,把個蕭銑的心腹手下香玉山,左路元帥張繡等重臣盡數屠戮。
縱是手中有十萬雄兵。卻令他無統兵大將,又要面對四面對他虎視眈眈想要吞下這塊肥肉的惡鄰,已是焦頭爛額。
所以,蕭銑縱是心中恨比海深,若是沒有必勝地把握,就是再借他個天做膽也不敢隨意生事。
如今只要寇仲不帶兵打他,蕭銑這被嚇破膽的無勇之輩已經是燒香拜佛謝天謝地了。
好在大華方面似乎也聽到了他暗地的許願,近一兩年來,除了與宇文化及一戰,大元帥寇仲似乎沒有開疆擴土的興趣。
反而一心發展國內經濟建設。正是在這種詭異的短暫和平下,以東都洛陽為中心,經濟政治高速發展成長起來。
如今,這隻沉睡的雄獅終於感到了飢餓,衝著周圍的失去警惕的獵物亮出了鋒利殘忍的利爪。
時間醞釀懶惰,幾年沒有外地入侵,城的守兵大多都心生鬆懈,站崗放哨地時候也多是應付差使。
“媽的,這麼大的霧。鳥都看不清,還守個屁的崗。”
老兵打了個哈欠。拖著疲憊的身軀,把一頭火氣發到了身旁的新兵身上。
“王二狗,早他媽地告訴你不要把錢都花在那些小婊子身上,看你那熊樣,下次別想再跟老子借錢。”
“呵……李哥,你說咱們出來這麼早不是受罪嗎,又沒有敵人,哪有摟著小娘皮舒服,左將軍不也整天躺在女人窩裡嗎!”
“少廢話,你***要是有個漂亮的妹子也可以當將軍,要是沒有,就老老實實的站你的哨,打起精神,上邊說最近北邊好像有大動靜了。”
王二狗一臉鄙視,不屑道:“那些大人物的戰爭與我們沒有半點關係,不管誰做江山老子也照樣一天三頓飯,喝酒睡女人。
而且,聽說是要跟李閥的開戰,暫時還輪不到我們,老哥你儘管放心好了,這都好幾年了,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小心駛得萬年船,總比莫名其妙被人殺死好,這年頭乾的就是刀口上舔血的活,隨時就可能喪命了。”
老兵以前是舊隋的逃兵,見過地世面也算不少,只想每天混個溫飽就餘願足以。
突然神色一動,疑聲說道
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王二狗訕笑道:“不好意思,是我剛才不小心放了個屁,可能是昨天吃壞了肚子。”
老兵一臉肅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不對,好像有震動從遠處傳來。”
腳步一晃,湊到牆頭極目遠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