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寧可讓雅芬淹沒在一群白領中,也不願意她出類撥萃。
我是瞧不起夏飛這樣小心眼的,卻又不能跟雅芬明說女人要學會愛自己,畢竟血濃於水。
這姑嫂跟姐妹就不一樣,每次和雅芬在一起聊天,我都無法推心置腹,這次也不例外。
陳浩明坐在我們旁邊,在電腦上玩得正歡,始終沒有把話插進來。
我無法聽到他們倆說話,無法看到他們倆對視的眼神,也就無法確定他們有沒有再次撞出火花?
失望之極,我打算回自己的位置上去,雅芬突然問我:“晚上有沒有空?”
我笑著告訴她:“有大把的時間,就不知道怎麼打發過去。”
雅芬聽了,開玩笑說:“那好,今晚給你介紹一個男朋友,免得你一個人寂寞。”
我毫無心思,卻裝出很有興趣的樣子問:“長得帥不帥?”
雅芬笑呵呵地說:“長得嘛——是方方正正,令人越看越喜歡,就怕你接觸多了,不能自拔。”
我嗤之以鼻。
我知道,我暫時容納不下別的男人,王立人已經在我心裡紮了根,我曾經嘗試著將他連根拔除,可是,我越用力心越痛,越想忘記越不能忘記。我只能讓時間去沖淡一切——再有生命力的情感,如果不澆灌不培育不呵護,終有一天,它會在絕望中死去。王立人雖然帶我找到了天堂,可我從天堂裡跌落下來的時候,又掉進了地獄裡。我在地獄裡東奔西突,找不到光明的出口,尤其是夜色降臨時,黑暗無處不在,心裡的恐懼加深,寂寞常常讓我感到窒息……
夜色不知不覺降臨,正當我倍感寂寞的時候,雅芬果真拉著我去相親,我信以為真,跟著她來到了陳浩明家裡。
陳浩明兩公婆一直跟趙靜住在一起,那是謝武為趙靜租的房子。
雅芬站在外面只敲了二三下門,門便開了。出來開門的是陳浩明,陳浩明見到我們時,笑得很迷人,兩隻眼睛眯縫著,下嘴唇緊貼著上嘴唇,嘴角微微往上翹,四十來歲的男人,真象一枝花。陳浩明一邊笑一邊做了一個請進的姿勢,把我們倆讓進了屋子裡。
進了屋才發現裡面還有兩個人,一個是趙靜,另一個則是趙志剛,陳浩明的老婆趙靜的姐姐趙敏卻沒在家裡,應該是加班去了。
趙敏是廠裡的倉管,工廠有人加班她就得加班。
見到我們倆姑嫂,趙靜馬上站了起來,嘴裡一邊說著請坐請坐,一邊又朝冰箱方向走了過去。
陳浩明也及時將我和雅芬引到沙發邊坐了下來。
望著趙靜輕盈的背影,我覺得用漂亮來形容她並不貼切。趙靜的五官長得不是很美,但搭配得很協調,身子雖然單薄卻有曲線,尤其是她身上,時時刻刻散發出一種溫柔而又高雅的韻味,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
聽廠裡的人說,趙靜是念過大學的。
趙靜的家裡也佈置得比較溫馨,室內裝修雖然比較普通——白色的頂、白色的牆以及白色的落地窗簾,但傢俱選得卻是與眾不同。如果我沒猜錯,她的傢俱應該是屬於雙色田園風格的。
客廳門口的右邊放著一套1+1+3的沙發,沙發的邊框都是咖啡色,用料比較紮實,均是四四方方的大實木,邊框與邊框之間採用縱橫交錯的實木框架連線而成,框架又是原木色的,奶白色的布包坐墊顯得中規中矩,坐墊上面又放著一些咖啡色的方形小抱枕;沙發圍著的地方有一張長方形的茶几——一塊厚重的原木色長方形面板,一排咖啡色長方形實木條並列著的底板,加上四條咖啡色長方形的腿;茶几往前約兩米遠的地方有個“凹”形電視櫃,電視櫃“凹”處放著一臺液晶電視,電視下面並列著兩個抽屜,抽屜的邊框全部是原木色實木方形條,邊框與邊框之間夾著咖啡色面板,電視櫃兩邊突出的地方採用原木色實木組合而成,實木邊框之間又夾著“橫”“豎”“橫”的實木條;進門口的左邊則是一間隔開的廚房,廚房前面是一個與客廳相通的小餐廳,餐廳裡擺放著一套田園風格的雙色西餐桌,西餐桌往裡去的兩個牆角,一邊放著一個花架,一邊放著一臺冰箱,花架上面又放著一盆長青植物……
簡單、休閒、環保、耐用、時尚美觀,體現了房屋主人的一種生活態度。
如此與眾不同的品味,除了趙靜還能有誰?
看著趙靜從冰箱裡優雅地拿出兩瓶橙汁,輕盈地轉身,我覺得她跟那些傢俱一樣與眾不同。
趙靜的個子不高,大概只有一米五六左右,面板很白,